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徐洋和冉秋葉被困
徐洋忍不住嘟囔,“就算想讓我相信,那你也要拿出證據(jù)來不是嘛?你紅口白牙,說那東西能夠讓我變得強壯,我就變得強壯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是那么容易被騙的?”
冉老先生重重哼了一聲,“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就在這時,忽然有兩只黑乎乎的東西,從房梁上掉了下來。
落在地上,發(fā)出“嘰嘰”的慘叫。
徐洋凝眸一看,竟然是兩只可惡的老鼠。
徐洋記得,李佳佳最“討厭”老鼠了,上次她還故意用老鼠來騙他。
一想起上次在李佳佳樓道里發(fā)生的一幕,徐洋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他越看那兩只老鼠,越覺得可愛。
看著它們,仿佛李佳佳那個可愛的小丫頭就在眼前一樣。
嘰嘰嘰——
兩只老鼠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起來。
徐洋凝眸看去,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這......這踏馬什么情況?”
那兩只老鼠的體積,不知為何,竟然比原來大了不止一倍。
而且,更令人咋舌的是,那兩只老鼠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做起了令人羞恥的事情。
冉老先生卻見怪不怪,他撫著發(fā)白的胡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徐洋,我剛才怎么說來著?
我說這小瓷瓶里的藥,是至剛至烈的猛藥。
你還不肯相信,現(xiàn)在看那兩只老鼠,你總算相信了吧?”
徐洋撓撓頭,“你是說,那兩只老鼠,是因為吃了散落在地上的藥粉,才突然變成這樣的?”
冉老先生點點頭,“那是自然,你瞧那只公老鼠的手里,那白花花的,不是散落在地上的藥粉,是什么?”
徐洋朝那只黑皮公老鼠看去,果然,它的手里滿是藥粉,它似乎感覺到藥粉的強大,正狼吞虎咽地往嘴巴里塞呢!
下一秒,那只黑皮老鼠的體積,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大。
很快,它就變成了臉盆大小。
黑皮老鼠回頭瞅了一眼徐洋,眼神里流露出無盡的嘲諷和不屑。
同時,還彎起胳膊,炫耀了一把發(fā)達的二頭肌。
徐洋眼睛都快要瞪直了,這藥效未免也太猛了吧!
竟然會讓人變得如此強大。
緊接著,那兩只老鼠發(fā)出更加刺耳的尖叫聲。
冉秋葉聽見那聲音,怔怔地發(fā)神,她的記憶又回到了小黑屋里。
她躺在小黑屋的床上,耳邊傳來對面屋子冉秋樹的嘶吼聲。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未眠。
如今,聽著那兩只老鼠的聲音,冉秋葉的臉頰再一次緋紅。
認識到藥粉的可怕威力,徐洋哪里還敢耽擱,一個鷂子翻身,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跟守門員撲球一樣,直接朝那只黑皮老鼠撲了過去。
那只黑皮老鼠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臉盆那么大,耳朵也比原來更大,像兩只大號的蒼蠅拍,在腦袋上呼哧呼哧地搖擺。
徐洋剛朝它撲過去,它就聽到了動靜。
黑皮老鼠嘴角一咧,立馬揮舞起皮鞭似的尾巴,朝徐洋抽了過去。
啪——
黑皮老鼠的尾巴,直接抽在了徐洋的臉上。
徐洋摔在地上,眼神里滿是怒意。
“徐洋,你真是令我失望,竟然連一直破老鼠都干不過!
我剛才還在堅持讓秋葉跟你一起生活,不過,現(xiàn)在我卻要重新考慮考慮了!”
冉老先生撫著花白的胡須,冷眼嘲諷道。
“你給我閉嘴,誰說我干不過一只老鼠?”
徐洋憤怒地咆哮。
那只黑皮老鼠,絲毫沒有被徐洋眼神中的殺意嚇到。
它洋洋自得地吹起了口哨。
這是對徐洋最大的蔑視!
“哼,麻麻批的,我堂堂一個穿越者,竟然被一只老鼠給鄙視了!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其他穿越者笑話?”
徐洋眼神發(fā)狠,牙關(guān)緊咬。
他的心里,已經(jīng)起了殺機。
他決定了,要把那只黑皮老鼠殺死。
盡管黑皮老鼠死了,另外一只老鼠可能會傷心欲絕,但是,徐洋還是要這么干!
徐洋嘴角浮起一抹邪笑,探手伸進褲蕩里。
再次將手掏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塊板磚。
徐洋覺得,世間萬般武器,還是板磚最為趁手。
想當(dāng)初,他可是赤手空拳,僅憑一塊板磚就從四個老流氓手里救下了李佳佳。
更是在和巨人對線的時候,用板磚阻擊了巨人鋼筋鐵腿的進攻。
板磚和身上的黃馬褂一樣,簡直成了徐洋的護身符。
徐洋將手里的板磚高高地拋起。
板磚還未落回徐洋手中,他的身子已經(jīng)動了。
他快速朝那只黑皮老鼠沖了過去,同時,他的手臂后撤,一把抓住空中的那塊板磚。
朝那只黑皮老鼠的腦袋砸了下去。
砰——
頓時,黑的白的,濺了徐洋一臉。
再看那只黑皮老鼠,已經(jīng)癱倒在地上,四肢也在不停地抽搐著。
徐洋忍不住嘆息一聲,然后將手里的板磚,在黑皮老鼠光亮的皮毛上擦了擦,又塞了回去。
冉老先生滿臉笑意,過去拍著徐洋的肩膀,笑道,“徐老弟,真是勇猛過人。古有武松打猛虎,今有徐洋戰(zhàn)老鼠。
這一定會成為一段千古佳話啊!”
徐洋抬眼看著冉老先生,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
但是,徐洋又挑不出任何理來,他戰(zhàn)的的確是老鼠啊,冉老先生又沒說錯!
“只是可惜了另外一只老鼠,死了老公,以后就是鼠寡婦了,今后一個人生活,該是何等的悲慘??!”
冉老先生嘆氣道。
徐洋的目光,又落在另外一只老鼠身上。
另外一只老鼠也吃了地上的藥粉,它的身體也變得和臉盆一樣大。
如今死了老公,今后怕是再也找不到任何老鼠,能夠給它帶來快樂了吧!
徐洋注意到,那只老鼠的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而且,目光中似乎充滿了崇拜。
徐洋一驚,心道,不會吧,我的桃花運應(yīng)該不會這么旺吧,連一只老鼠寡婦也對我情有獨鐘......
徐洋連忙后退一步,伸手就要去掏板磚。
這時,那只老鼠也動了起來。
它瞅準徐洋,直接朝他撲了過去。
徐洋嚇了一大跳,要是被那只鼠寡婦撲上來,來個熱吻,那可就笑死個人了!
徐洋手里的板磚已經(jīng)就位。
只待那只鼠寡婦撲到跟前,他就可以朝它的腦袋來上一下子,讓它和黑皮老鼠雙宿雙飛。
鼠寡婦的動作極為敏捷,絲毫不亞于黑皮老鼠。
一個眨眼間,鼠寡婦就來到了徐洋身前。
徐洋經(jīng)過了這么多次戰(zhàn)斗,也練就了眼疾手快的本領(lǐng)。
他瞅準了鼠寡婦的腦袋,就用板磚拍了下去。
砰——
又是黑的白的,濺了一地。
鼠寡婦的身體,重重落在地上。
徐洋忍不住嘆息一聲,“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是個人,你是只鼠,就算你再怎么愛慕我,你也該懂得人、妖不相戀的道理吧?
唉,你去死吧!我會把你和黑皮老鼠埋葬在一起的,讓你們做一對鬼夫妻。”
徐洋以為鼠寡婦已經(jīng)死了,便要把板磚收回去。
然而,那只鼠寡婦卻忽然掙扎起來。
它這絕不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而是對不公命運的血淚抗訴!
那只鼠寡婦拼盡身上的最后一絲力氣,朝徐洋爬了過去。
徐洋感動的眼眶都要濕潤了,這只鼠寡婦雖然是四害之一,人人見了都要抓而誅之,但是,它對愛情的執(zhí)著,卻讓人感動。
徐洋蹲下身子,想要結(jié)束它的痛苦。
卻忽然發(fā)現(xiàn),那只鼠寡婦的目光,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那堵墻壁。
那只鼠寡婦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墻壁,嘴里還不停地嘰嘰叫著,似乎在說,“快給我,快給我!”
徐洋很尷尬,他原以為那只老鼠被他的英武帥氣所吸引,想要跨越種族來追隨他。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只老鼠想要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墻上的一根搟面杖。
徐洋深深嘆了口氣,問道,“你想要墻上掛著的那個東西?”
鼠寡婦似乎聽懂了徐洋的話,徐洋剛說完,它就一陣點頭。
徐洋心想,看來是我誤會它了,它并不是想和我親熱,只是想去取墻上的那個東西。
徐洋默默走到墻邊,將墻上的東西取了下來,放到鼠寡婦身邊。
鼠寡婦如獲至寶,立馬掙扎著攤開雙臂,將它緊緊摟在懷里。
隨后,帶著一臉的幸福,蹬了腿!
冉老先生也不勝感慨,“徐洋,你知道這只鼠寡婦為何想要這件東西嘛?”
徐洋怎么會不明白?鼠寡婦的老公死了,今后再也尋不到和它一般大小的老鼠。它想用這個來代替死去的黑皮老鼠!
徐洋剛想說話,卻被冉老先生搶先。
冉老先生緩緩說道,“因為欲望!”
“欲望?”
徐洋想想,覺得冉老先生這句話說的不錯。
如果沒有欲望,鼠寡婦就該清心寡欲,安心為黑皮老鼠守寡。
可正是因為有了欲望,鼠寡婦才甘愿冒著被敲碎腦科的危險,去搶奪墻上的那個東西。
冉老先生繼續(xù)說,“鼠寡婦和黑皮老鼠本是一對,你卻失手將黑皮老鼠打死了。
按理說,那只鼠寡婦應(yīng)該為黑皮老鼠守節(jié),可是,它卻去偷墻上的那個玩具。
這都是因為欲望??!
其實,不光是老鼠,就連人也是一樣。
徐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涼爽,她再也不可能陪你一塊拼刺刀。
你為何不想開一點,和秋葉在一起呢?
是,我承認,秋葉沒有涼爽性感嫵媚,但是,那不是因為秋葉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嘛?
秋葉這丫頭打小就聰明,我相信,只要你肯耐心調(diào)教,憑借她的悟性,用不了多少時日,就可以比肩涼爽?!?p> 徐洋尷尬地笑了笑,他剛才還在納悶,冉老爺子怎么對老鼠那么感興趣,原來是要拿老鼠做引子,來說徐洋和冉秋葉的事情。
徐洋聳聳肩,對冉老先生說,“老爺子,我是個放蕩不羈的人,我習(xí)慣了自由,不可能被秋葉束縛住?!?p> 冉老爺子目光一凜,聲音也變得寒冷,“你的意思是,不想和秋葉好了?”
徐洋不置可否地看著冉老爺子。
“哼!既然你那么不識抬舉,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冉老爺子憤怒地關(guān)上房門。
只聽咔塔一聲,便在房門上落了鎖。
徐洋撲過去,用力拍打著門板,“冉老爺子,你別鎖門?。磕沔i我我沒有意見,可秋葉還在里面呢!你連她也一塊兒鎖在這兒,就太說不過去了吧!”
冉老先生冷冷地說,“我鎖的就是你們倆。
你們最好趕緊給我入了洞房,給我生個大外孫出來。
不然,你們這輩子都休想出來!”
“喂!老爺子,您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哪有你這么干的,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徐洋一邊拍打著房門,一邊大聲地嘶吼。
“你別喊了,我爹他已經(jīng)走了!”冉秋葉來到他身后,提醒道。
徐洋停下來,側(cè)著耳朵聽了聽,外面果然沒有了動靜。
他轉(zhuǎn)過身,對著冉秋葉就是一陣數(shù)落,“你怎么攤上這么個爹?我不想和你在一起,還硬把我鎖在這兒,強迫我和你在一起,震想揍他一頓!”
冉秋葉沒有說話,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會兒。
突然,她跑著撲進徐洋的懷里,雙手緊緊摟著他,“你就那么討厭我,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嘛?就算我主動投懷送抱,你也無動于衷嘛?”
徐洋感受到冉秋葉柔軟的壓迫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個好姑娘,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只是,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了,我散漫自由慣了,不想被你束縛!”
“不想被我束縛?”冉秋葉抬起頭,盯著徐洋,“那你就甘愿被涼爽束縛?”
徐洋低頭看向冉秋葉,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已經(jīng)通紅,似乎稍不留神,立馬便會哭出來一樣。
徐洋搖搖頭,“涼爽她并沒有束縛我!她和我在一起,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要用一紙婚約,來捆綁我!”
聽了徐洋的話,冉秋葉有些吃驚。
一個女人,心甘情愿地追隨一個男人,最終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嫁給她,和他廝守一輩子嘛?
涼爽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不想嫁給他?
冉秋葉有些想不明白。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徐洋以為冉老爺子想通了,打算把他放出去,心中頓時一喜,連忙趴到門板后面,欣喜地喊道,“冉老先生!”
可門外傳來的,確實冉秋樹的聲音。
她使勁拽了拽門鎖,憤怒地咆哮,“秋葉,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警告你,你和徐洋在這里洞房可以。
但是,墻上的東西,你一件也不能碰!
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動了墻上的東西,我就把徐洋搶過來,讓你再也得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