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寺廟，平生，”蟑居正指著前面飛檐畫壁的建筑
“……”平生不言，看著佛堂前的信徒，“我們也進去看看”
“小兄弟，買柱香吧，給佛，也給自己，”販賣香火的小僧向他們說道
“香火給佛可以理解，給自己是什么意思？”平生疑問道
“寺廟本無佛，只有自己，自己就是佛”
平生笑道：“人有貪嗔癡，佛有戒定慧，我凡人怎是佛？”
“哈哈哈哈哈，”小僧大笑，“買柱香我就告訴你”
“掃支付寶碼吧，我微信沒錢了，”平生不禁莞爾
“世人只知佛，卻不知自己，若知自己，哪還拜佛？”小僧收錢后，眼神光芒爍爍
“我蟑螂也是佛？”蟑居正對這種商業(yè)模式表示不屑
“萬物皆是佛！”小僧笑容更顯諂媚
“可惡，又讓他裝到了，”蟑居正撇嘴
“戒定慧，守戒是貪求清凈，入定是對煩惱的嗔恨，愚癡和智慧又以什么界定呢？佛與人哪有什么區(qū)別？”小僧笑著走向下一位顧客
平生看著手中的香，對蟑居正說：“苦與樂的感受，是與非的定義，給了宗教一定的市場”
“是啊，苦不如樂，非不如是，可衡量的標尺是什么，沒人知道，”
“佛與人，都是定義出來的，定義本來毫無價值，卻沾染是非”
“剛剛掃碼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被騙了香火錢還嘴硬，”蟑居正陰陽怪氣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印證我心罷了，無需在意，”平生眼神深處對錢的心疼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