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誠意
原木色的和室,木桌上煮著一壺黑陶瓷的茶水,里面?zhèn)鞒龉距焦距降姆兴暋?p> 不知何時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偶爾有雷聲轟鳴,沁入和室內一縷難以驅逐的寒意。
“諸位監(jiān)察小隊的貴賓初臨日本分部,有些許招待不周,還望諸位見諒?!饼堮R弦一郎握住燒的滾燙的壺柄,為三人奉茶:“今日我與諸君以茶代酒,為各位賠罪了,這段日子就讓未來陪諸君考察分部,多加勤勉合作?!?p> “龍馬家主客氣了,我等之間哪有什么小間隙,不過是奉公做事,還望龍馬家主多加關照。”蘇鹿輕抿一口熱茶,嘴角掛著一抹深邃的笑意。
“那是自然,蘇君是弗拉梅爾副校長的高徒,自然不會和未來這幫小輩計較?!饼堮R弦一郎微微頷首。
和室內的幾人都不是擅長交際的人,沒聊幾句就會陷入冷場。
芬格爾坐在自己座位上一直喝茶,心想這幫長著司馬臉的憨貨也他媽太可愛了,都快把自己的想法寫到臉上了。
“家主,外面有些情況?!必撠熼T外防衛(wèi)的神前未來不顧禮節(jié)推門進來。
“哦?”蘇鹿饒有興致的看著龍馬弦一郎說。
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是龍馬弦一郎的地盤,在這種地方如果出了亂子,那只能說明龍馬弦一郎要么是御下不嚴,要么是無能。
龍馬弦一郎面子山有些掛不住,和室內不僅有本部派來監(jiān)察小隊,還有源家家主源稚生,這丟人丟到國外了。
實際上現(xiàn)在源稚生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他猛然想起自己之前交給夜叉的吩咐,這傻狗一晚上都沒出現(xiàn),指不定在哪兒憋藍條蓄力大招呢。
“各位還請稍等,我出去處理一下?!饼堮R弦一郎起身拱手。
“我們也去吧,說不定還能幫上什么忙呢?!碧K鹿起身說。
路明非和芬格爾見到蘇鹿想看熱鬧,也起身做輯。
“好吧?!饼堮R弦一郎看到蘇鹿這不看戲不罷休的意思,只能同意。
“那我也去吧,免得手底下有哪些不知是非的家伙冒犯了各位?!痹粗缮氖轮刂氐恼f。
他現(xiàn)在越想越覺得是夜叉在搞事,這傻狗對于惹是生非的事情上總是有種莫名的熱情。
……
大雨磅礴,呼嘯的狂風卷起水珠,飛機跑道邊種植的綠植在風中搖曳。
門外是數(shù)不清的黑色雨傘,在雨傘是清一色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們,粗略的一看大概有二三百人,肅殺之氣仿佛要沖碎天空沉重的黑云。
日本航空自衛(wèi)隊自衛(wèi)隊的士兵們荷槍實彈的包圍了這些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們,嚴肅的握緊槍械,不同于對待監(jiān)察小隊的威脅,對于這些人他們是真的敢開槍。
“夜叉,你確定這是少主的吩咐嗎?”
在黑西裝的人群之中,烏鴉有些懷疑的看著身材魁梧的夜叉。
“當然,少主特意吩咐我要顯得有‘誠意’,什么是誠意,人多就是誠意嘛!”夜叉神采奕奕的說:“你想想,就本部的那幫小屁孩哪見過這種場面,到時候直接嚇哭這幫小鬼,多有趣,哈哈?!?p> 烏鴉扶額,他真不知道夜叉這顆腦袋里裝的是不是西紅柿雞蛋湯,為何能如此之蠢。
“這里是龍馬家主的地盤,我們一會兒見好就收?!睘貘f還是有些擔憂,提醒了一下夜叉。
“知道啦,烏鴉,你怎么磨磨唧唧的。”
“……”
冰冷的雨水下,木門被拉開。
數(shù)百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們齊齊鞠躬,異口同聲的大聲說:“日本分部恭迎本部監(jiān)察小隊蒞臨巡查!”
“咳咳!”站在龍馬弦一郎身后看戲的蘇鹿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臥槽,這么大場面的嗎?”路明非人都傻了。
龍馬弦一郎陷入了沉思,他實在記不起自己安排過這個場面。
“夜叉!”源稚生感覺自己的肺腑被怒火點燃,大聲喊道。
人群中桀驁不馴的夜叉聽見少主的聲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向眾人鞠躬。
“這是你做的?”源稚生深吸了一口問。
“沒錯,驚不驚喜?”夜叉看到蘇鹿有些迷茫,得意洋洋的說。
“我操你……”縱然是素質一向很好的源稚生,此時也氣的險些口吐芬芳。
“源家主,龍馬家主,我代表卡塞爾學院本部,以及昂熱校長,向日本分部致謝,不過今夜天氣不好,我等就先行離開了?!碧K鹿平靜的向源稚生拱手示意,轉身離開。
“讓路!”烏鴉見形勢不妙,急忙示意手下人為蘇鹿讓路,想要彌補日本分部在監(jiān)察小隊心中的形象。
監(jiān)察小隊三人坦蕩的離開,神前未來很自覺的去開車。
……
“少主,屬下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饼堮R弦一郎的臉色不怎么好看,打了個招呼后轉身離開。
夜叉此舉,無疑是給他的臉上打了個響亮的耳光。
監(jiān)察小隊還沒開始行動,日本分部內部就開始互相爭斗了,若非顧忌源稚生的顏面,龍馬弦一郎非得告狀告到大家長那里。
“收隊!”
手持槍械的航空自衛(wèi)隊齊齊離開,只剩數(shù)百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們在暴雨下腰桿挺拔。
源稚生一臉惆悵,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夜叉,要不我?guī)闳プ鰝€腦部核磁共振吧。”
……
黑色的奔馳車停在東京皇宮酒店的門前,門前兩側穿著黑色女士小西裝的服務生微微躬身:“歡迎各位貴賓入住東京皇宮酒店?!?p> 神前未來為蘇鹿打卡車門躬身說:“各位貴賓先暫時下榻此地,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地可以提出,我們會盡可能的滿足各位的需求。您入住的酒店內有座機,撥號后我們會即使趕來處理?!?p> 蘇鹿徑直走入酒店,入眼的一瞬間不由感嘆日本分部真他娘的是大資本家,金碧輝煌的墻紙,象牙白色的俄羅斯地磚,甬路兩側站著穿水手服,兔女郎制服,旗袍等花樣的妙齡少女,她們捧著盛放的郁金香鞠躬:“歡迎各位貴賓!”
東京皇宮酒店每年都能在東京數(shù)千家酒店中的排名穩(wěn)居前三,而日本分部卻奢華的包下了整座五星酒店,只為監(jiān)察小隊的三個二貨服務,不提每日巨額的開銷,能在東京包下這座酒店就需要恐怖的人脈關系。
而且他們的情報工作也出乎了蘇鹿的意料,連他最喜愛的花是郁金香這種微妙消息都能打聽到。
“這狗日的小八嘎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熱情了?”路明非小聲問。
“日本是個敬仰強者的國家,只要你展現(xiàn)出強硬的態(tài)度和手腕,他們就會對你賦予最高的敬意。”蘇鹿低聲說:“如果我們在機場的時候老老實實的站在接機口等待,估計我們現(xiàn)在應該在一家租金幾十塊的破舊賓館里發(fā)愁?!?p> “媽的這幫小八嘎也太雙標了,不過他們?yōu)槭裁匆才胚@么多姑娘來,我怕我禁不住這個考驗啊。”路明非惆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