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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我屠龍?可以,得加錢!

第八十六章 新故

  白鴿落在教堂的房頂,教堂內只剩二人,銀白色長發(fā)的少年神父和穿著黑色西裝的徐白刃。

  “約翰這貨也是個人才,我讓他找個落腳的地方,這敗家子居然花了我七十萬蓋了一座教堂,真扯淡啊,我長得像神父嗎?”蘇鹿坐在長椅上伸了個懶腰,毫無之前的冷冽。

  就仿佛是個乏累的孩子,最起碼,在徐白刃的眼中蘇鹿確實是個孩子。

  “蘇彥怎么把你調到我這兒了?”蘇鹿問徐白刃。

  “你爸讓我?guī)湍阕鍪拢院笪衣犇愕??!毙彀兹衅届o的說。

  “他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做的事的?”蘇鹿說完這話就自個都忍不住笑了。

  這話確實有些多余了,蘇彥連他在海外的行蹤都能打探的一清二楚,在芝加哥這點小舉動怎么可能瞞過他的眼睛。

  不過蘇鹿對此并不介意,因為來的人是徐白刃。

  “徐叔叔你在我這兒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蘇鹿說。

  徐白刃以前是做什么的蘇鹿門兒清,二十多年前蘇彥在南方起家,手底下最能打的猛將就是徐白刃。硬生生從粵城打到了香江。

  蘇鹿在去日本之前手頭上一共積攢了兩千多萬美元,一股腦的丟給了約翰這個“前天秤高級成員”,用來建立新的社團。

  約翰這貨確實很有頭腦,他憑借著兩千萬招兵買馬,高價聘請地下黑市的拳手和賞金獵人,用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把社團雛形建立了起來。

  而蘇鹿為組織取名為“新故”,全稱‘New Share Association’,這個名字來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簡稱‘新社’,‘News Agency’。

  不過這是建立在蘇鹿給的資金非常富裕的情況下,不然就約翰這撒錢的方式任何一個新興公司都接受不了。

  饒是像天秤這樣的巨頭,給出的錢也不過是一天45到60美元,而約翰直接給出了一萬美元的月薪。

  而徐白刃此次來芝加哥就是替蘇鹿完善新社的,畢竟光靠約翰一個人新社撐不起太大的架子來。

  “以前跟我一起闖江湖的老兄弟現(xiàn)在老的老,撲街的撲街,說到底還能做事的就剩我一個了,我不幫你誰幫你。”徐白刃點了根煙:“你爸現(xiàn)在也用不到打打殺殺的人,我們這些跑江湖的也沒什么用了,能過來幫你算是廢物利用吧?!?p>  “徐叔叔你別這么說,我感覺你現(xiàn)在還能一個打十個?!?p>  “沒有啦?!?p>  “您就別謙虛了?!?p>  “打一百個都是灑灑水啦?!?p>  “……”

  還好蘇鹿對于這位徐叔叔的耿直已經(jīng)習以為常,不然說不定真以為對方在吹牛逼。

  “現(xiàn)在新社靠什么盈利?按照約翰的撒錢方式,我估計新社撐不到半年就要內部崩潰了?!碧K鹿問。

  “我用你給的資金建立了‘唐人金融公司’,由你全權控股,名義上由我擔任公司總經(jīng)理,約翰是副總經(jīng)理,然后讓新社的成員在唐人金融里擔任安保,那個叫湯尼的小子是唐人金融安保的負責人?!毙彀兹姓f:“唐人金融的主要業(yè)務就是貸款,以微額貸款為最關鍵的生意?!?p>  蘇鹿微微頷首,在經(jīng)營生意上他是一片空白,不過好在有徐白刃這個專業(yè)人士。

  蘇鹿笑了笑:“新社交給徐叔叔你來做,我也就放心了?!?p>  之前蘇鹿說徐白刃放在這里是大材小用確實沒有夸張。

  徐白刃這是什么級別的人物,連蘇彥的Hark控股里面都有徐白刃的股份。

  Hark控股當中由蘇彥有72%的絕對控股權,蘇鹿有15%的控股,而徐白刃在剩下的13%里占據(jù)了5%,看起來很小,但實際上徐白刃已經(jīng)是Hark控股的第三大股東了。

  雖然Hark并沒有在納斯達克上市,此舉有利有弊,弊處在于Hark缺少資金的投入,而利處在于只要Hark不上市,蘇彥就永遠都是絕對控股,這是一個龐大的家族產(chǎn)業(yè)。

  但實際上Hark根本不需要上市來尋找資金的投入,Hark控股的產(chǎn)業(yè)覆蓋了亞歐大陸,是奢飾品行業(yè)名副其實的霸主,每年營收超過百億美元。

  而Hark的市值也已經(jīng)達到了恐怖的1700億美元的數(shù)字,也就是說徐白刃的5%股份可以賣出八十多億美元的天文數(shù)字。

  放到國內,徐白刃已經(jīng)是六百億身價的頂級富豪了。

  讓這樣一位百億富豪給蘇鹿打工,確實挺奢侈的。

  當初蘇鹿離開中國時下定決心要和蘇彥一刀兩斷,但實際上等他到了芝加哥才發(fā)現(xiàn)沒有這位親爹的幫助自己幾乎寸步難行。

  在卡塞爾學院,蘇鹿確實是最能打的學生,可是能打不代表蘇鹿在經(jīng)商上能比肩蘇彥這位商海巨鯊。

  人要承認自己的不足,如果為了面子丟了里子,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父親用盡一生只為給兒子鋪一條更好走的路,但兒子卻對父愛不屑一顧,這就是標準的賤骨頭。

  年輕人反對來自父母的幫助,以為憑借自己的雙手就能打下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

  可等到他們在現(xiàn)實面前碰壁,才懂得父母的愛有多么深沉。

  徐白刃將煙頭熄滅:“鹿仔,你是我一手看大的孩子,我知道你爸這么多年因為生意的原因虧欠了你許多,但他是你爸啊,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你們是親生父子。我是個粗人,話總是說不好,我也不會和你講那么多大道理,話我就說到這里,我的意思你也明白?!?p>  蘇鹿沉默了一會兒,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燃。

  他當然明白徐白刃的一片心意,也明白蘇彥覺得對自己虧欠了太多,想要努力緩和父子關系,可蘇鹿心中終究是有了芥蒂。

  遲到的父愛,還算得上是父愛嗎?

  以前在仕蘭中學的時候,有一次下了很大的一場雨,三個中學生站在校門口默默的等待。

  后來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開著一輛炫酷的邁巴赫接走了楚子航,而蘇鹿則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和路明非在淹沒了褲腿的雨水中前行。

  蘇鹿欠缺的不是一輛開著暖風的豪車,而是一個父親能撐著傘帶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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