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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我屠龍?可以,得加錢!

第七十九章 死在心里的少年

  神前未來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少年。

  遺憾的是,那個少年似乎并不喜歡她。

  媽媽說:喜歡一個男孩,那就放手去追他吧,不然到老時會遺憾的。

  神前未來一直以為,自己會聽媽媽的話,為了所愛之人不顧一切。

  可實際上她做不到。

  在蛇岐八家的利益面前,自身所愛顯得微不足道。

  “蘇鹿,我真的好鐘意你啊?!?p>  最終,神前未來選擇了一條自認為最好的路。

  她的槍法很準,100環(huán)的靶子至少能打95環(huán),加入蛇岐八家之前她甚至還想過去做一個警員。

  只是在她最難的時候,連母親的葬禮都舉辦不起,高利貸催債催到了家里,是龍馬家替她還了債,幫她把母親下葬。

  “喔,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呢,以后你就做我女兒吧?!饼堮R弦一郎對在母親墓前嚎啕大哭的神前未來說。

  神前未來做不到背叛家族。

  所以她對喜歡的男孩開了槍,一共三槍,但都不致命。

  這三槍,是她欠龍馬弦一郎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還清了。

  那一刻蘇鹿虛弱到了極點,如果她想要反抗,少年是沒有機會殺了她的。

  可她沒有反抗,任由自己的喉嚨被掐斷。

  她的命,是她欠蘇鹿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還清了。

  有點好笑,龍馬家最有名的神槍手神前未來三槍沒殺了一個人。

  神前未來到死的那一刻,都含著笑意。

  對她來說,這是最完美的結局了。

  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

  “本部的監(jiān)察員蘇鹿還活著,只不過氣息非常微弱,應該是失血過多的原因,需要立刻搶救。龍馬家主的義女神前未來……已經(jīng)死了?!睘貘f檢查完蘇鹿和神前未來的呼吸后低聲說。

  “嗯,我知道了?!痹粗缮氯魺o動于衷的向前走去,用童子切一刀斬碎鐵門上的鎖鏈。

  他推開了這扇鐵門,卻忍不住后退了兩步。

  “真是罪孽啊?!痹粗缮鷩@息。

  男孩和女孩躲在角落里酣睡,女孩倚靠在路明非的肩膀上,玻璃磚后是游動的蛇形死侍,猶如地獄之歌的油畫。

  外面打的天翻地覆,而這兩個人卻躲在這里無事人般的睡覺。

  源稚生向前一步想要抱起女孩,卻因為害怕吵醒她又停下了腳步,略帶惱怒的看著酣睡的路明非。

  這狗日的,怎么和我妹勾搭上的?

  “少主,我們不能讓本部把這個消息傳回去?!睘貘f站在源稚生的身側低聲說。

  “我知道?!痹粗缮従彽淖叩搅颂K鹿的身邊,看向少年的表情有些復雜。

  今早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如陽光溫柔的少年,如今已是滿頭銀發(fā),鮮血將衣服浸透,連生死都未卜。

  源稚生的手指按在童子切的刀柄上,亮出銀色的刀刃。

  現(xiàn)在的蘇鹿毫無還手之力,殺了他,再殺了路明非,蛇岐八家的秘密就永遠不會泄露出去。

  源稚生猶豫了一刻,長嘆一口氣,又收起了刀:“把他帶回去治療吧?!?p>  “少主?”烏鴉有些不解。

  現(xiàn)在不殺蘇鹿,等他回了本部,蛇岐八家的麻煩可就大了。

  “你在質疑我的命令嗎?”源稚生面色冷淡。

  “不敢。”

  源稚生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心中有些惆悵。

  這他媽都叫什么事啊。

  ……

  “一處刀傷,三處槍傷,刀傷差兩寸就洞穿了心臟,你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謝謝醫(yī)生,只是我眼上的紗布可以摘了嗎?”

  “摘了吧,不過我勸你摘了眼上的紗布后先好好照一下鏡子?!?p>  蘇鹿緩緩摘下了眼前的細紗布,鏡子里有些稚嫩的少年一頭銀白色的華發(fā),雙眼中的黃金瞳熠熠生輝。

  “在你昏迷期間我抽了你20cc的血化驗,超高的龍血比例已經(jīng)足夠把你送到秘黨的法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會被送到切爾諾貝利的監(jiān)獄里監(jiān)禁下半生?!迸状蠊拥尼t(yī)生從手推車上取出一支試管,試管里是深紅色發(fā)黑的液體,在試管內(nèi)不斷的翻騰,就像是沸騰的石油:“我其實挺好奇的,為什么你現(xiàn)在還沒有變成一頭失去意識的死侍,你的黃金瞳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熄滅了?!?p>  “你確定我血管里裝的是這玩意兒?”蘇鹿挑眉。

  “要不我現(xiàn)在現(xiàn)抽幾十毫升的讓你看看?”

  “大可不必?!?p>  醫(yī)生笑了笑,將試管收到了手推車里:“行了,我也不和你閑聊了,還有一位先生等著你。”

  “嗯?!?p>  醫(yī)生慢悠悠的扶著手推車開門離開,而恰巧此時有人推門進來,進門的源稚生看到醫(yī)生后微微躬身:“辛苦您了?!?p>  “你小子也注意一點,盡量少用你那破言靈,別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醫(yī)生看到源稚生后微微皺眉。

  源稚生在這個醫(yī)生面前就像是一個稚童,顯得略微有些尷尬。

  “哼。”醫(yī)生冷哼一聲,不愿意搭理源稚生自顧自的離開。

  “這位醫(yī)生在本家很有地位嗎?”蘇鹿從未見過源稚生這幅樣子,難免有些好奇。

  “嗯,他是宮本家的野豪先生,哈佛醫(yī)學院的細胞生物學的博士,在中國花了12年的時間去學習中醫(yī),野豪先生是本家最有威望的醫(yī)生,連宮本家主都奉其為座上賓?!痹粗缮c了點頭。

  “難怪,換我這么牛逼的話比他都狂?!?p>  “不用,你已經(jīng)夠狂了?!痹粗缮槌鲆环菸募诺搅瞬〈采系奶K鹿面前:“簽了這份合約吧?!?p>  蘇鹿打開了這份合約,全都是日語,勉強能認出來是一份保密協(xié)議:“你這是要和我做交易嗎?”

  “平等的交易,我們會向本部隱瞞你血統(tǒng)紊亂的事實,而你需要向本部保密你在源氏重工底下看到的一切?!痹粗缮谷坏恼f。

  “如果我說我什么都沒看到呢?”蘇鹿淡淡的說:“我連門都沒進去?!?p>  “但是路明非看到了?!?p>  “那你應該去找他簽署協(xié)議。”

  “蘇君,有必要嗎?”源稚生從煙盒里抽出了一根煙遞給了蘇鹿:“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利己?!?p>  蘇鹿笑了笑,提起圓珠筆在協(xié)議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真相,在利益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蘇鹿的心已經(jīng)死在了神前未來的槍下,現(xiàn)在他只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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