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陰氣的直接出現(xiàn),悄無聲息的影響整座山的磁場,使整座山都發(fā)生了微末的變化。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發(fā)覺上山的路發(fā)生了變化。
應(yīng)該是陣法中的人,無意識的阻攔著他的靠近。
眼底劃過些許的微光。
那就說明,他來對地方了。
既然找不到陣法的陣眼,干脆就暴力的直接破壞!
宋游這邊剛下決定,就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
順著聲音的方向,下山。
聲音距離很近。
宋游微瞇著眼睛,積攢的妖力在掌心蠢蠢欲動。
“前輩!”
“前輩,你能聽到嗎?”
“前輩!宋律前輩!”
宋游掌心積攢的妖力瞬間泄開。
“喬鶴?”
悉悉索索的聲音停下來,一陣更響亮的聲音,喬鶴驚喜的撥開草叢,“前輩!”
宋游眼底困惑,“你怎么上來的?”
喬鶴走到空曠的地方,“我在山腳下看前輩一直沒下山,又感覺到鳳鳴山的動靜不太對,就安排好那些人,自己上來找前輩了?!?p> 他在山腳下等的時間太長了。
鳳鳴山的陰氣又越來越濃郁古怪,整座山的磁場劇烈的波動。
喬鶴才下定決心上山看看。
宋游點點頭,“你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嗎?”
喬鶴環(huán)顧四周。
陰暗的天色,讓他只能憑借著術(shù)法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
但是那股濃郁的,不詳?shù)臍庀?,還是讓他格外的不舒服。
“這里的陰氣很重,而且,夜晚屬陰,這里不知道因為什么,聚集著濃郁的陰氣,陰氣重,就容易產(chǎn)生邪物,我推測,鳳鳴山上應(yīng)該是因為邪物才催動的整座山的磁場發(fā)生變化?!?p> 就像人體一樣,磁場必須穩(wěn)定在一個合理的范圍,一旦磁場發(fā)生變化,不論是哪一種變化,都會導(dǎo)致身體患病。
而鳳鳴山也是同一個道理。
它的磁場發(fā)生變化,又屬陰,必然會誕生邪物。
宋游聽著喬鶴的分析,眼底劃過一絲思索。
鳳鳴山有鳳凰最后的泣血,本不應(yīng)該沾染這種邪祟的東西,但是好像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鳳鳴山偏偏因為某些東西,催生了邪物。
“前輩,我觀鳳鳴山有些古怪,似乎是有某種陣法?!?p> 在周圍檢查了一遍的喬鶴打斷了宋游的思索。
宋游點點頭,“是,鳳鳴山是有陣法,但是我的陣法造詣太低,看不出來是什么陣法,也沒有辦法破解?!?p> 喬鶴一早就知道宋游對陣法理解不高,一邊琢磨著陣法的陣眼位置,一邊介紹說,“這個陣法很簡單的,就是俗稱的鬼打墻,因為鳳鳴山天生的磁場偏陰,給這個鬼打墻提供了便利,如果在其他地方,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p> 他在周圍鼓搗了一會兒。
起身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汗水。
“可以了。”
宋游就感覺到周圍的環(huán)境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但是那股氣息,卻好像變化了。
他皺著眉頭,“這樣就行了?”
喬鶴松了一口氣,“可以了,但是鳳鳴山不知道為什么陰氣格外的重,就算沒有了鬼打墻,也要小心一點,這里的陰氣隨時都會凝結(jié)出新的鬼打墻?!?p> 宋游皺眉,“不需要布陣人嗎?”
陣法的形成,最重要的就是布陣人。
其次才是陣眼。
布陣人不存在,陣法也就相當(dāng)于無法形成。
這鳳鳴山竟然可以獨自凝結(jié)出陣法嗎?
喬鶴也覺得奇怪,“我不知道,鳳鳴山的陰氣好像不需要布陣人就能凝結(jié)出來陣法,但是陣法并不高級,只是簡單的借助陰氣形成鬼打墻?!?p> 宋游抿了抿唇,將這件事情記在心底。
“先找找白澤和崽崽吧?!?p> 喬鶴點頭。
和宋游一起上山。
山上的鬼打墻雖然被破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宋游和喬鶴還是覺得周圍有一種凝滯的氣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宋游對這些只是微微皺眉,并沒有覺得有些什么。
反而是喬鶴,覺得胸口很悶,呼吸都喘不上來氣,整個人格外的不舒服。
“前輩,這里的陰氣太濃郁了?!?p> 喬鶴扶著一棵樹歇息了一會兒。
兩個成年男人,并且是體力格外好的兩個成年男人,上山,原本很簡單的。
但是鳳鳴山上的陰氣太濃郁了,好像壓著喬鶴一樣,讓他越走越覺得寸步難行。
宋游挑了挑眉頭,視力極好的看出來喬鶴蒼白的臉,走過去,悄無聲息的用妖力去除了喬鶴身上凝結(jié)的陰氣,并且布下一層結(jié)界。
“現(xiàn)在呢,覺得怎么樣?”
不知道是不是喬鶴的錯覺,宋游靠近他的一瞬間,空氣都好像新鮮了很多。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隱隱約約的察覺出來是前輩做了些什么的喬鶴感激的看著宋游,“多謝前輩?!?p> “沒什么,幫我找到白澤和崽崽就行?!?p> 宋游松開手。
抬頭看向還有很遠的山頂。
一路上他都沒有發(fā)覺到什么動靜。
而且陰氣越靠近山頂越濃郁,也會壓迫的喬鶴難受。
他估計自己快要找到白澤和崽崽了。
等喬鶴緩了一會兒,他們繼續(xù)上山。
……
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沁出絲絲涼涼的寒意。
凍的一個瑟縮激靈的白澤惺忪的睜開眼睛,肌肉僵硬的麻了,動彈不得。
如同萬千螞蟻啃噬的酸痛,讓白澤倒吸一口涼氣。
他剛想站起來,雙腿就下意識的發(fā)軟,眼疾手快的扶住樹,才免了摔下去的可能性。
眼前的黑暗并不能阻攔白澤,他環(huán)顧著四周,一邊觀察這里是哪,一邊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記憶。
他記得。
狴犴和九尾狐去找那個韓雅君了。
他帶著崽崽學(xué)習(xí)畫畫……
白澤猛地一怔。
崽崽?
崽崽呢?!
臉上出現(xiàn)驚慌失措,顧不及酸疼麻木的雙腿,四處尋找著。
“崽崽?!”
“乖崽?你在哪兒?!”
雙腿的酸軟,讓白澤又險些摔倒在地上。
一步一踉蹌的艱難的四處尋找著。
慌亂中的白澤下意識的向山下去尋找。
他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能夠敏銳的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又下意識的因為這里的氣息而感覺到厭惡與排斥。
白澤咬咬牙,艱難的尋找著。
周圍太靜了。
靜的他心底發(fā)慌。
若是乖崽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