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點鬧鈴叫醒了兩個沉睡的人。
子鄢簡單洗漱了下,去機場送柯巖。很快辦完了登機手續(xù),夫妻倆擁抱別過。子鄢站在機場外的停車場,看著柯巖乘坐的那架凌空而起的“雄鷹”展翅高翔,一轉(zhuǎn)眼已直沖云霄,“老公我好愛你”子鄢在心里一遍又一邊的默念。她始終堅信,她心里的每一句話,柯巖都可以收到。這是他們的秘密通道。
子鄢回到市區(qū)。在單位樓下買了一份早點,直接去了辦公室。
誰這么早到,把衛(wèi)生搞得這么干凈。子鄢一進單位的大門就發(fā)現(xiàn)走廊的地剛拖過,保潔阿姨在年初開班以后就被新來的領(lǐng)導解雇了,所以單位的衛(wèi)生都是自己搞。人們倒也自覺,除了各自辦公室,走廊都是大家搶著擦。單位的風氣一直還是不錯。9點上班,現(xiàn)在剛剛到8點,衛(wèi)生竟然已經(jīng)搞完了,有點出乎子鄢的意料。
“誒,小趙,你這么早啊,這衛(wèi)生都是你搞的?你每天都來的這么早?。俊币贿M門發(fā)現(xiàn)小趙在工位上坐著似乎已經(jīng)在工作了。
“姐,你也早啊,我沒什么事就早點過來了,搞搞衛(wèi)生算是鍛煉身體了?!?p> 這個小趙這一點真的是有點出乎意料了呢。
“今天上級單位要抽查,咱們單位也在抽查范圍之內(nèi),我就早點來了。路上還遇到了一個熟人,你猜猜是誰?”小趙說道。
“熟人,誰啊,這個還真不好猜,檢查的事倒是知道一點?!?p> “劉敏老公,我看到他拉著一個小男孩兒在路上走著,他們家的寶寶不是剛生了嗎,我沒好意思問,晃了一下就過去了。”
“”你也認識馮濤?”
“”也算不上認識,年前咱們領(lǐng)導突然住院后,我去醫(yī)院看了一下,在那遇到的。”
“哦,咱們領(lǐng)導最近情況怎么樣啊,一直想著抽時間去看看她呢”
“你真的不知道嗎?”小趙有點驚訝的看著子鄢問道。
“知道什么呀,怎么了?看你這表情?!弊盂晨粗≮w驚訝的表情,有點摸不著頭腦。
‘她大年初二那天去世了......“
“啊,不會吧,怎么這樣,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啊,這這也太意外了吧,單位一點動靜也沒有啊“”子鄢聽到這個消息兼職有點太吃驚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那個看起來那么健康的精神抖擻的人怎么就這樣說媒就沒了,單位這邊敬業(yè)就這樣悄摸聲息的沒有一點動靜。這都怎么回事啊,這,子鄢還是有點不能相信。
“小趙,這個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啊,這不可能吧,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俊?p> “他們家的情況那么麻煩,所以誰也沒告訴,我也是聽我媽媽說的,咱們領(lǐng)導和她老公和我媽媽都是高中同學。平時關(guān)系不錯,所以我媽媽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單位里沒有一個人說起這事,我也就沒吱聲。”
“這消息太突然了.......”子鄢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的發(fā)生發(fā)展是這個樣子。她呆呆的坐在那沉浸在一種被突發(fā)的意外的帶來的情緒里,一時反應不過來。好好一個人,就這樣被一場意外的家庭變故打倒了?她坐在座位上整個人象傻了一樣。
她和那位大嗓門領(lǐng)導相處有七八年的時間了。自從她來到這個單位,就一直是這位領(lǐng)導,雖然領(lǐng)導脾氣不好,但為人正直,不像有些領(lǐng)導搞陰奉陽違兩面三刀那一套。雖說她們倆也為工作紅過臉,有一次子鄢和她因為財政的一筆集中金的問題還拍了桌子,一生氣子鄢甩門就走了,當時領(lǐng)導也很生氣,一個下屬竟然敢對她拍桌子瞪眼還甩門,這成何體統(tǒng),但她卻從沒因為這個記過仇,她明白子鄢也是對工作的認真負責。所以和子鄢反倒成了象朋友一樣的上下級。她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就是有時候說話難聽了點,讓人下不來臺。和她相處的一幕幕象過電影似的在子鄢的腦海里一一閃過。
怎么就這樣所走就走了呢,這么想著想著子鄢的鼻子一酸,眼淚落了下來。生離死別,大概是人世間最難過的一中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