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尋常的3號礦洞
聽到柳永興的話,路鳴澤笑著打了個哈哈:
“是故事就會有蛛絲馬跡嘛,說不定這礦山下就是個龍脈,葬著什么帝王呢。因為挖礦挖到了陵寢,一些不干凈的臟東西也就出來啰?!?p> 路鳴澤說完,很明顯的看到柳永興打了個哆嗦,露出恐慌的表情,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
“不會那么邪門吧,開工前我們找專家勘探過,這就是個普通的銅礦。”柳永興語氣虛浮,強自鎮(zhèn)定的解釋道。
說完連忙轉移了話題:
“難得鹿少有興致,要不要實際操作一下我們的機器,看看能不能挖到什么寶貝?”
“誒,這個有意思?!甭辐Q澤語調上揚,被挑起了興致。
“不過我還是建議二位,去第一和第二礦坑,咱們可以觀看大型采礦設備的運作,那種大家伙挖掘的場面相當震撼?!?p> 柳永興說著,伸手朝西南方向指了指。
隔著老遠,路鳴澤都能看見塵土飛揚,聽見機器運轉的轟隆聲。
柳永興豎著耳朵,忐忑地等待對方的答復。
原則上來說,“非作業(yè)人員”是不被允許下礦的,但現(xiàn)在3號礦洞頻頻發(fā)生怪事,讓柳永興心里毛毛的,跟針扎似的。
若是尋常的井下塌方,冒頂?shù)葐栴},倒也不至于讓他如此愁苦,畢竟干這行的,賺得都是買命錢。
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就連那些見慣了礦難的工人都開始恐慌,甚至工人內有傳言說,這里是被亡魂詛咒過的地方,凡是下過礦的人都得死...
要是沒出這檔子事之前,聽了這種不吉利的言論,柳永興只會大罵幾句粗話,而現(xiàn)在...
他自己都有幾分信了。
柳永興很慌,這礦場可不能在他手里出事,雖然他在附近也算小有勢力,但真要鬧大了,他就是個被隨時隨地碾死的螞蟻。
所以柳永興透過后視鏡,不斷偷瞄路鳴澤和楚子航的表情。
他邊開著車邊在心里告誡自己,一定要把這兩位給哄高興了,留下個好印象!
以后萬一出了事,還能有地方走走門路,拉拉關系。
“柳工,你剛才說的1、2礦坑和第3礦洞有什么區(qū)別?”路鳴澤的語氣帶著幾分好奇。
“1、2礦坑是露天礦場,那里都是大型設備作業(yè)。而第3礦洞在地下,環(huán)境比較差?!绷琅d解釋說。
“環(huán)境差不要緊,我和楚少就是來看礦井的,地底下陰森的氣氛最到位了。”
路鳴澤說著,和楚子航隔著墨鏡對視一眼。
“......”柳永興的笑臉垮下來了,他干笑兩聲,扯開了話題。
沒一會兒,皮卡開始減速,柳永興指著前面的廠房,對二人介紹:
“到了,這就是第三礦洞,由于銅礦被掩埋太深,附近也不適合大規(guī)模挖掘,所以都在地下作業(yè),礦井深度541米?!?p> “500多米,裝個帝國大廈還能有余?!甭辐Q澤感慨,“還真沒去過這么深的位置,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尸鱉粽子什么的?!?p> “T病毒感染,生化危機也不錯?!背雍矫嫔涞恼f。
柳永興聽到兩人的對話,臉瞬間黑了:“楚少,鹿少放心吧,工人們都探查過的,保證安全!”
邊說著,兩人隨著柳永興進入廠房,換上一身工作服,戴好安全帽,乘坐礦山電梯“罐籠”向地下500米進發(fā)。
罐籠緩緩下降,路鳴澤腳踩在綿軟的木板上,頂部鋼纜摩擦轉軸,不斷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讓人感覺這架簡易電梯會隨時失控,直墜地底。
“這下面大不大?”路鳴澤提高音量,耳邊已經能聽到機器的轟鳴。
“很大,未開采的區(qū)域占了八成?!绷琅d回道。
哐!
罐籠落到地底,腳下踩的土地重新凝實,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如柳永興所說,礦洞內的環(huán)境確實不算好。
耳邊機器轟隆如雷鳴炸裂,空氣異常悶熱,隔上很長一段距離才有照明燈,腳下的水漬旁有兩條細長的鐵軌,像是帶著某種敵意的情緒在甬道內蜿蜒延伸。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待久了,會讓人發(fā)瘋吧。
“那個,要不咱們去第二礦場?”柳永興小心翼翼地提議。
他注意到楚子航和路鳴澤皺起的眉毛,他本來也只是想走個過場,讓兩人知難而退,井下就連他自己都不愿多呆。
“不用,來都來了,你看這里的環(huán)境多適合恐怖片的氣氛,就是機器太吵,破壞了緊張感。”
路鳴澤搖頭拒絕了柳工的提議,他面帶新鮮的緩步前行在礦井內,四處打量。
“誒柳工,昨天李平成跟我們說了些井下的事,好像你們現(xiàn)在在用鉆機挖礦?那是他負責的部分?!?p> “對,金剛鉆機,不過那玩意太危險了,二位想看可以遠遠觀察一下。”柳永興沒辦法,也只好跟著挪動腳步。
路過第一個照明燈后,面前的井道瞬間幽暗了不少,余光將三人的身影映在粗糙的石壁上,影子扭曲不斷變幻,像是地獄深處的惡鬼在跳舞。
“等等!”
路鳴澤忽然止住了腳步。
“怎么了?”
柳永興疑惑又慌張的轉頭,發(fā)現(xiàn)身后的兩人都停下了腳步,視線齊齊地望向石壁某處。
他下意識朝那個方向望去,看到的場景不禁讓他瞳孔大張,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借著昏暗燈光的掩映下,隱隱泛著銅綠色的石墻邊,有一塊不大不小的暗紅色印記。
盡管輪廓不太清晰,但柳永興還是很快看出來了。
那是一個人的手掌??!
帶血的手印!
柳永興只覺頭皮發(fā)麻,背后的汗毛根根豎起,這一幕光是看到,就足以讓膽小的人心生涼意。
“嘖嘖,這氣氛一下就拉滿了。”
路鳴澤上前拍了拍僵住的柳工,蹲下身湊近觀察那個痕跡:
“暗紅色...看顏色還挺新鮮的?!彼D回頭,輕笑道,“柳工,這井下該不會有工人**吧?”
這一刻,路鳴澤看似輕浮的笑容,竟讓柳永興覺得瘆人,說不出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