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二次元

想讓我屠龍?可以,得加錢!

第五十五章 二五仔和亡命徒

  黑色的奔馳車不知行駛了多久,蘇鹿感覺自己已經(jīng)跨越了大半個東京,傷口由于沒有及時的有效處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擴散,黑色的羊毛大衣內(nèi)部已經(jīng)被浸出了血滲透。

  他看向車窗外,是連綿不絕的河流,奔馳車在大橋上飛速的行駛,天空依稀下起了小雨,雨滴細如羊毫,拍在玻璃車窗上聽不見一點響聲。

  “先停車吧,我下去透口氣?!碧K鹿捂住已經(jīng)有些控制不住的傷口說。

  他本以為在解決完麻煩后可以暫時休息,借著時間處理傷勢,但他沒想到還要去見龍馬家的家主,如此一來耽誤了許多時間,以自己現(xiàn)在這個虛弱的狀態(tài),能堅持到和龍馬家主會面恐怕都是個問題。

  所幸神前未來也因為長時間駕駛有些疲憊,沒有注意到蘇鹿身體的不對勁。

  奔馳車停在了大橋的欄桿邊,蘇鹿推開車門下車,起身的動作牽扯到傷口,讓他禁不住微顫了一下。

  “蘇鹿你等下我,你沒帶傘?!甭访鞣沁@個時候就很雞賊,提著一把雨傘下車。

  芬格爾穩(wěn)坐在車內(nèi),點燃了一根香煙,平靜的注視蘇鹿下車的背影。

  ……

  夜色濃郁,細雨沉入河流不見起伏,空氣清冷中滲出一縷寒意,猶如穿著一襲黑色長裙的姑娘躲在烏云中悄悄哭泣。

  路明非撐開黑色的雨傘,將靠在欄桿邊的蘇鹿罩在了其中。

  “你問題嚴不嚴重,撐不住的話我們找個借口回酒店了。”路明非看著臉色愈發(fā)蒼白的蘇鹿,嚴肅的說。

  卡塞爾就像是90年代香港的字頭,昂熱是秘黨的坐館(龍頭老大),楚子航和愷撒是扎FIT人(片區(qū)話事人),蘇鹿是四二六紅棍(能打并且扎職的四九仔),了不起算是雙花紅棍(四二六中最能打者則是雙花紅棍),而路明非撐死了算是個四九仔(普通混混),也可以說是隨時準備跑路的二五仔(反骨仔)。

  說到底路明非和蘇鹿都只是秘黨的馬仔,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該吃吃該喝喝,沒事的時候幫你砍幾個死侍,但又不是把命賣給了秘黨,該跑路還是要跑路。

  “小路,來的時候校長給了我一把刀,很貴重,放到混血種的拍賣會至少兩千萬美金起拍?!碧K鹿咳嗽了兩聲,感覺自己的肺部里如同有一團難以熄滅的火焰,灼燒他胸膛下的心臟。

  “一把刀就把你收買了?蘇叔叔拿著幾個億的公司跟你玩,也沒見你們之間的關系緩和?!甭访鞣菍⑹终瓢丛诹颂K鹿的背上輕輕扶動,想要為他減少一下痛苦。

  “你以為校長給我的只是一把刀嗎?”蘇鹿眼神深邃的注視大橋下翻騰的白色水花,一尾鮮魚被拍出了河流,幾經(jīng)翻騰最終安靜的死在了岸邊,無人問津:“這里就像是一灘死水,只有掀起浪花,才能卷出沉在水底的黑暗,然后一刀將其斬斷,出刀快者生,出刀慢者死?!?p>  “我沒你這樣深沉如汪洋的心思和算計,我只是個衰仔,我最大的夢想是能看到陳雯雯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蒲公英的花絮被清風吹到了她的發(fā)絲間,坐在公園一棵梧桐樹下的長椅上安靜的讀書,我不奢望能牽著她的手奔跑,只是想遠遠的看著她?!甭访鞣堑椭^輕聲說:“每當我幻想出這片畫面,我甚至都能嗅到梧桐樹結出的喇叭花的清香,但是我知道這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因為我和陳雯雯之間是一片能讓人絕望的大海。你我都不是整日在網(wǎng)吧里虛度時間的小孩了,我們應該更一步深入現(xiàn)實,我想要的很多,但是真正的擁有的很少,我有一個朋友,他是個很奇怪的人,不僅豪邁還很義氣,能在我最丟人的時候為我披上價值三千美金的高檔西服,然后拉著我坐進900多萬的勞斯萊斯,那一刻在別人眼中我是年輕的億萬富豪路老總,但我知道我只是個金玉外表的廢柴,穿上了高檔西服,我還是個廢柴。

  每當夜幕降臨我躺在床上時,總會思考我擁有什么,我一無所有,全身上下套不出三美元去買一瓶還要交稅的可樂,我僅剩下一個很義氣的鐵哥們兒,能在我最彷徨的時候扶我一把的兄弟。

  所以,蘇鹿,我們跑路吧,我絕不能看著你這樣玩命。”

  路明非向蘇鹿伸出了手,眼角有淚花閃爍,他的雙眼中充滿了祈求,甚至讓蘇鹿不敢去看他一眼,因為害怕自己會動搖。

  “我的老師是個傻逼,天天忽悠老子,但是他和你一樣,都不希望我去玩命?!碧K鹿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邊,指尖憑空生出一團火焰點燃:“我從他那里唯一學會的就是怎么用煉金術點煙,在我找不到打火機的時候可以用煉金矩陣點火。”

  他將手按在了胸前,解開了被血浸透的襯衫,赤露出自己的傷口。

  血污已經(jīng)在蘇鹿的傷口處干枯,但是子彈留下的孔洞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血。

  滋啦!

  蘇鹿的掌心升起一團淡青色的火焰,高溫扭曲空氣,灼燒被鮮血覆蓋的傷口,而蘇鹿面色不改,平靜的抽煙。

  “我所求不多,隨心所欲是我的天性,想做,那就做,即使是丟掉自己的命。我和一個女孩做了交易,那個女孩是個魔鬼,時刻想要奪走我的靈魂。而我則一直向前,縱然身后空無一人,立身于世,從無后悔二字而言,沒有人能殺我,因為我不畏懼死亡,最終只會是他們死,而我活。”蘇鹿目視路明非,眼神平靜。

  路明非從那平靜的眸子下,看到了蘇鹿內(nèi)心中如波濤洶涌的野獸,咆哮著行進,即使戰(zhàn)死也不會后退。

  “小路,你聽過林子祥的《敢愛敢做》嗎?”蘇鹿輕輕哼著曲子。

  千噸高溫波濤

  由你涌起

  個個說我太狂

  笑我不羈

  敢于交出真情

  哪算可鄙?

  煉金矩陣高溫的烈焰將鮮血燒枯,皮肉已經(jīng)焦黑外翻,但傷口卻已經(jīng)被強行愈合。

  細雨落在黑色的雨傘上輕輕滑落,呼嘯的風吹過蘇鹿坦然的胸膛,他的眼神依舊冷靜而堅毅。

  “雨傘可以擋住一時的細雨,但它擋不住酣暢淋漓的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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