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夜晚的身影

　　路過中院的時候，何雨水，何雨柱的房間都是暗著的，看來何雨柱又在工廠給領(lǐng)導(dǎo)們開小灶了。

　　聞了聞，是秦淮茹家里傳來的肉味。

　　看來昨天何雨柱給他們家交了學(xué)費(fèi)，然后得到了易中海五塊錢的承諾，這還沒過年肉就吃上了啊。

　　肉香味可真是饞人啊。

　　看了看袋子里的蔬菜，想著要不要回去整一頓豬肉白菜燉粉條子。

　　噴香的一道菜。

　　想了想，還是算了，太麻煩了，還剩點(diǎn)排骨和瘦肉，隨便炒點(diǎn)吧。

　　隨便...炒點(diǎn)...

　　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林凡心中的想法，肯定會噴死他。

　　這樣的才居然還是隨便炒點(diǎn)，哪一家能有林凡這樣的生活質(zhì)量啊。

　　回到后院家中，把布袋扔在一旁。

　　花費(fèi)了一番手腳，點(diǎn)燃了柴火，把爐子生了起來。

　　給湯罐和鐵鍋里加完水，蓋上鍋蓋，取出棒子面，舀了一些到盆子里，加入清水?dāng)嚢琛?p>　　差不多時，方才停下。

　　天天吃白面也不行，還是要給人做出一個假象，之前吃白面是因?yàn)樯壍脑?，現(xiàn)在慶祝也過了，又要回歸到原來的生活了。

　　每個月定量就那么多，哪有那么多的白面給你吃啊。

　　所以粗面才是大家的餐桌上的主流，棒子面算是比較好的粗面了。

　　看了看家里的水缸，已經(jīng)沒水了，林凡提個桶出門裝水。

　　四合院的前、中、后院都有自來水，分為兩個水龍頭和水槽。

　　取水就在這里了，平日洗衣服、洗菜、洗鍋碗瓢盆等，多數(shù)都在這里。

　　現(xiàn)在也是不早了，水龍頭那還有一個嬌小的女人在洗菜。

　　一身藍(lán)色的棉衣，其氣質(zhì)就和絕大部分人不同。

　　“曉娥姐，準(zhǔn)備做飯吶！”

　　“是??！”婁曉娥抬頭看了眼林凡，“對了小凡，我這有些蘑菇，你拿去嘗嘗。”

　　正打開水龍頭接水的林凡見到面前的一把蘑菇，有些意外。

　　“曉娥姐太客氣了，還是您自己吃吧。”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冬天，新鮮蘑菇很少除非是一些山里。

　　他們能得到，恐怕還是許大茂放電影，公社里的人送的。

　　說是送的，絕對是許大茂要的。

　　不然鄉(xiāng)下有這么好的東西哪怕自己不吃，也能到供銷社換點(diǎn)東西回來，比如鹽之類的。

　　“還跟我客氣什么，拿著?！?p>　　婁曉娥不由分說，就把蘑菇塞到他的手里。

　　“大茂那家伙時常有這些收獲，別跟我們客氣?！?p>　　“那好吧，多謝曉娥姐！”

　　林凡心里感慨，婁曉娥還真是挺心善，也是夠大方。

　　可惜了，被許大茂給摘走了，未來更慘。

　　和傻柱有了孩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沒把男人搶回家。

　　連自家老媽都沒保住，居然被何大清釣上了。

　　可憐的一女人，也是這個時代悲哀的一個縮影。

　　“貌似今天最近許大茂下鄉(xiāng)放電影去了，這幾天婁曉娥都是一個人在家，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這個女人呢？”

　　林凡看著婁曉娥，心理想打：“不過自己空口白牙說出來也沒人信啊，別人幾年夫妻，先不要說為好?！?p>　　打住了自己心中的念頭，等之后直接打到七寸上，那個時候事實(shí)勝于雄辯。

　　水桶已經(jīng)接滿水，林凡提著桶回家，把水倒在水缸里。

　　眼見鍋里的水還沒煮沸，那就繼續(xù)。

　　直到水缸水滿，鍋里的水也沸騰起來，就開始做玉米糊。

　　嘗了口玉米糊，林凡皺了皺眉，到底還是咽了下去。

　　雖然有些難以下咽，但是還能吃，這點(diǎn)程度還不至于讓他吃不下去。

　　一個人的時候，什么樣的東西沒吃過，大學(xué)的時候因?yàn)橐粋€月沒找到合適的兼職，連續(xù)一個星期一天就吃了一個饅頭。

　　那個時候他還在長身體，身體正需要能量，餓著肚子上課，差點(diǎn)沒給他餓暈過去。

　　他挺過來了，不就是棒子面，能填飽肚子就行，這有什么不能下咽的。

　　從鍋里把糊糊倒了出來，放在一邊保溫，然后把昨天剩下的排骨熱了一下，肉絲也沒切了，把洗干凈的蘑菇和白菜放了進(jìn)去燉了幾分鐘。

　　然后就著這些菜，囫圇的就吃了起來。

　　“呃~”

　　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林凡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泡腳。

　　晚上九點(diǎn)多鐘左右，四合院大多數(shù)人家都已經(jīng)熄燈，只有少數(shù)人家還點(diǎn)著煤油燈，在外面看來依然是漆黑一片。

　　這個年代可沒什么夜生活，電費(fèi)可貴了，煤油燈大家也不怎么舍得，更何況，這么冷的天不上床睡覺，難道挨凍啊？

　　此時的中院漆黑一片，安靜的很，仔細(xì)聽的話還依稀能聽到有人打呼嚕的聲音。

　　忽然，中院有兩家房子的布簾被人撩了開來，一男一女從兩個不同的方向走了出來。

　　男的手里拿著一個布袋，女的空手。

　　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易中海拿著布袋來到了秦淮茹的面前，隨手遞了過去。

　　卻是不知道這一幕被兩個人注意到了。

　　一個是剛剛上廁所回來的劉海中，一個是扒窗戶偷窺的賈張氏。

　　秦淮茹自然的接過了布袋，說道：“讓我怎么感謝您好啊?！?p>　　易中海：“哎呀~感謝啥啊，快拿回去吧，別讓別人看見了?！?p>　　“我說，快過年了，別給孩子蒸那兩和面的了，給孩子蒸一會全面的吧?！?p>　　秦淮茹：“哎！”

　　交流結(jié)束，兩人各自分開回家。

　　偷窺的劉海中偷偷的回了家，賈張氏趕緊拉上窗簾。

　　回到家的秦淮茹依然熬夜在縫紉機(jī)前做著衣裳，賈張氏躺在床上：“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啊?！?p>　　隨后，秦淮茹把做好的衣服拿到了賈張氏的面前，然而賈張氏起來后拿過衣服直接扔到了地上：“不干凈的衣服我不穿?！?p>　　秦淮茹感覺有些委屈和不解：“您是嫌棄這錢來路不正？”

　　然后賈張氏開始嫌棄易中海給的面粉不干凈，簡單的爭論后，秦淮茹丟下一句“有本事您別吃”之后，甩著手把衣服丟在了椅子上。

　　第二天，現(xiàn)實(shí)清晨三點(diǎn)多。

　　戴上帽子，以及自制的口罩。

　　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這老舊的木門，哪怕滴了幾滴油，還是會發(fā)出一點(diǎn)輕微的響聲。

　　好不容易開門關(guān)門，隨后墊著腳就朝著四合院大門過去。

　　三點(diǎn)多的冬天，還沒人這么早起來。

　　林凡的動作沒外人發(fā)現(xiàn)，他到了四合院門口就加快腳步。

　　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十來分鐘后就抵達(dá)了一條街。

　　此刻還沒到四點(diǎn)，天色漆黑，可這條街卻亮起來。

　　很多人都在走動，街道兩側(cè)則是各種攤子。

　　雖有點(diǎn)人頭簇?fù)淼奈兜?，偏偏安靜得很。

　　只有攤位的面前有一些煤油燈，手電筒之類的，不過大多數(shù)都被黑布籠罩著，只有在交易的時候才會把黑布拿掉。

　　大家的聲音都很低，大多數(shù)都是用手勢來確定交易的數(shù)額。

　　不論是買家還是賣家都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

　　這是鴿子市，物資困乏的年代，糧票、肉票不足，自然就催生出了這樣的鴿子市。

　　鴿子市其實(shí)就是黑市。

　　之所以這么叫，因?yàn)樗巧⒃诟鞯氐男∩倘Α?p>　　因?yàn)橄袷区澴右粯?，雖然小，但是五臟俱全，各種交易在這里都有。

　　所以黑市就這樣被稱之為鴿子市。

　　其實(shí)城中還有專門的委托商店，買賣二手商品的市場，也不需要各類票券。

　　離四合院不遠(yuǎn)的宣武門就有一家，那可是合法的，而且還有相關(guān)部門監(jiān)督的。

　　但委托商店的生意太好了，并非走過去就能買到想要的。

　　林凡買的和賣的一些東西明顯不適合被人知道的，自然選擇這鴿子市。

　　這次林凡帶出來的東西當(dāng)然不是糧食，而是一些稀缺的東西，但又不是很重要的物資，就是一些茶葉，水果。

　　至于豬肉，雞鴨他都沒拿出來。

　　還是拿茶葉，水果的比較好，這些東西不是很重要，但是價格卻比較高。

　　一筆交易可以抵得上其它糧食交易的好幾倍，而且目標(biāo)小，不會引人注意。

　　從口袋里面把手電筒拿了出來，林凡準(zhǔn)備了五斤茶葉，五斤蘋果和五斤香蕉。

　　茶葉分成了一兩一個袋子，一兩五毛錢，林凡也沒買過茶葉，但是這個價格他覺得應(yīng)該不貴吧，畢竟自己不要票，而且還是上好的黃山毛峰。

　　至于蘋果和香蕉，一斤五塊錢，有價無市，他隨便定價，反正現(xiàn)在這個時節(jié)，四九城可沒有這樣的水果賣。

　　當(dāng)林凡把東西擺出來的時候，很快就吸引到了來問價的人。

　　只不過從林凡口中得知價格之后，不少人就望而卻步了，雖然看著眼饞，但是有這個錢去多買點(diǎn)糧食給家里不是挺好的？

　　所以過了半個小時才有人從林凡這里買了半斤茶葉。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鴿子市的人越來越多，到了五點(diǎn)多的時候，林凡終于是把手里的東西全部賣完了。

　　其中還有沒買到的人問林凡什么時候再過來，林凡的東西可是好東西，哪怕是自己不吃，送人也是很有面子的啊。

　　林凡全身都被包裹住了，連真面目都沒漏出來，只是說有機(jī)會再說，他可沒說下次自己什么時候再過來。

　　這樣的行為還是少點(diǎn)比較好，不能經(jīng)常露面。

　　今天只是來做個試驗(yàn)，看看鴿子市對這些東西是什么反應(yīng)。

　　結(jié)果意外的不錯，有人買，而且供不應(yīng)求。

　　看來以后要稍微多種點(diǎn)了，只不過也不會太多，有個幾十公斤就行。

　　一共賣了七十五塊錢，一晚上的辛勞比自己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怪不得有不少人都在黑市做買賣，倒買倒賣確實(shí)是能賺錢。

　　也不怪國家會打擊投機(jī)倒把，這樣的高回報(bào)，肯定會有人鋌而走險的。

　　林凡驚到了，他決定這一個月都不會來鴿子市了，太嚇人了。

　　回去的時候還看到有人在賣油，他驚到了。

　　菜油貴，他都沒想到居然有人舍得把菜油拿出來賣。

　　食用油價格是不貴，但得有油票啊。

　　要知道四九城每人每月定量就是三兩油，在大部分人肚子都沒油水的年代，誰舍得拿出來賣？

　　這種東西林凡是不敢拿出來賣的，糧油可是戰(zhàn)略物資，他可不敢觸這個霉頭。

　　回到四合院，此刻已經(jīng)有幾戶人家開了電燈，但還沒出門。

　　林凡小心翼翼回到了自己家中，衣服也不脫，沒一會就要起床上班了，這個時候他也沒什么睡意，鴿子市之旅實(shí)在太刺激了。

　　至于上班有沒有精神，他也不管了，大不了睡覺唄，反正有徒弟，年前也沒什么事情了。

　　那個零件就留到明天吧，有錢任性。

　　PS：昨天七點(diǎn)多下班后準(zhǔn)備回去，我媽打電話給我，說我爸住院了要做手術(shù)，說是鼻子里面長了東西。

　　聽到這話差點(diǎn)給我嚇?biāo)懒?，我還以為是癌癥呢，慌的一批。

　　等我到醫(yī)院之后，我爸和我媽還有我爸的朋友在醫(yī)院辦理手續(xù)，問了才知道，是因?yàn)楸亲永锩骈L了息肉，做一個小手術(shù)就行。

　　聽完之后才放松了下來，給我嚇壞了。

　　我媽也是大喘氣，也不提前說清楚，長息肉就長息肉還不說仔細(xì)，嚇人不是這么嚇的，害的我著急忙慌的趕到醫(yī)院，嚇個半死。

　　晚上11點(diǎn)多才等到做手術(shù)，凌晨一點(diǎn)多才回去休息。

　　這周沒休息，今天還在上班，晚上去了趟醫(yī)院，恢復(fù)的還行，幾天就能出院了，沒多大事。

　　這兩天的更新少了，明天四更補(bǔ)上。

　　今天上了推薦，更新也沒跟上，抱歉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