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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權(quán)謀天下:王爺,妃愛不可

第十五章 出發(fā)

  溪澗清舞振作精神看完了全部表演。

  不得不說,明耀國樂府,無論是舞司,亦或者曲司,都花樣繁多,而且美人一位更勝一位,琴師這山更比那山高,她算是知曉,為何古有帝王夜夜笙歌、歌舞升平了。

  眾人掌聲雷鳴,等待皇帝宣布散場。

  就在這時,東廠錦衣衛(wèi)隊長走向皇帝,在他耳邊悄言幾句;瞬時間,皇帝勃然大怒,站起身,將手中的紫砂茶壺重摔在地上。

  眾人大氣也不敢出,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時間,場內(nèi)靜謐無聲。

  和錦衣衛(wèi)扯上關(guān)系,大抵不是皇甫宮霆的病情問題,溪澗清舞思索道。

  “給朕去查!”皇帝命令錦衣衛(wèi)道。

  “臣遵旨。”為首的錦衣衛(wèi)帶領(lǐng)一眾黑衣人,大步向書房的位置跑去。

  大廳針落可聞。

  南城皇帝長嘆一口氣,緊抿嘴唇,眉頭重鎖,朝眾人大手一揮,示意結(jié)束。

  并沒有說明發(fā)生什么。

  眾人這才長舒口氣,作鳥獸散離開了。

  ……

  溪澗清舞需要回太醫(yī)院清點遠征藥材和器皿。

  走在宮道上,她思索著方才南城皇帝的一舉一動,沒有注意到前方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

  “哎,”等發(fā)現(xiàn)時,人已經(jīng)撞了上去。

  小手揉了揉被撞的前額,抬頭一瞧,是南庭國太子南宮澈。

  “姑娘在想什么,這般魂不守舍?”他笑得風度翩翩。

  “殿下萬安,”她微微一鞠,并未答復太子提問,但轉(zhuǎn)而向他道謝:“方才,多謝太子殿下拔刀相助。”

  南宮澈聽聞愣了下,隨即想到她說的是二王爺皇甫宮霆那件事。

  “舉手之勞罷了,姑娘人如善玉、樂于助人,定不是那害人之流,本太子相信姑娘?!彼捻泳o緊地盯著她,好似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眼睛里閃爍著輝光。

  “謝……”太子殿下好意。這一頓夸獎,倒是讓她不知道怎么接話。

  然而她還沒說完,便被隨后行至的皇甫秋翼打斷了:“怎么,太子殿下看上溪澗清舞了,談話這么頻繁?”

  方才在策馬場上,看似隨口一言,實則暗中援助;而今的突然搭話。

  南宮澈收攏笑容,眼神從溪澗清舞臉上移開,睇著皇甫秋翼。

  皇甫秋翼亦是冷漠地盯著南宮澈,微瞇起眼睛。

  一時間,溪澗清舞敏銳地感受到,空氣中流動著一股不尋常的電流。

  男人間奇怪的勝負欲。

  她不去在意皇甫秋翼說的這番話,欠身作勢離去。

  “等下,姑娘,”南宮澈還是先移開視線,沖她笑了笑,貌比潘安的臉龐光亮明碩:“當時本太子自作主張幫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介意?!?p>  皇甫秋翼轉(zhuǎn)頭,眼神灼熱地注視著她。

  “還是多謝殿下的雪中送炭?!?p>  “本太子以后打算喚姑娘‘清舞’,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南宮澈陽光般的笑容溫暖了極盡初冬的寒氣。

  “若殿下不嫌棄的話……”溪澗清舞順勢瞥了皇甫秋翼一眼。

  她覺得自己自作多情,明明說不再在意,卻還是下意識地思考:他會怎么想,是否會因此而不快。

  多卑微,多渺小啊。她低下頭去,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那便如此吧?!蹦蠈m澈滄海一聲笑。

  皇甫秋翼沒有言語,薄唇輕抿,眼神冷冽地掃視溪澗清舞,復邁開步子回府了。

  還是生氣了嗎……溪澗清舞有些無助地望著皇甫秋翼的背影。

  可是,他在氣什么呢?

  “溪澗清舞是嗎?”突然她聽見身后有人叫她,轉(zhuǎn)頭一瞧,是皇慕晚。

  皇慕晚緊緊地盯著皇甫秋翼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傾瀉出的濃濃渴望被溪澗清舞盡收眼底。

  “慕晚姑娘,請問何事?”她言語間透出一股大家閨秀的禮貌。

  “清舞姑娘,本公主和秋翼同你一起去北方,我們?nèi)硕ㄊ且嗷フ諔?yīng)的?!被誓酵砜聪蚯逦?,笑容極度無害。

  身旁的南宮澈皺起劍眉,溪澗清舞笑容淺淺:“自然如此?!?p>  她感受到了來自皇慕晚的敵意。

  一是,西陵國已經(jīng)國滅,而皇慕晚仍在她面前稱呼“本公主”,彰顯自身身份尊貴,還淺藏了一股不屑;

  二是,皇慕晚將自己和皇甫秋翼一并說與,而對于她,僅僅用了一個“同”字,就如同她是順帶的一般。

  南宮澈自然聽出端倪,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溪澗清舞,見后者似乎未受到影響,便也沒再言語。

  見皇慕晚離開,溪澗清舞便匆匆走向太醫(yī)院。南宮澈仍亦步亦趨行在其側(cè)。

  “殿下還有何事嗎?”溪澗清舞晶亮的眸子映襯著唇角弧光淺淺。

  “無事,”南宮澈不假思索道:“本太子不忙回府,送送清舞?!?p>  霎時間,溪澗清舞心中涌過一絲暖流。

  南宮澈總是在危難時刻和她脆弱不堪之時,雪中送炭。

  就如同她現(xiàn)在這般,雖表面風平浪靜,但內(nèi)心卻翻涌驚濤駭浪,焦慮不安。

  “南庭國雖同明耀國地形地勢各異,但本太子也曾聽聞北方戰(zhàn)場的慘絕人寰。

  被派去北方的軍士首先遭受的便是嚴寒之苦,亦或是水土不服之癥,但最可怖的,卻是匈奴會不定時突發(fā)襲擊,尤其夜間。

  軍士很難有真正睡好覺的時候,甚至精神紊亂者亦有人在。”

  南宮澈俊眉微皺,仰頭遠眺黑云壓城的天空,擔憂之情盡顯。

  溪澗清舞與他,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他不由自主想要保護她不受傷害,不明所以。

  而如今北上,雖為不幸中的萬幸,卻也危機重重,難堪登天。

  溪澗清舞聽罷,眼里泛起點點濕意,既像是安慰自己,亦或者叫南宮澈放寬心般,寬慰道:“殿下不必擔憂,臣相信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p>  ……

  五王府門口停放著一輛馬車,木制棉覆的蓋頂破舊不堪,訴說著經(jīng)歷年代的故事;車輪滾滾便發(fā)出震震吱呀聲,清舞見車夫上前踢了踢顫巍巍的木輪,竟是堅強如斯。

  “五殿下,請等等小女子?!被誓酵淼膵扇釓奈逋醺T內(nèi)傳來,十一為皇甫秋翼推開大門,溪澗清舞眼見他一臉冷峻,跨步拉大與皇慕晚的距離。

  “請王爺和姑娘們上車。”車夫的聲音井然有序。

  皇甫秋翼二話不說,跨到后方的馬車上,頓了頓,似乎想拉誰一齊,但終是沒有再動作。

  “殿下,這馬車太高了吧,小女子上不去。”皇慕晚的聲音嚶嚶不已。

  短暫的平靜,而后皇甫秋翼的聲音幽幽傳來:“十一,你幫一把?!?p>  “是?!笔坏穆曇糁鴮嵱行┎磺椴辉福€是老實地伸出手,提了皇慕晚一下。

  見不是皇甫秋翼幫忙,皇慕晚便又造作地揉了揉手臂,弱弱文文道:“殿下,十一他力氣好大,弄得人家好疼?!?p>  “……”

  溪澗清舞在皇慕晚身后站著,聽著皇慕晚嬌弱發(fā)嗲的語氣,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尷尬地本想打哈哈,結(jié)果眼尖到其他人一樣東湊湊西瞅瞅般熟視無睹。

  這場面卻是好笑至極。

  待皇慕晚進了馬車,十一伸出手,想要助溪澗清舞一臂之力。

  “多謝,不用?!彼p功發(fā)動,人便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落在馬車之上,正準備掀開門簾進入內(nèi)室。

  “請稍等,皇上有帶給溪澗太醫(yī)的話!”李公公的聲音遠遠。

  溪澗清舞不便下馬車,便同皇甫秋翼兩人一道在車上候著。

  “皇上有言,憑借鄭太醫(yī)妙手回春之術(shù),皇甫宮霆的傷勢有所緩解,溪澗清舞罪降一等?!?p>  溪澗清舞身形一震。

  “那臣……”仍舊要去北方嗎?

  話還未說完,便被李公公無情的話語打斷。

  “但是皇上也說了,這罪狀仍舊是存在的,只是降了一等罷了,姑娘仍舊是待罪之身,除非查明事情的真相?!?p>  溪澗清舞經(jīng)歷這一起一落,明白這到頭來仍是要援助北方,情不自禁嘆了口氣。

  不是害怕去北方,不是害怕那慘無人道的邊疆生活,對她來說,還經(jīng)歷過更恐怖的故事;她只是不想同皇甫秋翼兩人呆在同一個屋檐下,她害怕看見他瞧她那冷漠無情的眸子,害怕看見他同皇慕晚卿卿我我的親昵。不想見到,不想再體驗他同珠珠一并那令人痛徹心扉的感覺。

  只是這些,無人了解。

  恍若想起,初見皇甫秋翼那日,那個一身颯颯的男人,宛如謫仙,細長桃花眼,劍眉星目,微微朝她看來,她便失了魂丟了心。

  可從此后,那雙深邃眼里,盡是肅殺寒意。

  溪澗清舞向李公公道謝,便俯身撩起門簾,走入馬車內(nèi)室。

  皇甫秋翼深邃的眼神里透出探究的深意,注視著溪澗清舞變幻的神情,讓人不明白其所想。

  一切準備就緒,李公公站在五王府門口,注視著車輪滾滾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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