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楊銘聞
樓蘭和韓立回到谷中,便分開了。
韓立需要去給馬師伯請罪,離谷比較急,所以韓立沒有及時的去跟馬師伯說一聲,現(xiàn)在又一去十幾天,如果不早一點過去的話,讓馬師伯得知自己對事情的消極,這會讓好不容易建立起了好感一些就沒了,還有他也自己的竹精。是以一回到宗門就和樓蘭分開。
韓立且如此,樓蘭同樣的需要去王管事那里去,賠個不失。
于是兩人分開,樓蘭便向著王管事所在的山頭飛去。
剛飛到外閣外的廣場上,便看到大廳門口處翹首以待的王管事。
在樓蘭超越約好的時間,王管事都會在門口等待,也是因為這樣的行為,才使得董萱兒察覺并詢問道有關(guān)樓蘭的事。
此刻王管事一看到樓蘭的身影,連忙走了過去。
臉上還掛著怒容,氣急沖沖的來到樓蘭面前,開口便質(zhì)問道:“不是說好了,七天,這都有十三天了!說這些天去哪了,你不知道掌門師兄都從會議殿跑來問我的罪了,說我為什么要把出谷的令牌給你!
說如果你不再回來,就把我送到各位師叔的面前去!你不知道,馮師兄知道后,差點把我這地方點燃了,還有……”
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
看著明明十分生氣的王管事,樓蘭不由的笑了起來。
因為樓蘭感受到,王管事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黃楓谷并不是真的無情,至少在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拋棄同門。
令狐老祖,是不錯的太上長老,卻同時是黃楓谷唯一的長老。
‘八百多年了,也挺難為他的’
就在樓蘭心中閃過這念頭時,王管事恰好看到樓蘭的笑臉,不由更加氣憤起來,吼道:“你還笑,下次你還敢這樣,信不信,信不信····”
說在這,王管事突然愕然,似乎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他辦法了。
樓蘭沒有解釋,直接氣息一放,頓時讓王管事不由自主的長大了嘴巴,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樓蘭。
“你,你,你這是筑基期成功了!”說著這話的時候,哪還有氣憤和關(guān)心,只有滿腦子的難以置信。
這也難怪,在他的預(yù)料里,樓蘭筑基成功也需要五年后。
三靈根修煉速度,也只能保證五年里修為增長到練氣十二層,在那時候就可以憑借筑基丹進階。
這還是一切順利,最好的情況下,進階筑基期,可問題是因為有傳授法術(shù)的任務(wù),使得樓蘭第一年里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修煉。
可是現(xiàn)在呢,居然就這么筑基了。
“弟子在外有些機緣,僥幸筑基成功,所以這不剛成功后,就趕緊回來!”樓蘭這才解釋說道。
“好呀,好呀!我就說你不是一個沒有信用的人,走,走,走,我們進去聊”說著王管事直接拉著樓蘭向屋里走了進去。
樓蘭也任由王管事拉著。
就這么兩人在其他的好奇目光下,走過了大廳,王管事的工作的地方。
“來說,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王管事讓韓立坐著,自己連忙泡一壺茶,隨后一臉好奇的問道。
樓蘭見王管事有如此興趣,便繪聲繪色的編制故事起來。
在王管事處待了幾個時辰后,見天色不早了,樓蘭便告辭離開。
剛回到自己的住所,想要打開石門進入的樓蘭,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似乎少了什么。
于是仔細(xì)看了周圍,卻發(fā)現(xiàn)十幾天沒有回來,自己的花精怎么不見了!
樓蘭臉色有些難看,雖然自己所選的地方,位置偏遠(yuǎn),可只要有心,都會打聽到這里屬于自己的地盤。
樓蘭修為不是最高,但其實力即便居住在山頂?shù)哪切熜謧?,也不能說完全能夠壓制的了,是以在普通弟子中,樓蘭的身份地位可是不下于那些練氣頂層的弟子,更可況有具備傳道法術(shù)之功,是以一般不會有人主動來這里。
然而就是如此,自己的花精任然不見了蹤影!
花精會跑?
如果是最開始時有這個擔(dān)心,可是種了一年多了,它會自己跑,早就跑了。
這完全不用猜,就知道有人找事,而整個宗門與自己有恩怨的,也只有一個,即便不是他做的,也是與他有仇的人。
“楊銘聞??!”樓蘭駕駛法器飛向山頂。
此刻因為臨近徬晚,山頂處,許多弟子皆回到自己的住所。
“楊銘聞,你給我滾出來!”樓蘭的聲音在法力加持下,響起在這山頭。
諸多弟子聽到動靜,連忙走出房屋,看到天空飛行的人。
“是張師兄!”
“張師兄這是要干嗎?”
“楊銘聞,那不是飛楊跋扈的那個嘛?”
“找他做什么?”
“情況很不對,張師兄是挺隨和的人怎么就如此”
“聽說那楊銘聞本就是一個人渣!”
“噓,別說這話!”
……
因為法力的加持,使得樓蘭的聲音,不僅僅山頂能夠聽到,即便山腰處也聽得十分清晰
于是呼啦的,山腰處的弟子走出房屋,還伴隨著一陣碎語不斷,在這其中有兩人卻是神情有些慌張起來。
“楊銘聞,給我滾出來!”樓蘭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在一處樓房里,楊銘聞臉色極為難看,自己被約束在房屋里,已經(jīng)是受了莫大的罪,居然還上門挑事。
氣憤不已的楊銘聞,想要不顧一切出去。
想要質(zhì)問他張源想要干什么。
房門猛然一拉,強大的慣性直接撞擊門框。
“嘭!”
楊銘聞右腳踏出,正要收起左腳。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在院子之中。
“你想去哪?”
一個人影從里屋走出,眼神陰冷的看著楊銘聞。
楊銘聞見到自己的父親,長久壓制的埋怨,一下爆發(fā)。
“我要去看看,那張源能把我怎么樣!”說著便向外面走去。
“你敢!”中年男子靈壓猛然爆發(fā),直接壓向楊銘聞。
強大的靈壓,直接壓的楊銘聞不敢動彈。
中年男子走到楊銘聞身前,臉色陰沉看著楊銘聞:“我已經(jīng)給你說過,別去惹他,別去惹他,要是他真的把你宰了,那一切都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實力,上次戰(zhàn)斗如果不是馮師兄出手阻止,就憑你那點能力,直接被殺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看看現(xiàn)在這樣子,真的戰(zhàn)斗起來,萬一他沒有顧慮,死的必然是你!”
楊銘聞雙眼的憤怒又怨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那更不好如你所愿,我死了,你就可以跟著那賤人一起了!”
“啪!”
一個巴掌,讓楊銘聞半邊臉都泛起紅。
“滾,進去!??!”看著孩子眼中怨恨,中年男子,有想要再一次揮動手的念頭,不過他并沒有,而是直接命令。
“打死我呀!你不打死我,我就瞧不起你!”楊銘聞雙眼通紅的看著中年男子,不依不撓的吼著。
“楊銘聞,給我滾出來!”聲音再一次傳來。
一副不罷休的態(tài)度,讓中年男子眉頭一皺!還有這氣勢,中年男子心里泛起了幾分擔(dān)憂。
一擊把楊銘聞轟進房屋,不在理會,自己便駕駛法器,向著樓蘭所在的地方而去。
中年男子飛向天空,其高度比樓蘭稍微高個十幾公分。
“張源,你找吾兒何事!”
樓蘭見此,臉上露出不屑:“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居然要讓自己的父親來!”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冷臉的說道:“張師侄,本門核心弟子,可這尊師重道的禮數(shù)卻絲毫沒有!”
“哈哈,我沒有尊師重道的禮數(shù),那你就有了?少說這些,把楊銘聞交出來,不然我連你也打!”樓蘭冷聲的笑著一聲說道。
“不知量力!那我就用的法術(shù)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中年男子伸手一點,火焰憑空出現(xiàn),迎風(fēng)而張,變成一丈有余后,化成一只火鳥,張開雙翼,飛向樓蘭。
看到火鳥,樓蘭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伸手一點,同樣的火焰出現(xiàn),隨之變成一只巴掌大小的鵪鶉,張開雙翼,迎接火鳥!
兩個完全不同的體量,相遇,沒有能量爆炸的聲音,只有吸溜的聲音響起。只見巨大的火鳥,化成流水,直接被鵪鶉吸收,而鵪鶉的身軀卻大了起來。
“法術(shù)源自于我,你以為修改一下,就能夠變成你的不成?”容納鵪鶉體中能量,看不出有絲毫的不穩(wěn)
樓蘭的話刺激了中年男子的心,也刺激不遠(yuǎn)處的觀望的弟子的內(nèi)心。
“法術(shù)源自于我!”
此話無不在說明,來自于張源的法術(shù),必將被張源所克。
即便個人在怎么優(yōu)化,最后也逃不出張源的手段!
“沒想到張源你居然留了這么一手,不過,你千不該萬不該計算著同門,你可知道宗門為了推廣你的法術(shù),做了多大的犧牲,為了讓你法術(shù)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能力,又有多少弟子拿出貢獻度!你到底有什么居心,有什么陰謀?!敝心昴凶用媛秶?yán)肅,大義凌然的質(zhì)問著。
樓蘭雙目看著中年男子,神色一愣,不過隨之就是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
樓蘭的雙目露出一絲精光,笑著說道“不愧是邢堂的管事,這出口便是就是罪名,僅僅因為自己法術(shù)被我所克,便把算計同門的罪名按在我的身上,還質(zhì)問我有什么居心,有什么陰謀!”。
“哼!這法術(shù)來自與你,也由你傳授給眾人,誰又能知曉,你到底在法術(shù)上做了什么手腳,對了差點忘了,你還與其他六宗交易,果然是不安好心!”中年男子提及其他弟子不知道的辛密!
果然其他弟子,尤其是修行了法術(shù)的弟子們,臉色都不由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們賴以護身的法術(shù),居然其他門派也擁有!這讓他們內(nèi)心如何好受。
“那不知,楊管事該如何處理這種對宗門沒有忠心,又計算同門的弟子呢?”
一道聲音響起,只見一個中年男子從遠(yuǎn)處飛來,看起衣著打扮,也是一位管事。
這話得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去。
這是定性?還是在質(zhì)問楊管事?
許多人多都不知道如何判斷來人到底是何意?
樓蘭只是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間不知道是誰。
“那自然是以宗門規(guī)矩,當(dāng)出手滅之!”楊管事一副我為宗門著想的模樣。
讓來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么請楊管事親自執(zhí)行!”
楊管事狐疑的看了男子一眼,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按道理即便張源真的有陰謀,不安好心,但也用不著直接出手。
宗門畢竟不是宗外那些野外小勢力,做事都要講規(guī)矩,講證據(jù)。
憑著自己的言語,還不能落實罪名,現(xiàn)在自己所做的,不過是攜帶眾意,讓張源陷于言論風(fēng)波中。
讓其沒有心思來對付自己的孩子,當(dāng)然如果能夠把罪名落實,那最好不過了!
然而事情還沒有執(zhí)行到一半,便被眼前之人直接定下基調(diào),這一下反而輪到他騎虎難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出手?有失公正。
不出手?又有失自己的威信。
“弟子犯錯,應(yīng)當(dāng)由宗門調(diào)查,我直接出手與宗門門規(guī)不合!”于是楊管事托辭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么不知道楊管事可知隨意誣陷弟子,應(yīng)當(dāng)有懲罰?”男子面容一肅,質(zhì)問楊管事。
“慕容師兄,你!”直覺果然沒錯,眼前這人是敵非友。
沒錯來者正是與樓蘭有個一面之緣的慕容管事。
“楊管事你可是要好好想想,你話所帶來的后果。一旦落罪名,那牽連可不就是張師弟,還有馮師兄,王師弟,甚至與張源交好的董萱兒也是,紅拂師叔也是!”慕容師兄的話頓時說的楊管事無法開口。
怪罪到紅拂師叔,那是萬萬不能做的。
可隨之意識不對,張師弟!
楊管事睜大的雙眼,看著張源,這情況他萬萬沒有想到。
“怎么,我就不能是筑基修士!”樓蘭咧嘴一笑,氣息猛然爆發(fā),宣告自己的身份。
“楊師兄,我本與楊銘聞之間乃是私怨,可你卻為了其孩子,居然誣陷于我對宗門不忠,誣陷我也就罷了,還說我通敵!你這般把各位師兄,各位師伯師叔放在何地,膽敢質(zhì)問”樓蘭指著楊管事質(zhì)問道。
“污蔑,純粹污蔑,我何時說了這話!”楊管事一時間,氣急反駁說道。
“我污蔑!你以為就你聰明,就你公正無私,但凡一個修為高深的修士,都知道法術(shù)塑造不易,能創(chuàng)造之法,自然有破壞之法。
我這般克制你的法術(shù),你便說我懷有異心,有陰謀詭計!那豈不是說知道這法術(shù)不易之人皆是我的同黨!那豈不是說我所傳授的弟子,便是幫兇,說掌門不識人!”
樓蘭劈天蓋地的一頓說。
讓所有弟子皆看向楊管事!
“如若不是,你為何要單獨跳出來說那、說這!”
樓蘭的質(zhì)問,讓楊管事完全沒有之前的氣勢,甚至反駁都不愿意繼續(xù),筑基期的無法回答。
這時慕容師兄給了楊管事一個臺階下。
“想來,楊管事太過關(guān)心宗門!師弟,看在楊管事多年為宗門的份上,就原諒他失言之語”
樓蘭看著男子,慕容師兄微微點頭,便是就這樣吧。
“讓楊銘聞出來,我有事找他”樓蘭的話,在慕容師兄來看,已經(jīng)算是不再與楊管事作對。
可是事情還是需要解決,比如引起兩人沖突的根源。
“楊管事,還是請你孩子出來吧,張師弟并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言話之意,就是別人都找上門了,定然有依據(jù),你還當(dāng)著沒事,那就真的要的罪人了。
“哼!我到要看看,吾兒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如此大張旗鼓的跑來詢問”楊管事輸人不輸陣,說了后便向著樓房而去。
就在楊管事離開,樓蘭對著慕容師兄一禮,感謝說道:“多謝師兄仗義執(zhí)言”。
“無視,反而師兄還得謝謝師弟,你那靈草,讓自己兩個后輩受益匪淺!”慕容師兄笑了笑說道。
樓蘭聞言,眉頭一挑,自己才回谷不到一天,作坊就把自己的事,傳回了谷里。
“只不過是意外之得,算不了什么!”
就在這是楊管事把楊銘聞帶了上來。
一手把人,推在前面。
“吾兒已經(jīng)來此!”
此刻楊銘聞沒有之前那般硬氣,他是有點傻,可不是真的沒有腦子,如何沖撞自己的父親,他都不會有生命之危,可面對已經(jīng)是筑基期修士的張源,他心里難免泛起恐慌。
樓蘭看著變得唯唯諾諾的楊銘聞,眉頭微挑,出聲問道:“楊銘聞,為何要動我靈寵”。
楊銘聞聞言不由一愣,不是直接來報復(fù),而是真的有事情。
不過,張源有什么靈獸?他怎么會知道,這幾年里,被父親約束在家,外面的事都是通過別人打聽得知的。
楊銘聞沒有還沒有開口。
樓蘭繼續(xù)說道:“它是招惹了你,還是決定任何事情都需要你們楊家點頭才行!”
楊管事咳嗽一下,表示我可沒有這想法。
楊銘聞連忙搖頭說道:“靈寵,我可沒有拿你的靈寵!”
樓蘭才不相信,質(zhì)問道:“沒有,那我的靈寵為何消失不見,它自己也不會走,在宗門中就你和我有仇,誰會去動我的東西!”
楊銘聞心里一緊,自己跟你是有仇,可為不能這般陷害于我,自己真的沒有做,看著樓蘭不相信的眼神,楊銘聞直接三根手指說道:“你的靈寵,我真沒有去動,我可以用我道心起誓!”
以道心其實,這想到對天發(fā)誓,這可是極為重要的誓言,別的不信,可這個樓蘭不得不信,因為這東西很靈。
樓蘭有些狐疑起來,看到楊銘聞,再一次說道:“真沒有!”
“絕對沒有!”楊銘聞斬荊截鐵的說道。
樓蘭眉頭一皺,最后說道:“最好沒有,不然的話,我們生死臺上見!”
說完就想要用自己辦法尋找罪魁禍?zhǔn)?,可就在這是楊管事開口說道:“師弟且慢,今日之事皆是一些宵小之輩所為,師弟暫且放寬心,師兄必定會為你找到你的靈寵,完好歸還!”
樓蘭冷冷的看了楊管事一眼,隨后把目光看向楊銘聞,說道:“如果師兄真的能找到罪魁禍?zhǔn)?,師弟與師侄的恩怨,便隨風(fēng)而去”。
說完樓蘭便離開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