057、胡言亂語龐鳳年
“老板,你…”
看著一地的狼藉以及在風雪中宛如一位神仙中人的林野狐,燕三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情緒。
對此,林野狐也沒開口,而是轉(zhuǎn)身向著轎車走去。
見狀,燕三趕緊問道:“老板,這兩個人你不管了?”
他說的是躺在地上,此刻正陷入昏迷的陳北冥和秦修戈。
“嗯?”
聞言,林野狐停下了腳步,淡淡道:“身為長輩,對他們出手已是下乘,再對他們下殺手的話,我的教養(yǎng)不允許。”
“額……”
有些凡爾賽的發(fā)言,將燕三后面的話給堵了回去。
于是,在想了想后,他追上林野狐問道:“老板,既然你有這么強的武力值,那這些年為什么從不出手?”
“為何要出手?不是都有你嗎?”
“可我只是個巔峰??!”
“巔峰還不夠?”
“老板,你知道我的意思。”
面對燕三的不依不饒,林野狐這一次沒有轉(zhuǎn)移話題,而是認真道:“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年來,我沒出過手?要不是當年我一人打敗陳白帝和龐鳳年,讓他們遠走海外,你這些年來,真的能這么輕松的只當一個司機?”
聽到這個回答,燕三沉默了下來。
林野狐的意思已經(jīng)很直白了,正因為當年他提前出手趕走了陳白帝和龐鳳年,所以這些年來,前來找他麻煩的就只剩下一些蝦兵蟹將。
而這些蝦兵蟹將,又恰好是他燕三能夠應(yīng)付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后,燕三不再開口,而是小跑著上前替林野狐拉開了車門:“老板,上車?!?p> 這個舉動讓林野狐有些好奇,隨即開口問道:“你不會怪我?”
“怪您什么?”燕三詫異道:“怪您給我的這份工作太輕松了?怪您提前幫我掃清了障礙?還是怪您利用我做了那么多年的擋箭牌?
“別鬧了,老板!我能有今天,全是您給的。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知道。要不是您提前做了那么多,我哪能活到現(xiàn)在。所以,我不怪您的。并且,我覺得您剛才有句話說得對,我從今天開始就學(xué)習(xí)少說多看,畢竟,我還要還要替您再開四十年的車呢?!?p> “呵呵,有怨氣!”林野狐露出一抹生澀的笑容:“這都開始陰陽怪氣起來了?!?p> “別別別,我可不敢。”燕三這么說著,自顧自的拉開了駕駛室的門:“我還指望著您過日子呢!”
“行,我就當你是懂了?!绷忠昂f著,邁步坐進了車廂中。
只是在這之前,他回頭看了眼遠處的山林。
……
“嘶,真敏銳的洞察力!”
楚離騷看著遠去的轎車,想著林野狐臨走前的一瞥,不由得心有余悸。
“走了走了,熱鬧看完了,該去收拾爛攤子了?!?p> 這么說著,他伸手拍了拍一旁早已被林野狐武力驚呆了的王烽火:“走吧,去看看你的新朋友怎么樣了。這么好的工具人,可別死在這雪地里了?!?p> “啊…?。堪?!”
王烽火下意識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到最后,又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在親眼見識到林野狐那摧古拉朽的武力值后,似乎他說什么都是無力的。
難怪,
難怪父親在世時,經(jīng)常警告自己,帝都的水太深,尤其是林野狐這位亞陸首富,能不去招惹就盡量不要去觸霉頭。
當時自己不懂,現(xiàn)在他明白了。
也難怪,
即使這些年,秦家在北方如日中天,卻始終不敢踏入帝都半步,只敢在李破虜死后,利用曲線原則先侵蝕魔都。
原來,
原來都是因為林野狐??!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一個林野狐,他哪來的時間精力,既做商業(yè)上的王者,又做武道上的強者?!
這完全不科學(xué)??!
不等王烽火想明白這其中曲折,一旁的楚離騷已經(jīng)邁步向前。
見狀,他也只能收起滿心的疑惑,跟上對方的腳步,一同朝山下而去。
……
話分兩頭,
在林野狐大殺四方的時候,殯儀館這邊,察覺到不對勁的白無雙和林半閑匯合到了一起。
不等前者開口,林半閑主動道:“有點不對勁。秦修戈不見了?!?p> 白無雙點了點頭:“嗯,那邊的陳北冥也不見了。
“而且,陳白帝的棺材里是空的?!?p> “空的?”林半閑皺起了眉頭,正要轉(zhuǎn)身去查看一番秦天縱的棺材,就聽身后傳來一陣吵鬧聲。
他不由得轉(zhuǎn)身看去,只見龐鳳年正在一群人的拉扯下,筆直的走向秦天縱的棺材。
而那些試圖阻止他的人,壓根就碰不到他的衣角。
“這…他是什么時候來的?”林半閑挑了挑眉。
“不知道。”白無雙突然笑道:“不過,這不是挺好的?他來了,就有熱鬧看了。”
二人說話間,龐鳳年已經(jīng)掀開了秦天縱的棺材板。
“咦,怎么是空的?你們秦家辦葬禮,流行用空棺材嗎?你們這是在糊弄鬼呢!”
龐鳳年嚷嚷著,而那些原本負責阻攔他的仆人,這時也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畢竟,當家作主的秦修戈此時早已不在這里。
而他們只是在對方離開前,被吩咐了一句不能讓人靠近棺材,具體的細節(jié),其實他們也不知道。
此時,周圍聽到動靜的前來吊唁的賓客們也分分上前圍觀。
“這是怎么回事?。俊?p> “秦老板的尸身呢?”
“秦少去哪了?這怎么還有人大鬧靈堂,快來人管…”
“噓,小點聲,你知道這人是誰嗎?有些話別亂說!”
“他是誰?”
“龐鳳年!”
“龐鳳年?誰?”
“嘶,他就是龐鳳年?!”
“他回來了?”
“這…我們走吧!我覺得這事不對勁!”
聽著這些議論紛紛的話,龐鳳年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各位,我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這秦家擺明了是在耍人玩啊!哪有辦葬禮用空棺材的啊!你們說,這是不是在拿我們開涮?。 ?p> 這話一出,已經(jīng)知道他身份的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見狀,龐鳳年面容一整,作出一副悲傷的樣子,沉聲道:“各位,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和天縱的關(guān)系,作為他的師兄,他這么早早的去了,實在是讓我心痛不已。如今,他的葬禮,我本不該鬧事,但…這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這顯然是有宵小在此作祟,所以為了不讓我?guī)煹茏叩牟话矊帲蚁M魑荒芰粝聛韼臀乙黄鹫页鲞@背后搗亂之人,找回我?guī)煹艿倪z體,好讓我?guī)煹苓@最后一程,走的安詳…”
看著屋里正在胡言亂語的龐鳳年,林半閑轉(zhuǎn)頭問起了白無雙:“他在干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無非是想趁機籠絡(luò)秦家的人脈罷了。跟我們沒關(guān)系,走吧,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找到陳北冥和秦修戈去哪了?!?p> “嗯,那就走吧?!?p> 因為有了白無雙的陪同,所以這一次來祭奠的林半閑并沒有叫上南宮琉璃。
當即,二人看了眼還在靈堂中侃侃而談的龐鳳年,隨后一同轉(zhuǎn)身就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