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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天道對弈

第二百章 她配的,真的

我和天道對弈 這波不貪 2371 2022-09-14 23:27:10

  紅河上游,一處峽谷,崩塌了,緣由是一場爆炸。

  消息一傳出,整個狂獅國,舉國嘩然。

  年邁的已經(jīng)有些昏聵的老皇帝甚至于直接便病倒了。

  山谷崩塌擋住了紅河的流向,上游開始漫水,很快,巨大的洪水便席卷了西北地勢稍顯低洼的七座城池,災情下,民不聊生。

  而其影響,卻遠不止如此。

  上游的河水改道,導致了下游紅河的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不出半月,便已至干涸。

  看著這天險一般的紅河干枯,守在岸旁的官軍們,內(nèi)心中都生起了一陣寒涼。

  黑袍人的戰(zhàn)策,借紅河天險,如今天險已去,那戰(zhàn)策,便算是解了。

  或許黑袍人在定策的時候也不會想到,官軍或者叛軍的任何一方,會對紅河動手吧。

  那是狂獅國的生命線,一方水土,養(yǎng)的一方人,紅河決堤,不管誰勝了,接下來的爛攤子,都不會是雙方的當權(quán)者希望去面對的。

  滿地雞毛的國家,終究會因為下游的大旱,演變成一個無間地獄一般的人間煉獄。

  黑袍人怕是未曾想過,官軍和叛軍的執(zhí)棋者,其實是一個人,而這個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這個國家,變成地獄。

  很快,戰(zhàn)役再度打響了,場面再糜爛,該打的仗還是要打的。

  不殺滅對方,對方便會消滅自己,一場突入起來的天災降臨,嚴峻的局勢卻泯滅了人們的唇亡齒寒,讓他們繼續(xù)廝殺,擴大著傷亡,蠶食著這個國家的精血,湮滅著這個國家的最后一絲元氣。

  幾番作戰(zhàn)下來,官軍,弱了下來。

  沒有辦法,當這位老皇帝終于垂死病中驚坐起之時,卻訝異地發(fā)現(xiàn),自家的麾下,已經(jīng)沒有可用之將領了。

  一場決堤,沖破了雙方氣運的穩(wěn)態(tài),讓狂獅國的朝廷,陷入了大勢已去的危局。

  老皇帝盛怒之時,當然遣人調(diào)查過紅河斷流之事,他憤怒的厲害,一定要抓這個人出來,宣泄他的怒火。

  只是,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卻成了他病倒的直接根由。

  一個山間小民,被收買運一批貨物到那處峽谷,至于貨物是什么,他不知道。

  一個典獄小廝,被要求送一批貨出去,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一群強盜,循著一張藏寶圖找到了這處峽谷,遇到一個殺手,被雇傭殺來這里的人。

  一場大戰(zhàn)下來,勝利的強盜們打開了“寶藏”,卻是火鱗彌漫,聲震萬里。

  朝廷不遺余力的調(diào)查,只查到了一個又一個版本的故事,一個又一個故事串聯(lián)起來,造就了這么一個結(jié)果。

  可這故事的最開端,誰在指使,又是誰安排了這些故事,根本就沒有根由,也查不出原委。

  這,就是一個精妙異常的無頭懸案。

  皇帝直接氣倒了,他的江山社稷被人毀成了這樣,而做這件事的人,卻還將他當成一個傻子去狠狠玩弄了一把。

  而更讓他心中郁結(jié)的是,他其實已經(jīng)清楚了些什么。

  這個無頭懸案,精妙異常,看似是為了故意設成迷局,讓他們尋不到始作俑者,可事實上呢,這迷局設的,反而讓人分外清晰。

  能當皇帝的人,他能有多癡傻呀?這狂獅國,能設這種局的,能有本事操持這些路子的,有幾個人?

  不就只有他了嗎?還能是誰???

  避人耳目的迷局,卻恰恰是這個人在直接了當?shù)亓撩髯约旱纳矸荨?p>  付邪然,也只有有謀神之稱的人,才能設成這種局吧。

  只是,老皇帝卻偏偏不敢動他,因為局面至此,無力回天,能翻盤的,還就只有他。

  這個狂獅國的九五至尊,不但不能去怪罪他,還得去求他。

  只是,在老皇帝還在做著心理斗爭,想著該不該親自去求,要怎么去求的時候,一輛馬車,已經(jīng)行出了拂柳城,跨過干涸的紅河,駛向了寒血鎮(zhèn)。

  馬車里,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林詭,另一個,戴著一張白色的面具,上面什么都沒有,蒼白而詭異,他是付邪然,或者說此刻的他,是平天教主。

  這是林詭最為詭異的一次遠行,明明是戰(zhàn)爭的雙方,對于這自己搭乘的這輛馬車,卻都不阻攔。

  官軍看著車夫手中的三軍調(diào)令,還得隨行護衛(wèi),叛軍看著車夫手里的平天教令牌,納頭便拜。

  兩邊,對他而言,都是自己人。

  “接下來,你要做什么?”

  馬車即將抵達寒血鎮(zhèn),林詭開口問道。

  “置辦后事。”

  付邪然沒有任何遮掩,直截了當?shù)鼗卮稹?p>  這些日子,林詭和這個瘋子接觸的時間很長,他看的清楚,付邪然的身體,已經(jīng)撐不住了。

  這幻毒,越是吸食,他的身體就越差,也就越萎靡,而為了能讓他自己強打起精神來,繼續(xù)荼毒這個國家,他吸食的量就越大,以便讓自己更加亢奮起來。

  到如今,已經(jīng)是再也無法回轉(zhuǎn)了。

  付邪然,快死了。

  “在把這氣運的果實交給你之前,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p>  “什么事?”

  “用你的引氣決,去收起寒血鎮(zhèn)禁地里的一道氣運。我知道,這天下,如今只有你,還懂這功法?!?p>  只是默然地點了點頭,林詭沒有再說什么。

  他沒有奇怪付邪然知道自己會引氣決,既然是自己三年前安排的,自然會鋪排出來這些細節(jié)。

  當然,他也沒有再為這狂獅國的境遇而掙扎,因為已經(jīng)晚了。

  這個國家的敗落乃至碎裂,已經(jīng)成了定局。

  “作為回報,我會把曾經(jīng)的一切都告訴你,當然,也將狂獅國的國運,交予你手?!?p>  “真的,就只是為了毀了這個國家嗎?”

  良久,林詭還是問了出來,他還是不敢也不愿去相信,一個人,付出這么巨大的代價,就只是為了這些,而他自己,也會為此而死,沒撈到半點好處。

  “哈哈哈,如果可以的話,替我,也毀了那個天道吧,它,和這個國家一樣,也讓我惡心?!?p>  看著付邪然,林詭沉默了片刻。

  終究,還是因為天道嗎?

  “我會消滅他,但,不會是替你這樣的人去做的?!?p>  “哈哈哈,是,是,我不配的,不配的。”

  入了寒血鎮(zhèn),進入了平天教的圣地,那處鎮(zhèn)中心的林子。

  自然是沒人會阻攔他二人,看著這個帶著面具的教主,以兩位護法為首,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早已五體投地一般地跪伏了下去,哪里還會有別的動作。

  欣然往之。

  這是林詭再次看到這四個字,而同樣看到這四個字的付邪然,卻是癡癡地哭了出來。

  在林詭不可思議的眼神下,這個瘋子,表現(xiàn)出了讓林詭極其不理解的一面。

  他本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在面對這四個字的時候,卻孱弱的,像個孤苦的孩子。

  “阿姐,邪然也來了,邪然也往之。這整個狂獅國,我把它也變成無間地獄了,他們,不配過的比你還好的?!?p>  說著,付邪然摘下面具,看向林詭,一臉欣喜,像是在介紹自己的寶物,又帶著些許的懇求,對林詭道:

  “詭公子,替我阿姐,去滅了那天道吧,她配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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