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站著一個女子。青絲如瀑、膚如凝脂,細眉輕展,妙目流盼,玉砌天成的絕色容顏,溢出縷縷媚態(tài)。身材高挑,成熟曼妙,妖嬈無比,一動一顰,皆是風韻。
她的穿著很大膽,很火辣,紅色翻邊短裙,既包裹不住胸前的磅礴,也掩飾不了身后的圓潤。長腿雪白,蜂腰緊致,極致傲人的身姿,令人神往。
肖雨愣住了。這個女子他見過,但并不認識。記得幾個月前學校舉辦籃球賽,只要是他們班比賽,這個女子都會到場觀戰(zhàn)。當時,這個不可方物的絕色妖艷,不知吸走了多少神馳的目光,攪亂了多少躁動的心房。但是班里乃至整個學校都沒有人認識她。
妖女,這是當時班里男生暗地里送給這個陌生女人的稱呼。
但肖雨又在這里碰到了。
“是你?”肖雨脫口叫道。
“是我!”聲音清脆,宛若泉落幽谷,婉轉(zhuǎn)回蕩,正是那天電話里的聲音。女子看著肖雨,抿嘴輕笑,花枝微顫,雙眸流盼間散發(fā)著難以言狀的嫵媚,且她身上散發(fā)著獨特的淡雅體香,潤人心脾,令肖雨的心臟跳動加速。趕緊低下頭,讓自己的那雙不知該如何安放的眼神,從女子身上逃開。妖女,真的是妖女,肖雨暗想著,不敢去看第二眼。
“他可以離開了嗎?”女子問身旁的警察。
警察點頭,“可以!”
“走吧!”女子拽住肖雨的胳膊向門外走去。
肖雨的心臟怦怦直跳,有種觸電的感覺,使他的手臂動彈不得。此刻完全有機會告訴警察,那天給他發(fā)騷擾短信的就是這個人??刹恢獮楹危斶@個不可方物的女子出現(xiàn)在面前時,心中倒覺得能收到她的騷擾短信也是不錯的事情?,F(xiàn)在任由女子拉著離開了警局。
女子拉著他一直到路對面的一輛紅色瑪莎拉蒂旁方才松開。輕閃妙目,媚然一笑,“上車!”
“去哪?”肖雨下意識地問道,接著說了句言不由衷的話,“我還得去學校呢?!?p> “你不覺得這話說的違心嗎?”女子說著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肖雨一直覺得自己的口才還行,可在這個女子面前,總有間歇性走神的情況發(fā)生,令他的腦回路間歇性斷路。的確,他對這個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既希望多和她待一會,可又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因為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心中隱隱有種難以言狀的壓迫感。不知是覺得自慚形穢,還是覺得太過招搖,他說不出這種感覺。
對這個女人,他有太多疑惑,為什么要給自己發(fā)騷擾短信?為什么給自己兩千萬?這個女人太奇怪了,簡直是針對著自己來的。她對自己很了解,而自己對她卻一無所知。不由得會產(chǎn)生一種在大街上裸奔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爽。
遲疑了一會,肖雨還是上了車,他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了。上車后,女子遞給他一個手機。
肖雨心中咯噔一下,他對手機已經(jīng)有了心理陰影,“這不是我的手機嗎?怎么在你這兒?”
女子淡然一笑,“撿的!”
肖雨驚愕,一股寒意直灌脊背。那天自己扔手機時,她就在窗外?這,這也太恐怖了。再看向女子,那嫵媚動人的身姿,又讓他不由的心神一蕩,被美女關(guān)注,應該是件好事。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女子駕駛著汽車沿著主干道急速行駛。肖雨一直盯著窗外,不敢扭頭看她一眼。因為安全帶將女子本就難以束縛的飽滿束縛的愈加凸顯,更為重要的是,女子坐下來后,本就不是太長的短裙夸張地涌上了一大截,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妖嬈地裸露著,似乎在發(fā)出誘人的邀請。
“兩千萬是你給我轉(zhuǎn)的?”肖雨盯著窗外。
“是的!”女子回答的簡單直接。
“我不要,給我個銀行卡號,還給你?!毙び觎o靜地說道。
“送出去的東西,我從不收回來。”
肖雨沉默一會,又問,“為什么給我這么多錢?”
“好讓你靜下心跟我修仙!”女子說的很認真。
一聽“修仙”二字,肖雨就頭大。這個女人的腦袋不會有問題吧?難不成真是把修仙這種虛無縹緲不可能存在的玩意當真了吧?
肖雨轉(zhuǎn)身看了下女子,又趕忙扭頭望向窗外?!澳愕降资歉墒裁吹??”
“仙緣使者,我給你說過?!迸右琅f是很認真的表情。
肖雨不相信世界上有修仙這一說,更不相信什么“仙緣使者”身份。他不愿意,至少現(xiàn)在不愿意和一個陌生女人探討這個話題。他暗自嘆口氣,心想:這應該就是胸大無腦的代表吧?
短暫的沉默后,肖雨又開口道:“我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呢。”
“凌月兒,是你的引路人,也就是你的師傅。”女子說完看了眼肖雨的背影,媚然一笑。雖然肖雨上車后一直背對著她,但她心中卻很滿意。
應該說,她是在考驗他。前些天轉(zhuǎn)給肖雨兩千萬是考驗,今天她刻意的打扮也是考驗。到目前為止,他的表現(xiàn)令自己滿意。
汽車駛進一處高檔小區(qū),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我們到了,下車吧?!绷柙聝赫f著解開了胸前安全帶,那種難以承受的束縛終于得到緩解。這個過程恰好落在肖雨的眼中,腦袋里一震眩暈,趕忙看向別處連吸幾口氣,才穩(wěn)住心神,開門下車。
這是一座獨棟別墅,別墅共有三層,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復古廊柱和轉(zhuǎn)角的石砌,高大的灌木和別致的花草相得益彰,將別墅襯托的雍容華貴。肖雨是頭一次見到這般氣派的房子,抬眼所望,滿是艷羨。
“這是你家?”肖雨問道。
“漂亮嗎?”凌月兒反問,但很顯然已回答了肖雨的問題。
“太漂亮了,難怪你要修仙,只有仙人才配的上住在這里?!迸c凌月兒拉開了點距離,肖雨才漸漸找回了點感覺,更兼這是此刻他真實的想法,所以說話也就順絡起來。
“走,進去吧!”
凌月兒的話音剛落,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推開房門迎了出來?!靶〗慊貋砹?,”女人說著將目光落在肖雨的身上,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杵在一旁的肖雨。
肖雨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尷尬地沖女人笑了笑。
“余嫂,準備些飯菜”,凌月兒說著向屋內(nèi)走去,“還有,給他準備身換洗的衣服,被關(guān)了三天,身上都有味了?!?p> 聽她這么一說,肖雨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在自己身上聞了聞,哪有什么味道?這是嫌棄嗎?肖雨雖然不忿,但也不好反駁。因為在凌月兒面前,他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云月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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