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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權(quán)謀天下:王爺,妃愛不可

第二十章 皇甫秋翼需要改變戰(zhàn)略

  猜想一出,溪澗清舞心下一片驚異。

  回憶起珠珠方才,陷害自己給皇甫秋翼下“合歡散”一事;再往前,誣陷自己在五王府偷偷給古叔通報傳信,甚至涉及古叔安?!泊朔N種,皆可能來自除皇甫秋翼之外另一人指引。

  目的嘛……她細(xì)細(xì)思考;似乎隱約間,向著瓦解她與皇甫秋翼聯(lián)盟關(guān)系的方向發(fā)展而去。

  對方似乎極其熟悉皇甫秋翼社交脈絡(luò),甚至能將眼線安插在皇甫秋翼身邊如此之久,這定不是等閑之輩所為。

  可,她轉(zhuǎn)念又想:誰會布置一一個長達十年的棋局?對付的還是一位十年前名聲狼藉的紈绔子弟?

  溪澗清舞將認(rèn)識的人逐個篩選一遍,但毫無頭緒。

  先放放……她蹙眉思索。

  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證皇甫秋翼的北征軍隊不會受珠珠等人計劃影響。

  思來想去,她感到心寒。

  珠珠她,竟狠心至此。在皇甫秋翼身邊潛伏這般久,從前定是沒少作手段。

  而皇甫秋翼本人……溪澗清舞秀眉緊皺,他似乎還未知曉此事,對珠珠,依舊是憐惜身側(cè)的寶物。

  溪澗清舞的內(nèi)心泛起一陣酸意。

  不能再想了。她纖纖素手輕輕地抹掉眼角的濕氣,起身撫了撫夜行衣上的凝露,趁著濃濃月色離開了。

  ……

  凌晨,溪澗清舞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不斷循環(huán)著珠珠同神秘人的對話。

  天蒙蒙亮,她便一躍而起,馬不停蹄地趕往皇甫秋翼營帳。

  皇甫秋翼彼時正在營帳前的空地上練劍。他著一身珠光白便裝,墨發(fā)高高扎起,慵懶的馬尾隨著招式的變換紛飛,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轉(zhuǎn)動劍柄,掀起陣陣霧浪,朦朧之勢如同置身云海般的仙君,可望不可及。

  溪澗清舞有些迷了,想多看幾眼這塵世難覓的景象。

  可惜事態(tài)緊急,她仍是出言打斷了皇甫秋翼。

  突然被人從忘我之境喚回,皇甫秋翼心中有所不滿;后見來者,竟是本應(yīng)在地牢內(nèi)的溪澗清舞,他心頭頓時怒火中燒。

  他黑沉著臉,并未言語,只是用一雙黑眸死死地盯著她,兇光畢露;又或許是回憶起之前那不堪的景象,他眼里竟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高大的身子朝她邁了幾步,四周氣壓極低,令人不寒而栗。

  溪澗清舞恐懼地退后半步,但突然,她意識到自己此番來的目的,便瞬間定住了腳步。

  “怎么,軍營里面是沒人管你了嗎?”皇甫秋翼周身散發(fā)著冷冽的寒氣,緩緩道。

  因為沒人管,所以她直接自己逃出來了。

  “殿下,臣……有要事稟報?!毕獫厩逦璧脑捳Z中暗含一股似有似無的不確定,因為她自己亦是懷疑,皇甫秋翼現(xiàn)階段是否還相信她的言語。

  皇甫秋翼一聽這話,周身的寒氣更甚,先前站在一旁服侍他練劍的士兵,皆有先見之明地躲在遠(yuǎn)處,害怕將軍周遭不定的怒氣波及自身。

  “又想出什么陷害本王的計謀?”他瞇起眼睛,久久地注視著她,眼里迸射的怒意仿佛要將她射穿。

  料想他也不會輕信自己,溪澗清舞在心中嘆了口氣。

  還沒等溪澗清舞回應(yīng),皇甫秋翼便隨即招手,叫來旁邊的士兵,且頗有威嚴(yán)道:“你們幾個把她抓回地牢,嚴(yán)加看管!”

  善睞明眸里,她眼見士兵逐漸逼近。一想到自己即將返回地牢,情急之下,溪澗清舞脫口而出道:“臣要同殿下打賭!”

  皇甫秋翼雙眸里泛著沉沉的陰暗光澤,站在距她不到一米的位置,就那般凝視著她些許慌亂的眉眼,似乎對她不著邊際的話語沒有半分興味。

  他俯首看她調(diào)動輕功、動作敏捷地避開士兵捉捕的情形。不知怎的,倏爾回憶起,平日里她總是一副秀外慧中、氣質(zhì)如蘭的姿態(tài),甚少見到而今這般紛亂的模樣。

  這強烈的反差感,竟是讓皇甫秋翼從中尋覓到絲絲點點的興趣來。他觀察溪澗清舞動作,似乎只是為了躲逆士兵,卻未曾發(fā)生任何肢體上的沖突。

  由此看來,她并沒有害人的目的。

  一個細(xì)作,不惜違背軍令,趕著清晨到他軍營外,不是來害人,還能是救人不成?

  思索片刻,皇甫秋翼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停下。

  “什么賭?”他倒是要看看,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溪澗清舞松了口氣。

  這樣看,大抵是有希望的。

  她思索著該如何開口,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道:“臣賭自己,能夠讓殿下隨后殲滅匈奴的計劃,一帆風(fēng)順。”

  皇甫秋翼沒有回應(yīng),只是那雙幽深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疑惑的光芒,隨即逝去。

  溪澗清舞捕捉到他的眸色,知曉方才對話引起了他的興趣,深吸一口氣,她慢條斯理道:“因為臣知曉一些消息,對殿下北方御敵極其不利的消息?!?p>  皇甫秋翼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緊了緊手中端握的銀劍,衣袂飄飄,一臉諱莫如深,等著她說下去。

  溪澗清舞正要說話,卻瞬時意識到,他好像只會在這種時刻,才會平靜下來傾聽她說的話。

  其余時間,不是冷眼相向,便是怒目而視。

  可是珠珠……他一定是隨時隨刻都對珠珠有耐心吧。

  那么寶貝……

  “趕緊說,什么消息?”

  身子一震,她才意識到剛剛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硬是被他這一聲厲吼喚了回來。

  皇甫秋翼見她那皓齒星眸里,凝著幾縷憂郁,流露出一抹隱隱的情意,還夾雜著幾分絕望,就那般一瞬不瞬地仰視他。他突然感受到一陣鋪天蓋地的空虛感,內(nèi)心不知被什么梗住了,竟有些難受地喘不過氣來。

  他下意識地吼了一句,妄圖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軍隊行至雪峰裂谷處,山谷會有巨石滑落?!彼牭阶约郝曇?,無助憐然。

  皇甫秋翼顯然不信:“你從何而知?”

  若我說,是從你最珍惜的珠珠那里知道的,你怎么會相信呢……

  她望他的眼神深沉無比,目光閃動間,流露出難以名狀的復(fù)雜之色,既有難以掩飾的綿綿情意,又有歷盡滄海之后的感傷,還有一抹擦肩而過的痛苦,各種情愫交織在一起,又在瞬息之間消失不見。

  那種心痛的感覺又來了,如銀針般散落在心上?;矢η镆碛X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對一個細(xì)作的眼神衍生出一股不合時宜的憐惜之情。

  他后退半步,轉(zhuǎn)眸遠(yuǎn)望,大手在衣袖間緊緊地握著劍柄,呼吸間粗重明顯。

  “本王知曉了,你先回吧?!彼Z氣緩和下來。

  “將軍,那地牢……”從旁有士兵提醒道。

  “不必了。叫她呆在自己帳子里罷,沒有允許不得出門?!毖粤T,他便沒有半分停留地離開了。

  溪澗清舞望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修長的雙腿大步流星而去,高高的馬尾還散發(fā)著晨間不可褻瀆的青蓮英氣,就那般漸行漸遠(yuǎn)。

  ……

  溪澗清舞午覺睡得極不安穩(wěn)。

  雪崩那日刻骨銘心的絕望,早已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但夢里,聶卡迪那深沉絕望的眉眼,仍是刺痛了她脆弱無助的內(nèi)心。

  “清舞,我愛你,即使是到了天堂,也一直愛你?!?p>  喑啞低迷的聲線,在她耳邊訴說著凄凄切切的呢喃。明明那冬日的光景濃淡相宜,宛若天地織出青白漸變的華錦,頭頂寒鴉飛過勾勒出柔和的線條,殘燈點點編制冉冉的結(jié)。

  明明說好了,在一起一輩子的。

  “清舞,我或許是撐不下去了,杯子里面還有水,或許能夠讓你再撐兩天……”

  雪下的世界濃濃霧蒙,厚厚的銀白色包裹著她和他的一切,耳畔靜可聞針,但她卻聽見外面呼嘯凜冽的寒風(fēng),如同古怪的男巫噥噥著稀奇的法術(shù),獰笑著想要置他們于死地。

  再往下……

  “清舞,水杯沒水了。喝血吧,我還有血,你要活下去……”

  啊——

  溪澗清舞恐懼地坐起身子,大汗淋漓。

  在皇甫秋翼出征前,夢到這血腥慘淡的光景,可不是什么吉祥征兆。

  她有些后怕,右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傆X得冥冥之中,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對了,皇甫秋翼!他有接納她的消息,修改征戰(zhàn)計劃嗎?

  腦子里想著,腳下已經(jīng)行動起來。溪澗清舞站到地毯上,整理自己起皺的裙擺,順手執(zhí)起椅子上搭放的軟毛織錦披風(fēng),作勢沖出軍營。

  哪想到,她營帳門口直直佇立著十來號士兵,個個身強力壯,虎虎生威。

  見溪澗清舞打算離開營帳,士兵們蜂擁而上,將她堵在門口。

  “這是做什么?”溪澗清舞試圖擠開人群,輕輕喘息著。

  “將軍有令:加派人手,防止姑娘來回走動。”

  “……”

  她緊趕慢趕,打算苦口婆心規(guī)勸皇甫秋翼更改戰(zhàn)術(shù),卻沒想到出師不利,被一群彪形大漢擋在門內(nèi)。

  正面不行,她嘗試旁敲側(cè)擊,道:“將軍說他將要改變作戰(zhàn)策略,這事情你們知道嗎?”

  眾人聽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沒作聲。

  溪澗清舞意識到士兵并不知曉實情。

  她需要另尋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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