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韓城很是涼爽,街上的行人還很少,少有的清凈。
一行三騎呼嘯而過,直奔東城而去。
正是林動、林婉兒跟謝玉兒三人,一大早就急沖沖的直奔寧家,這次她們第一次出門,心中內(nèi)心熱血澎湃,踏入江湖是每個習(xí)武之人最為向往的事情。
林家雖不算武林名宿,但青云山親傳秘籍的家族,在整個盟國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存在,林海重情重義,在武林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整個韓城無人不識、無人不給幾分薄面。
這次林海也算是給小舅子幫個忙,另外讓幾個孩子也跟著歷練一番,跟著商隊的老江湖,也不會吃上大虧,武藝高強(qiáng)也難免在江湖之中摔個大跟頭。
寧府外
寧禮站在一旁安排著車隊,身邊卻站了一個少年,正跟著寧禮鬧騰著,只見寧禮一臉的不悅之色。
“不行!我不準(zhǔn)你去!”寧禮打罷著少年的要求。
少年正是寧禮的大兒子寧臣瑞,小時候經(jīng)常跟林婉兒打鬧,沒少挨謝玉兒的毒打,如今也是長大了,卻整日的游手好閑,寧禮即使心中千萬個不滿,可嬌慣成性已成了定數(shù)。
這次居然要跟著商隊前去咸陽城,若是換做平時他自然也會默許,畢竟家業(yè)以后還要交于他手,可眼前黃河之患猖獗,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兒子難以當(dāng)以大任!
寧臣瑞卻死皮賴臉纏著寧禮,不知道又哪根筋不對了,整日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竟主動請纓起來:“爹爹,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聽寧伯的話,絕不惹事!”
寧伯,寧家的鏢頭,身上也是有著多年的武藝,本是寧府的看家教頭,平時就是訓(xùn)練家丁看家護(hù)院,有時候也會參加運送商隊,畢竟寧家是做官窯生意的,來往走通貨物,也是需要護(hù)鏢的高手陪同,上次的貨物被劫,這次寧禮直接安排寧伯帶上高手護(hù)送,若是有機(jī)會,搶回上次丟失的貨物。
看著死皮賴臉的寧臣瑞,寧禮動了怒,呵斥道:“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你天天能做點正經(jīng)事嗎?整日的游手好閑,不是斗雞就是游玩山水,運送這么大的事,你能擔(dān)當(dāng)嗎?”
寧禮絲毫不留情面,當(dāng)著下人的面子,訓(xùn)斥起來寧臣瑞,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下人們低著頭,他們比老爺寧禮更為了解這個少爺,至今已有十八歲,學(xué)業(yè)、武藝一事無成,典型的敗家子!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傳來,林動三人縱馬行來。
寧臣瑞看著飛馳而來的三人,立馬來了精神,急忙迎了上去,少有的熱情飛揚。
離得老遠(yuǎn),寧臣瑞又蹦又跳的沖著她們招手,喊道:“表哥、婉兒~!”
林婉兒不由看到這個比自己還小上兩個月的表弟就要笑了出來,看著身旁的謝玉兒說道:“玉兒,寧臣瑞在門口等著你呢!”
林動不由“噗~”的笑了出來,謝玉兒雖比寧臣瑞大了不過兩歲,可小時候沒少毒打他。
寧臣瑞小時候特別調(diào)皮,沒少欺負(fù)林婉兒,林婉兒女孩子家比較委婉,爭搶不過他一個男孩子,小孩子有他們自己的思想,可謝玉兒可不讓著他,只要見他欺負(fù)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上去就是一頓拳腳相向,打的寧臣瑞小時候都有陰影了,十歲了還被謝玉兒打的尿褲子,只要見了謝玉兒就如老鼠見了貓一般老實。
謝玉兒不由一臉尷尬,現(xiàn)在可不能再打了,都長大了,回憶起來小時候還是不由苦笑起來。
寧臣瑞慌忙幫著林婉兒牽起了馬來了,一臉殷勤之色讓林婉兒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東西。
“臣瑞,你這是有事?”
林婉兒看著無故獻(xiàn)殷勤的寧臣瑞,心中肯定是有事相求,畢竟這樣的事還是頭一遭。
“他肯定是有事!”寧禮此刻也是走了過來,看著不爭氣的寧臣瑞不由臉色很是難看。
“不由搭理他,他想去咸陽不知道作甚!”
寧臣瑞一臉苦笑看著身邊的林婉兒,滿臉的乞求之色,若不是寧禮在一旁,恐怕此刻已開了口。
林婉兒不由苦笑起來,道:“舅舅,我看表弟這是潛龍在淵,等待著一躍而起!”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寧禮瞪了一眼寧臣瑞緩緩說道。
“舅舅,我去看看姥姥!”林動對著寧禮恭敬的詢問著。
寧禮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對著林動這個外孫特別的疼愛,便安排起來寧臣瑞,道:“別在這丟人了,帶你表哥去你奶奶那!”
說著就像動起手來。寧臣瑞也是機(jī)靈,看著父親不善的眼神,慌忙躲到林動身后,道:“表哥,咱們走!”說著小眼偷偷的瞥視這寧禮,從一旁帶著林動進(jìn)了府門。
“動兒,要快點,馬上就要出發(fā)了!”
“好的舅舅!”
一旁的林婉兒知道自己的姥姥對謝玉兒意見甚是不小,為了不惹她老人家不生氣,只好陪著謝玉兒待在門口。
看著滿目玲瑯的瓷器,謝玉兒不由欣賞起來,馬車大大小小十幾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笮∠渥樱幌氯藗冄b車。
寧禮看著謝玉兒的模樣,好像很感興趣,便詢問起來:“玉兒~!”
謝玉兒也是從瓷器上轉(zhuǎn)過目光,抱拳行禮,道:“舅舅!”
寧禮雖說對謝玉兒也不甚喜歡,可眼前是他的外甥女婿,也算是自己的外甥了,心中也在轉(zhuǎn)變。
“別跟舅舅見外了,有喜歡的嗎?”
“舅舅,這些瓷器真漂亮,都是咱們寧家自己燒制的?”謝玉兒雖不愛瓷器,但他正中寧禮的下懷,自小便與瓷器打交道,瓷器已成為他的一生不可或缺的一份事業(yè)。
“全都是,寧家瓷器那是整個盟國都是數(shù)得上的!”寧禮說道瓷器上那是滿臉的自信。
“真漂亮,等我這次回來,我定要在舅舅這里學(xué)上一手!”
寧禮卻是不由被謝玉兒逗笑了,對于他們這種世俗中人,都是向往著武林豪杰生活,哪有武林之人做起世俗人的生意來。
“外甥真會說笑,武林中人都是江湖豪杰,怎么能做這種低俗的事呢?”寧禮還是一臉的笑意,只感覺謝玉兒不過是抬舉自己。
謝玉兒確是一副杞人憂天的模樣,道:“舅舅難道不知,外甥我無法修煉?”
寧禮不由笑然而止,臉上略顯尷尬,道:“外甥,別難過,無論能否修煉,只要想學(xué),舅舅隨時都?xì)g迎你!”
謝玉兒看著認(rèn)真的寧禮,非常的高興,不由點頭回應(yīng)著。
無法修煉說的非常輕松,但是換做武林中人那是字字誅心,無法修煉簡直就是要了他的性命般的重要,入了武林就如虎嘯山林,武林的尊嚴(yán)就是強(qiáng)者為尊,如今他確是斷翅的雄鷹,只會留下武林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