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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監(jiān)察司冒充柯南那幾年

第三十章 亂戰(zhàn)

  早在連經(jīng)略出現(xiàn)在禪院的時候,一場危機四伏的刺殺正在監(jiān)察司上演。

  京城,監(jiān)察司大獄。

  陳河剛正外邊吃了一碗熱氣騰騰的云吞面,店老板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少婦,他從內到外都感到很舒坦。

  更舒坦的是,他聽到了一個好消息,楊策已經(jīng)主動辭去禁軍統(tǒng)領一職,即將告老還鄉(xiāng),去北方放牛牧馬。

  他與楊策無冤無仇,但和趾高氣揚的楊策比起來,知書達理的連經(jīng)略無疑更受他喜歡。

  楊策與連經(jīng)略的糾葛,他曾聽申屠閑暇時提起過,陳河決定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連經(jīng)略。

  他面帶笑容,邁著八字步便連經(jīng)略的囚室走去,手里還提著一只烤雞,算是作為連經(jīng)略大仇得報的賀禮。

  可惜監(jiān)獄里不能飲酒,否則一定和連大學士小酌一杯。

  監(jiān)獄里寂靜無聲,空無一人。

  陳河忽然感到一點害怕,緊跟著他突然笑了,深感直接老了,開始疑神疑鬼,或許到了該退休的時候了。他笑著搖搖頭,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扔出去。

  走著走著,他感覺到一陣若有似無的呼吸聲。

  這呼吸聲貌似微弱,實則非常有規(guī)律。老陳曾在軍中待過,知道這是軍人常用的蔽氣之術,常用與埋伏暗殺!

  陳河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

  驀地,他眼神一凝,忽地抬頭,之間墻上趴著黑衣人,此人四肢奇長無比,活像一只趴在墻上的蜘蛛。

  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些。

  陳河看著墻上那兩顆隱隱泛著微微綠光的詭異要求,喉結猛地往上一胎,用盡全身力氣奮力高呼。

  “有刺客!”

  ……

  ……

  申屠正假寐,思索著該用什么方式向連經(jīng)略道喜。

  用酒不夠文雅,而且以連經(jīng)略的身份來說,什么樣的酒沒喝過?

  用茶不夠豪邁,遭逢喜事,自當放肆慶祝,飲茶時端著。

  對了,他還琢磨著批評余崖。

  文武百官都不敢提出為連經(jīng)略翻案,你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判官卻先斬后奏,實在是不把我這個司首放在眼里。

  他欣賞余崖膽識,但不認可余崖的手段。

  該罰!

  他如此想著。

  “有刺客!”

  “這是老陳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申屠霍然起身,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監(jiān)察司成立多年,威名在外,就沒不長眼的敢來監(jiān)察司犯怵。

  上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人鬧事,還是有人潛伏進來,毒殺了無面人。

  他循著聲音飛奔過去,須臾間來到連經(jīng)略囚室。

  陳河披頭散發(fā),周身浴血,渾身上下至少十幾個深淺不一的刀口,時不時有鮮血涌出。

  他伸手捂住腹部那道刀口,卻是無濟于事,仍有鮮血隨著他的呼吸從指縫間溢出。

  見申屠過來,他立刻挺直腰板,將含在嘴里那坨碎肉吐出。

  “小侯爺!”

  “申司首,不用管我,先救陳看守!”

  “老陳,辛苦了!”

  “大學士受驚了!”

  申屠沖陳河點了點頭,立刻將目光挪到臉上少了塊肉的黑衣人身上。

  “你該死?!?p>  申屠輕嘆一聲,聲音輕飄飄的,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嘆息。

  他話音剛落,通道上便留下一道殘影。

  這有些出乎了黑衣人的預料,他本想著悄無聲息殺掉連經(jīng)略,沒想到一個監(jiān)察司的看守這么難纏,拼著命攔下了自己。

  他雙目赤紅的看著申屠,又有些不甘的看了看監(jiān)牢里的連經(jīng)略。

  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正欲揮刀,但離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使不上力。自他練刀以來,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他偏頭一看,只看到握刀的手掌在滑落。

  “你?”

  “我怎么?”

  申屠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嚨。

  ……

  ……

  京城,禁軍統(tǒng)領府,準確說是前禁軍統(tǒng)領家。

  楊策一身便裝,斜靠在太師椅上。

  稍早一些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提出辭呈,辭去禁軍統(tǒng)領一職,去北方鎮(zhèn)北軍旗下當一個洗馬。

  現(xiàn)在他的家眷已經(jīng)離開,府中的下人也已經(jīng)遣散,看在他們操勞多年的份上,楊策難得大度了一把。

  “能用的,能賣的,你們盡量拿,我估計是用不上了。”

  “大人不回來了嗎?”

  一個正收拾細軟的丫鬟輕聲回答。

  楊策看了一眼皇宮方向,眼里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伸手揉了揉眉心,搖頭嘆道:“回不來了?!?p>  一個三十來歲的黑旗軍人突然走了進來,厚重的鐵甲嘩啦嘩啦響個不停。

  稍微有點人脈的人都知道,這是禁軍最高戰(zhàn)力,十萬禁軍教頭簡單,楊策的左膀右臂。

  “有事?”

  楊策率先開口。

  “有變!”

  黑旗軍人神色恭敬的回答說。

  “看來是走不了?!?p>  楊策唏噓不已的長嘆一聲,

  “動手?!?p>  幾個丫鬟聞言一愣。

  這是要對誰動手?

  可統(tǒng)領不是告老還鄉(xiāng)了嗎?

  “動手”這兩個字,她們曾聽楊策說過很多次,楊策的每次動手也都很成功。

  魯迅說過:靠近權力常常會有一種擁有權力的錯覺。

  這話在楊策家里無比適用,這些丫鬟平日里也沒少打著楊策的名義作威作福。

  終于,楊策的“動手”動到了她們的身上,只能說惡人只有惡人磨。

  “召集人手,去禪院!”

  楊策插去刀上血珠,波瀾不驚的說了一句。

  簡單打個口哨,一群全副武裝的黑旗軍人從街道的各個陰影處走了出來,目測一百余人。他們僅花了極短的一段時間,就在這楊策的院落中完成集結。

  “誓死效忠統(tǒng)領!”

  楊策目光一掃,將所有人都記在腦海。

  不枉我培養(yǎng)你們這么久。

  楊策滿意的點了點頭。

  “知道我準備做什么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堅定不移的目光。

  楊策毫不懷疑,即便他要進攻皇宮,這群人也會為他赴湯蹈火。

  “知道你們該做什么嗎?”

  “執(zhí)行!”

  聲音整齊劃一,勢可沖天。

  楊策更滿意了。

  “馬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回答他的是簡單,禁軍最強戰(zhàn)力。

  “走,去禪院!”

  沒人問為什么去禪院,也沒人問去禪院做什么,他們只是服從,和以前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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