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真正的殺手
聽到摩奇的話,江束身子頓時微微僵硬。
他剛剛應(yīng)該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他還能活著離開這家便利店嗎?
他一邊看著身旁神經(jīng)錯亂似的、正喃喃自語的摩奇,一邊迅速梳理著自己剛剛接觸到的部分訊息:
周士也曾是月亮的一員,而且與摩奇之間的關(guān)系還不錯,嗯……應(yīng)該是之前還不錯。
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原因,周士似乎背叛了月亮。
但這個倒霉蛋兒應(yīng)該是沒有逃過月亮的追殺,死在了摩奇眼前。
但事實是,周士目前還活蹦亂跳著,并成為了曼卡頓區(qū)黑道上頗具名氣的情報販子。
等等……盲生你發(fā)現(xiàn)了華點!
江束似乎抓到了什么。
拳頭幫的大本營之前就在曼卡頓區(qū)。
而周士的紅魔鬼酒吧,也在曼卡頓區(qū)!
江束雙手插兜,看著摩奇的目光中滿是奇怪,“你在拳頭幫都混到‘四大金剛’了,怎么會不知道紅魔鬼酒吧的周士呢?”
“老托里說,周士是曼卡頓區(qū)名氣最大的情報販子,沒有之一?!?p> 摩奇搖了搖頭,“我在拳頭幫的時候,從未聽說過曼卡頓區(qū)有哪個情報販子叫做周士。”
唉,老托里也是個老陰碧啊……江束頓時嘆了口氣。
雖然老托里這件事做的不厚道,但江束還是決定替他說兩句好話,“老托里應(yīng)該并沒有那個啥……因為周士賣給我情報這件事,拉斐爾也知道?!?p> 聽到江束的話,摩奇點了點頭,表情迅速恢復(fù)到平靜淡然的狀態(tài)。
但江束還是能夠明顯看得出來,摩奇的情緒正處在低谷中。
江束決定迅速結(jié)束掉這個話題,“你來這里,也是為了那三個家伙?”
摩奇點了點頭,“這種事兒連周士那個叛徒都瞞不過,自然不可能瞞過組織?!?p> 說到這兒,摩奇似乎這才想起他原本走到這里的目的。
他警惕的看著江束,“你來這里是要保護他們,還是殺掉他們?”
說話時,摩奇的身子明顯緊繃了起來。
似乎江束的答案只要和他的答案稍有不對,他就要暴起傷人。
“和你一樣?!苯柫寺柤?。
“也是保護他們嗎?”摩奇緊繃的身子頓時放松下來,隨即自顧自的嘟囔道:“不應(yīng)該啊,周士應(yīng)該和組織對著干才對嘛……”
江束微愣。
是他聽錯了,還是摩奇說錯了?
保護殺手?
江束古怪的皺起眉毛,身子悄悄離摩奇遠了些,試探著問道:“你剛剛是在說保護?”
摩奇點了點頭,“沒錯?!?p> “為什么?”江束感覺三觀被擊了個粉碎,“有人要殺你老大哥拉斐爾,你卻要保護殺你老大哥的殺手?”
這個世界變得好奇怪……江束有種想要翻白眼的沖動。
“雖然我也很奇怪,但這是拉斐爾閣下下達的任務(wù)……”摩奇聲音有些無奈,但隨即便化為了濃濃的警惕,“周士給你的任務(wù)是要殺死這三個家伙是嗎?”
邊說著,摩奇的身子邊同時朝著遠離江束的方向退了一步。
我就知道周士給我安排這任務(wù)沒憋什么好屁……正暗自腹誹的江束舉手雙手,“周士的確讓我殺掉那三個家伙,但我現(xiàn)在并不著急動手?!?p> 看著身子仍然緊繃著的摩奇,江束無奈的笑了笑,“從現(xiàn)在起你可以和我呆在一起,我要是動手,你隨時可以阻攔我,這樣總行了吧?”
“而且,拉斐爾給你的命令一定也只是暫時保護而已。”
江束邊說邊摸了摸鼻子,目光盯著一朵正飄零著的雪花,“他可能只是需要這些殺手鬧得更歡實一些,好揪出幕后黑手罷了。”
“自負的拉斐爾一定不認為這三個家伙有本事能夠殺掉自己?!?p> 話音撂了半晌,江束看著仍不為所動的摩奇,頓時有些惱怒,“我說這么多是在講給空氣聽是嗎?”
摩奇這時終于聳了聳肩膀,皮笑肉不笑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最好小心些,我會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你。”
“您自便?!苯鴮⒑韧甑目Х缺舆M旁邊的垃圾桶里,繼而緊了緊棉服。
風(fēng)雪越來越大了……江束看著眼前忽然劇烈起來的風(fēng)雪,眉頭微微皺起。
下水道里、天橋下、估計很多流浪者難以熬過這個冬天。
沒來由的,他心頭有點說不上來的煩悶。
……
……
沙丘區(qū),玫瑰街區(qū),第三街道最深處,一家不起眼的家庭旅館。
第三街道作為玫瑰街區(qū)較早修建的街道,樓層普遍不高,居住的也大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雖然是老人,但并不都是好人。
比如說這家家庭旅館的主人,亨特先生。
他年輕時就是街道遠近聞名的LSP,沒少在深更半夜去扒寡婦門。
現(xiàn)在年紀大了,LSP這三個字用來形容他倒是愈發(fā)貼切了。
這個老混蛋竟然在昨天晚上,悄悄摸進了一個女住客的房間,想要做些哼哼哈嘿的事情。
這也怪不得他,誰讓那個女人長得那么水靈呢?
自詡閱女無數(shù)的老亨特昨天夜里第一眼看到她,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
本來已經(jīng)不怎么行的身子,在見到這個住客時,竟然難得的硬朗了起來。
關(guān)起房門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翻來覆去了好幾遍,老亨特還是按捺不住內(nèi)心,決定要出手了。
他有個在默契特幫做打手的侄子,仗著侄子做靠山,前幾年也沒少糟蹋在他家住宿的女人。
這幾年因為身子大不如前,倒是收斂了很多。
這次難得有了興致,老亨特便不再壓抑自己的本性。
于是趁著夜深人靜,便悄悄摸進了女住客的房間里。
推開門,他發(fā)現(xiàn)那個女住客竟然躺在床上,正笑瞇瞇的看著他。
這女人,還挺懂的……這是老亨特當(dāng)時的內(nèi)心獨白。
頓時,老亨特就喜不自勝的開始寬衣解帶。
然后,他便看到了驚恐的一幕。
只見她張開嘴唇,繼而一條猩紅的長舌從其嘴巴里探了出來,迅速在眼前放大。
驚懼交雜的慘叫聲頓時從屋子里響起,然后傳出去,消散在了漫天的風(fēng)雪中。
屋子里,老亨特癱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
額頭處,嬰兒手臂般粗細的血洞正往外潺潺涌著鮮血。
茱莉亞靠在床邊,眼神冰冷的就像此刻窗外的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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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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