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在中央公園酒吧的駐唱演出啊?!卑驳卖斕嶂呱锨?。
這酒吧其實蠻冷清的,哪怕人最多的時候,也就十三四個人,倒閉那是應(yīng)有的理,要不然上個月也就不會解約唯一的駐唱,想要換個免費的上去了。
“不過那老板為什么后來又留下我呢?”
安德魯其實很早就開始觀察中央公園酒吧的盈利狀況,總體來說相當?shù)牟粯酚^,收支基本上平衡,愿意大手筆消費的人并不多,像是羅斯、錢德勒、莫妮卡、菲比他們四個人根本就是兩杯啤酒能喝到關(guān)門走人,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當然,這也和中央公園酒吧的風(fēng)格有關(guān)系,既不搞什么活動,也不提供多少吃的,在什么體育賽事的時候也不轉(zhuǎn)播,安安靜靜的除了放唱片、駐唱就沒別的,就連大聲說話都會被甘瑟用眼神示意。
就連那張臺球桌都是在錢德勒他們的強烈要求下加的,不收費的那種。
靜到一定程度的酒吧了。
除了這附近過來消磨時間的上班族,真的吸引不了什么人,干不下去也是應(yīng)有的事情。
不過安德魯很喜歡這樣的酒吧氛圍。
“僅以這首歌獻給中央公園酒吧。”安德魯心底也有些淡淡的傷感,他穿越過來后,那段艱難的日子,就是靠著酒吧度過。
手指輕輕撥動吉他弦,來到這個世界后,他彈唱的第一首歌再次流淌出來。
“啊,黑夜啊,我的老朋友……”
【吉他(掌握):42/100】
【唱歌(掌握):3/100】
哪怕中央公園酒吧明天就要歇業(yè),店里仍然沒有幾個人,錢德勒在孤獨的打著臺球,羅斯不知所蹤,莫妮卡今晚有約會,菲比坐在吧臺上和一個帥哥閑聊。
不遠處的角落,四個女人圍成一圈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一對男女在靠近吧臺的地方閑聊,三個男人剛剛從臺球桌上下來。
整個酒吧才只有十二個人,那三個男人是對面公寓樓的住客,算是這里的常客,聽說要關(guān)門過來友情光顧而已。
吉他聲與歌聲響起之后,開始還并沒有引起誰的注意,甘瑟剛才已經(jīng)離開,大家都比較放得開,酒吧里的聲音還挺大。
可是隨著略帶傷感的歌聲飄揚,雙掌握級別的彈唱加上充沛的情感,已經(jīng)足以脫離業(yè)余水平,抵達職業(yè)選手的水準線。
搭配今天最后一天的大日子,整個酒吧都慢慢的安靜下來。
一曲終了,安德魯清了清嗓子,柔聲道:
“謝謝各位愿意聽我唱完這首歌,祝大家今天玩得開心?!?p> 也沒什么人鼓掌,頂多是笑著點頭示意,除了角落那四個女人,基本上都來過幾次,對于安德魯并不陌生,雖然對他今天優(yōu)秀的唱功表示驚訝,卻也沒有到驚為天人的地步。
【吉他(掌握):59/100】
【唱歌(掌握):10/100】
安德魯走到吧臺,他沒有要繼續(xù)彈下去的意思了,今晚就這樣,他也不準備索要報酬,開開心心的過上一晚不是很輕松,沒必要想太多,那太累了。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并沒有缺錢缺到幾十塊的地步,之所以繼續(xù)干著駐唱,大多數(shù)都是在給自己找個事做,順便鍛煉一下吉他和唱歌的技能。
剛才一番投入感情的演唱讓他的經(jīng)驗條足足長得相當一截——
不過那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安德魯已經(jīng)弄明白自己為什么不是搞藝術(shù)的這塊料,藝術(shù)家往往都是精神境界上面的脫俗,每一次完成自己的作品,都是投注相當多的感情,從而達到讓自己的技藝與精神高度融合,進而獲得進步。
他就是個俗的不能再俗的自私鬼,每次投入的感情都少之又少,讓他投入感情去創(chuàng)造,他只會嘲笑無病呻吟。
像這樣彈唱其他曲子獲得共鳴從而提升經(jīng)驗的方式會在專家階段徹底失效。
換言之,專家就已經(jīng)能完全模仿所有的吉他曲,抵達別人曾經(jīng)抵達的境界,專家級別的唱歌也是一樣,能模仿所有人,卻唯獨做不了自己,成不了大師。
這是熟練度面板給出的最真實的答案,也是他內(nèi)心的真實映射。
“成不了大師就成不了大師?!卑驳卖斷托σ宦?,他真的不在乎,要是能升個級產(chǎn)生各種靈感,隨手書寫什么名曲,那他才該要懷疑金手指還是不是自己的東西了。
以他的多疑和自私,這種事他是絕對會在心里產(chǎn)生懷疑的。
“咚~”
“耶斯!”錢德勒一桿進洞,伸手在臉頰水平處握拳憑空一錘,然后走到另一邊開始撈球袋。
“馬上就要和巴利訂婚,今晚我一定要發(fā)泄一下,不帶任何感情,只要純粹欲望的性!我看那個駐唱就不錯,等會我可以留下來,跟著駐唱在臺球桌上……”忽然他聽到角落的女人們,有這樣一個聲音穿過來。
“那個男人好帥,不如我們一起……”
“咚~嘶,哦~”錢德勒腦中頓時想入非非,在突然又加入了一個美女后,他手中的桌球黑八直接掉下來砸在腳背,他倒抽涼氣,臉都疼成了豬肝色。
“錢德勒你沒事吧?”安德魯正好在旁邊,趕緊上前扶住快要摔倒的錢德勒。
“你……你……嘶~哈”錢德勒漲紅著臉,嘴里重復(fù)著你這個單詞。
安德魯聽的莫名其妙,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垮X德勒你到底想說什么?”
錢德勒終于緩過勁來,在安德魯肩膀上重重一拍,呲牙咧嘴道:“你這個幸運狗(luck dog直譯,翻譯為你這個幸運的家伙)!”
“嘿~”安德魯下意識的繃緊肌肉,倒沒怎么痛,只是被拍了一下,還被說幸運兒,怎么都覺得奇怪,追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錢德勒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角落四個說說笑笑的女人,然后神神秘秘道:“你今晚一定要晚點走,聽我的,會有好事發(fā)生在你身上的,相信我?!?p> “哈?”安德魯更莫名其妙了,這到底是發(fā)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