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執(zhí)法官獻出自己的生命(下)
綠色的煉金毒氣從罐子中冒出,從腳下開始不斷上升。
周圍幸存下來的人們也奮力的跑著,不敢停下一分一秒。
但更多人卻因為手上或者被掩埋,無法離開原地,只能任由毒氣進入自己的身體。
“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把這塊石頭挪開,求求你!”
“我的腿折了,我走不了了!”
……
哀求的聲音就像是一根根針,狠狠的刺入我的內(nèi)心。
我是一名執(zhí)法官,聽到這些聲音,面對這種請求,我本應(yīng)該立刻停下來去幫助他們,我內(nèi)心的正義感也要求我去這么做。
但我現(xiàn)在做不到,我救不了那么多人。
錯估自己的力量只會把我也搭進去。
況且我懷里還有一個孩子。
我在腦中想著其他的事情,盡可能的轉(zhuǎn)移注意力,將那些求救的聲音排除在外。
因為爆炸襲擊的緣故,路很難走,到處都是碎石,我行進的速度很慢。
而且,直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跑出毒氣的范圍。
他們究竟在多大范圍內(nèi)進行了襲擊?他們?yōu)槭裁匆龀鰷缃^人性的事件?
我可以理解底城通過一些手段為自己爭取權(quán)利,但這是什么?
皮城房屋被轟塌了,民眾們被掩埋在廢墟里,幸存下來的人還要在毒氣的侵蝕過程中痛苦的死去。
我過去為我的同事們的對底城的行為感到不恥,但今天底城的做法又和我的同事們有何差別?
往日的受害者今天成為了加害者。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
眼下的危機更為嚴重。
毒氣已經(jīng)蔓延到我的脖子處了。
我已經(jīng)感覺到我的呼吸逐漸開始變得困難了,我咬緊牙關(guān),把阿布拉夫人的孩子舉過頭頂,讓她能夠正常的呼吸。
前路還很遠,我已經(jīng)來不及跑出去了。
“普蘭,來這里!”
有人在呼喚我。
我轉(zhuǎn)頭看了過去,那有一棟被炸毀的高樓,它沒有完全倒塌。
而剛剛叫著我名字的,正是我的一位同事,他急切的像我招手,他身邊還站許多幸存下來的民眾。
我趕忙朝著那跑去,先是將孩子遞了過去,緊接著我被眾人一齊拉了上去。
上去之后,我累的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緩和了一下身體,我撐著破爛的墻壁站了起來,向底下望去。
我看不到底下的情況了,濃厚的煉金毒氣遮蔽了下面的城區(qū),甚至馬上就要蔓延到我所站的這個位置了。
四周幸存下來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我的同事也是如此。
他跑到我的旁邊,著急的問道:“普蘭,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瞄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很不甘心,很是悲傷。
要是我們疏散的工作的再快一點,雖然他們大概率還是會死在這兒,但至少民眾們有了一線生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們下輩子再見吧。”
聽到我的話,同事愣了愣,隨后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很是奇怪,除了對民眾的愧疚感之外,我并沒有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感到害怕。
我平躺在地上,默默的注視著天空,即使這會加快我的死亡。
今天的云彩很厚,想必底城的飛艇就隱藏在上面。
我閉上眼睛,回憶起我的這一生。
我的一生都在一直奉獻,我沒有得到過多少物質(zhì)上的回報,而且如果秉公執(zhí)法的話,執(zhí)法官的收入也不算高。
我對我這短暫的生命滿意么?
答案是肯定的。
我做了我能做的所有我認為正確的事情,我的意志仍然和兒時的我一模一樣,沒有被現(xiàn)實打敗,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東西。
突然間,一道微風拂過我的臉頰。
那是我從未感受過的舒服。
我睜開眼睛,向天上看去。
一只天藍色的青鳥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它從天邊飛過來,在空中飛舞著,仿佛是一只靈動的精靈。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一直沒有從青鳥上移開。
這兒的其他幸存者也是如此,仿佛那只青鳥身上有著神奇的魔力。
隨著青鳥的飛翔,風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我的頭發(fā)都隨之飛舞。
“那是…那是迦娜,是…是傳說中的存在!”
一位老者渾身顫抖的指著那青鳥,十分激動的說著。
迦娜?傳說中的存在?
那是什么?某個神話故事里的人物么?
我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況且那只是一直鳥啊。
但很快,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我的注視下,那只青鳥懸停在了空中。
它輕輕扇動翅膀,一股強烈的颶風產(chǎn)生了。
以青鳥為中心,風暴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四周吹去。
超乎想象的氣流使得僅存的建筑物開始搖晃起來,我趕忙指揮著周圍的民眾們蹲下,壓低自己的身子。
我把手放在額頭上,擋住風壓,睜開眼睛向下面看去。
我看到了一個奇跡。
煉金毒氣被吹散了。
猛烈的狂風將煉金毒氣推向遠方,最終消失在天際。
這種場面太過夢幻,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我們得救了?毒氣就這么沒了?
我抬頭望向天空,那只天藍色的青鳥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留下絲絲縷縷的微風。
“是迦娜救了皮城!”
剛剛說話的老者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激動的說道。
其他民眾們也學著老者的樣子,雙手合十,在心中向那所謂的迦娜道謝。
直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迦娜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我裝模作樣的做了一遍,便重新睜開眼睛。
“大家先離開這里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趕緊招呼著民眾們離開,底城的第一波攻勢已經(jīng)完成,大部隊的到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必須在下一波危機到來之前把民眾都送出去。
跟同事打了個招呼,讓他照看好這邊的民眾,我便趕忙跳了下去。
“大家趁現(xiàn)在趕緊離開這里!”
我在路上走著,同時大喊著不斷重復這句話。
這次回應(yīng)我的聲音就更少了,除了少數(shù)待在高處的民眾們,剩下的人都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具尸體,多數(shù)死于窒息。
突然間,我發(fā)現(xiàn)天色突然變暗了一些。
緊接著,微微的轟鳴聲在我的頭頂響起。
我抬起頭看了過去,我看到了我最不想見到的東西。
底城的飛艇。
一根根繩子從飛艇的甲板上扔了下來。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雙腿不自覺的動了起來。
我奔向不遠處的一隊人群,瘋狂的大喊著:“跑起來!跑起來!底城人來了!”
那邊的人群聽到我的呼喊,很是不解的向四周看了看,在看到了上面的飛艇之后,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飛快的跑了起來。
我們的支援怎么還沒來?這里的動靜明明這么大。
我緊緊的把??怂共綐屛赵谑掷?,同時往別處跑著,喊著,盡可能的疏散著人群。
砰!
突然間,一個巨大的黑影落在了地上。
對方身上穿著帶有紫色的裝甲,手臂末端分別裝有一把刀刃,頭上帶著一個巨大的面罩,通過兩根管子與外界連接。
在我的注視下,他動了。
他的身影宛若一到鬼魅消失在原地。
當我再次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出現(xiàn)在遠處的人群中。
鋒利的刀刃刺入一人的胸膛。
“啊!”
一聲痛苦的哀嚎傳入我的耳中,并引起了騷亂,那群人驚叫著四處逃竄。
但那穿著盔甲的人又動了。
他毫不留情的在人群中穿梭,收割著民眾們的生命。
而且相同的事情在周圍發(fā)生的很多。
一樣的身穿裝甲的底城人,一樣的被屠殺的民眾。
一股怒火在我心底燃起,那股對底城憎恨的情緒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這一次,我無法理解他們了!
“你執(zhí)法官爺爺我在這兒呢!!”
我放聲喊著,我要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同時,我端起??怂共綐?,瞄向他們,扣下扳機。
砰!
子彈打在一人的裝甲上。
但他的裝甲只是深深的凹陷進去,并沒有給他造成實質(zhì)上的傷害。
我苦笑一聲,就算是??怂刮淦鳎谷灰仓荒茏龅竭@種程度么?
“孫子!快過來?。 ?p> 我仍大聲嘲諷著,同時,我調(diào)轉(zhuǎn)槍口,向新的敵人開槍。
砰!砰!砰!
我要盡可能的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只有這樣,才能為民眾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那些身穿裝甲的敵人受到攻擊,都紛紛朝我看了過來。
見到如此,我的臉上露出笑容。
但緊接著,他們又回歸到自己的殺戮當中,只有那個最初被我打中的那個人朝我沖了過來。
“忒!”
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將海克斯步槍上的刺刀抽了下來,隨后便把槍扔到了地上。
我望著遠處開始逃跑的人群,不禁露出笑容。
雖然沒能救下更多的人,但我至少做了我能做到的一切。
比方說……
獻出我的生命。
我左腳狠狠的蹬在地上,手里拿著那把刺刀沖了上去。
我大聲叫喊著,盡情的發(fā)泄著我心中的怒火。
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要做到我能做的任何事。
我要讓對方付出代價,即使那個代價很小,微不足道,我也要那么做。
二十米……十米……
五米……
那個家伙離我越來越近了,我的神經(jīng)也愈發(fā)緊繃。
忽然間,伴隨著一道紫色的光影,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的心里一緊,下意識的朝著旁邊刺去。
唰!
一計普普通通揮砍。
他好像并沒有打中我,因為我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疼痛。
啪嗒!
“奇怪,我怎么看到了我的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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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明天零點就要上架了嘛,還有四個小時,總得在那個時候更新。
說下上架后的規(guī)劃吧,至少是要恰三個月的全勤的,還是會好好寫的,后續(xù)如果成績勉強能看,就肯定會一直寫下去的。
因為成績差,所以每天就更4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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