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出頭。
昨天晚上宿醉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起床,郭芷蕤起的是最晚的一個。
小妮子剛一走進吳讓初的房子,吳讓初就心虛的看了她一眼。
今天的郭芷蕤穿著一件白色的小香風連衣裙,配上白色運動鞋,整個人顯得清純、可愛。
和郭芷蕤一起的孫思楠、周珂則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吳讓初看到郭芷蕤的那一剎那,忍不住心頭一顫,生怕郭芷蕤記得昨晚的事情。
就在這時,郭芷蕤也轉(zhuǎn)頭看向吳讓初,當她看到吳讓初的目光后,秀眉一蹙,疑惑道:“你看我干嘛?”
吳讓初一聽這話,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道:“我看你長得好看?!?p> 郭芷蕤瓊鼻一皺,道:“那還用你說?”
眼見郭芷蕤神色自然的和自己拌嘴,吳讓初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他知道,郭芷蕤多半是沒想起來昨晚的事情。
還好,還好。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別一大早就打情罵俏,看得我頭疼?!辈荑谝慌晕嬷劬?,不忍直視道。
“就你丫的長嘴了。”吳讓初懟了曹瑾一句。
一陣歡笑聲中,眾人簡單吃過早飯,再由郭芷蕤安排朱靜,把大伙一一送回去。
“老吳,芷蕤,走了?!?p> 坐上保姆車副駕駛,曹瑾對著吳讓初、郭芷蕤揮了揮手。
“蓉城見。”
“蓉城見。”
吳讓初、郭芷蕤也沖著車上的幾人揮了揮手。
今天下午,吳讓初和郭芷蕤就要到首都參加慶典的彩排,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曹瑾等人已經(jīng)回家了。
正像他們說的那樣,這次一別,可能就要很久才能見到了。
其實,像吳讓初他們這樣的朋友,還有機會再見,是幸運的。對于大多數(shù)學生來說,畢業(yè)一別,可能就是永別。
站在原地,看著保姆車越來越遠,吳讓初的眼眶突然一紅,感覺自己有些哽咽,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郭芷蕤,卻發(fā)現(xiàn)小妮子眼眶也紅紅的。
“怎么了?不舍了?”吳讓初把頭湊近,對著郭芷蕤輕聲道。
“有點呢?!?p> 郭芷蕤吸了吸鼻子,道:“以前不覺得離別有什么,等真離別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離別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p> “確實?!眳亲尦觞c點頭。
以前,我們說話都喜歡用終于,就像終于放假了,終于畢業(yè)了,終于離開這里了,終于過年了,仿佛任何的告別都像是一種解脫,
最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那些自以為是的如釋重負,是最讓人想念的東西。
愿遠行人都看見最美的風景,愿歸來者終等到最美的風景。
喜歡做的事不要總說以后,來日并不方長。
今天的擁抱不要留給明天,后會可能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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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郭芷蕤,起床了?!?p> 吳讓初用房卡刷開郭芷蕤的房間,在門口將房間燈的開關全部打開,房間在這一刻大亮。
“郭芷?!?p> 吳讓初話說到一半,眼睛突然直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白色絨床上,郭芷蕤穿著一件黑色吊帶睡衣沉沉的睡著。
一頭栗色秀發(fā)隨意散落,潔白的燈光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落在她高挺的小瓊鼻上,落在她的櫻桃小嘴上。
將視線勉強從郭芷蕤精致的俏臉移開,略過修長的脖頸,胸口的一大片花白,兩條白皙、圓潤的大長腿在黑色吊帶睡衣的裙擺下若隱若現(xiàn)。
白皙、粉嫩的玉足疊在一起,粉嫩的腳趾讓人忍不住想把玩一番。
“咕咚?!?p> 看到這一幕,吳讓初不爭氣的咽了一下口水。
他就是正常叫郭芷蕤起床而已,哪里想到會見到這一幕。
或許是因為房間內(nèi)燈光太強的關系,郭芷蕤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接著慢慢睜開眼睛。
小妮子先是像小貓一樣“哼”了一聲,然后睡眼朦朧的看著周圍,當她的視線看到像是“癡漢”的吳讓初時,先是一怔。
三秒鐘后,房間內(nèi)傳來郭芷蕤的尖叫聲。
半小時后。
吳讓初老實巴交的坐在郭芷蕤對面,陪著郭芷蕤在一樓食堂吃早餐。
吳讓初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心虛的偷瞄郭芷蕤一眼。
郭芷蕤將一塊火腿塞進嘴巴里,然后腮幫子鼓鼓的“審視”著吳讓初,過了好一會兒,這小妮子冷不丁的蹦出來兩個字“色狼?!?p> “咳咳?!?p> 聽到這兩個字,吳讓初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咳嗽了幾聲,弄得老臉通紅。
過了好一會兒,吳讓初這才順過氣兒,看著郭芷蕤,道:“你說啥?”
“色狼?!?p> 郭芷蕤冷冰冰的撂下兩個字,然后又用叉子叉起一塊玉米,啃了起來。
吳讓初感覺自己又被噎了一下。
“這能怪我么?”吳讓初略顯委屈道。
“不怪你怪誰?”郭芷蕤美眸一瞪,不滿道:“你還有理了是吧。”
“不是有理沒理,我是就事論事?!?p> 吳讓初面色一板,為自己辯解道:“昨天睡覺前,瑩姐特別囑咐我,告訴我今早的彩排非常重要,一定要把你叫醒?!?p> “那你不會打電話?”
“我打了啊。”
一提這事兒,吳讓初就來勁了,道:“你看看你手機上多少個未接來電?!?p> 郭芷蕤繼續(xù)吃著玉米,默不作聲。
一說“未接來電”,她就沒什么理由了,吳讓初確實給她打了不少電話,她昨晚手機調(diào)的震動,一個沒聽到。
見到郭芷蕤不說話,吳讓初又恢復自信了,道:“我看你不接電話,又想著昨晚廖導給咱們接風,你喝了不少酒,我還以為你是喝大了,就想著干脆進房間叫你。
這才發(fā)生了今早那一幕。”
“停!”
郭芷蕤連忙說了個“停”,道:“誰讓你繼續(xù)往下說了。”
郭芷蕤自知理虧,很干脆的閉上了嘴巴。
兩人就這么沉默了十幾秒鐘,吳讓初腦中靈光一閃,突然來了一句,“不對”。
郭芷蕤給了他一個怪異的眼神,搞不懂吳讓初為什么突然冒出這兩個字。
這回,輪到吳讓初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郭芷蕤了,道:“你平時不都穿那種可愛類型的睡衣嗎?
昨晚怎么穿那么性感的睡衣?
你干嘛了?”
“額?!?p> 聽著吳讓初的三連問,郭芷蕤突然懵了,俏臉一紅,一時間竟被吳讓初給問住了,一個字沒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