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各懷心思
大家都是習(xí)武之人,身手皆靈活,奔跑在場地,一只小小的蹴鞠在大家腳下也能玩出各種花樣來,一場比賽很快帶動了氣氛,六扇門里僅有的幾個捕快衙役,皆出來觀戰(zhàn),連文叔都在場外為雙方人加油。
蹴鞠靠的是一隊人的配合,奈何懷秀這一隊,個人表現(xiàn)欲太強,特別是玉珠,甚至從自隊人員腳下?lián)屒?,偏偏她又不善此道,十球八球不進(jìn),“胡玉珠,你再敢搶我球,我跟你沒完?!遍L安氣得想罵人,于是不甘示弱,有樣學(xué)樣,場上只見二人搶來斗去,藍(lán)隊人員,見紅隊不合,正中其意,半柱香下來,藍(lán)隊己進(jìn)十球,紅隊只進(jìn)兩球。
中途休息時,紅隊人員互相指責(zé),懷秀道,“若想勝,必須合作?!?p> 長安道,“不錯,大家拿到球,想法傳給懷秀。”
“憑什么要傳給她?”玉珠不服,“傳我。”
短時間內(nèi),實在難以讓大家磨合,懷秀提議一人盯一人的戰(zhàn)術(shù),勉強通過。
比賽繼續(xù),玉珠盯緊姜澤,卻頻頻被他奪球,玉珠干脆放棄蹴鞠,直接與他干起架來,長安死盯她的對手,如貓捉老鼠一般,對方被逼無奈,直接坐在了地上,“有你這么盯人的嗎?”
長安笑道,“我就這么盯人的,盯死你,你別想著進(jìn)球?!?p> 懷秀好不容易拿到球,眼見就要到對方球門,周清月沖了過來,一個掃腿,將球奪下,懷秀自然要奪回,二人比起腳下功夫,蹴鞠不停的在二人之間轉(zhuǎn)換,懷秀這才發(fā)現(xiàn)周清月身手俊朗,當(dāng)然,她也不差,二人不分上下,周清月一掌襲來,懷秀抬臂一檔,只覺胳膊被什么扎了一下,一陣麻木,心下一驚,她用暗器傷人?于是以手為爪,一招游龍戲鳳,抓住周清月的手,見她手上并無暗器,周清月冷冷一笑,一個反轉(zhuǎn),掙脫她的束縛,在懷秀失神瞬間,搶奪球來,飛身而踢,那球飛越眾人頭頂,穿過了紅隊的球門。
“耶?!彼{(lán)隊歡呼。
“你輸了?!敝芮逶吕淅涞目粗鴳研?。
懷秀撓撓頭,“未到最后一刻,言之過早?!比缓箫w快的奪球而去。
周清月隨之而往,糾纏左右,期間,二人各有進(jìn)球,然而終歸是紅隊失球太多,即便后半刻連進(jìn)幾球,也未能挽回敗局。
“時間到?!蔽氖迩庙懥髓?,大家都朝記事牌看去,藍(lán)隊進(jìn)十五球,紅隊進(jìn)十二球,藍(lán)隊勝,全員得甲,紅隊輸,就意味著,除了懷秀,長安,玉珠外,其余四人將要離開。
懷秀有些過意不去,玉珠低著頭,周身寫著,“我很生氣,勿擾?!?p> 長安狠狠的瞪著玉珠,“都怪你逞強,現(xiàn)在好了,連累了別人,我看你是故意如此。”
“我用得著嗎?”玉珠反駁。
“好了,你們別吵了?!睉研泐^痛道,“敗了就敗了,還是想著接下來的考試吧?!?p> 接下來的驗尸與偵緝,不知六扇門又會出怎樣的怪題,長安讓玉珠去打聽內(nèi)幕,玉珠諷刺道,“你怕了?”
“是怕你拖累我們,我若被淘汰就罷了,懷秀這么厲害,可就委屈了?!?p> 玉珠抱臂道,“不就是誤打誤撞破了一樁案子嗎?”
“對呀,怎么你沒有誤打誤撞呢?”
懷秀搖了搖頭,拿著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六扇門廚房里的張嬸,知道姑娘們愛干凈,燒了熱水,這或許是六扇門特有的福利了。
“誰?”
懷秀未想周清月也在?!拔摇!?p> 浴室里有兩個隔間,懷秀提了一桶熱水,里面有準(zhǔn)備好的涼水,她脫下外套,見手臂并無什么異樣,也不再麻木疼痛,松了一口氣。
“想不到,你身手這么好?!?p> 周清月沒有回答。
“聽你的口音像是江州一帶的人?!?p> “怎么,還沒當(dāng)上捕快,就開始調(diào)查了。”
懷秀笑了笑,“你別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畢竟大家住在一個屋檐下,說不定將來還會共事,自然要熟悉才好?!?p> 周清月道,“你這么有自信能入六扇門?”
懷秀道,“總要努力吧?!庇謫査?,“你為何要來六扇門?”
好一會兒都沒有得到她的回答,聽到她拉開房門的聲音,“不是每個人都跟徐長安一樣,哈巴狗一樣粘著你,我并不與你熟悉?!?p> 懷秀聽言一愣,只覺一陣莫名其妙,無奈的笑出聲來。
懷秀拉開浴室的門,差點與長安撞了個滿杯。
“懷秀,你沒事吧?”
“我有什么事?”
“我見你洗了這么久也沒有出來,所以過來看看?!?p> 懷秀笑道,“這里可是六扇門?!?p> 長安四下望了望,跟著懷秀身邊低聲道,“不是怕六扇門的人,是怕有些底細(xì)不清的人?!?p> “你指的誰?”
“周清月?!?p> 懷秀停下腳步,聽她說,“她身份有問題?!?p> 懷秀調(diào)侃,“你該去告訴盛長司。”
“她一定用了假身份。”
懷秀翻了翻白眼。
長安繼續(xù)道,“我今日見她看你的眼神不對。”
“什么不對?”
“嫉妒羨慕恨?!?p> 懷秀道,“你昨日還說胡玉珠看我也是嫉妒羨慕恨?!?p> 長安道,“這不一樣,胡玉珠是明面上的,周清月是藏在心里的。”
“哦。”
“你別當(dāng)回事,你要當(dāng)心她?!?p> “人家藏在心里的事你都知道,那你就幫我好好看著她吧?!睉研闩呐乃募?,“拜托了?!比缓蠡氐綄嬍揖吞稍诹舜采?,心里著摸著徐長安的話,目光不由得落在正在梳發(fā)的周清月身上。
難道她真的什么都看不明白嗎?
不僅周清月奇怪,徐長安何嘗不是。
今日場上,徐長安故意激怒胡玉珠,使她完全不配合全隊人員,她的目的是輸球,為什么?針對的是誰?可自己與她二人皆不認(rèn)識,不應(yīng)該是她,可仿佛又感到與她有關(guān)。
想不到只是來考一個六扇門的捕快,竟有遇到如此多帶著面具的人。這里的每個人,或許只有胡玉珠正常一點吧。
正巧胡玉珠端著一盤糕點走了進(jìn)來,“張嬸做的,你們吃不吃?!?p> “當(dāng)然要吃?!遍L安湊了過去,笑道,“玉珠,六扇門怎么只有一個長司,其他的人呢?”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痹掚m如此,胡玉珠還是說來,“無極道長在壽山講道,陛下也去了,諸葛衙司與崔長司隨駕,冷長司,鐵長司在外辦案?!?p> “六扇門還有案子辦?”長安稀奇。
“你當(dāng)六扇門是什么?只拿俸祿嗎?”胡玉珠一拍桌案,長安嘻笑道,“我還以為六扇門的案子都被東廠搶去了呢?!?p> 胡玉珠哼了一聲,“東廠算什么?不過是仗著陛下的寵信,橫行霸道,懂什么查案?!?p> 長安表示贊同,“那兩位長司在查什么案呀?”
胡玉珠沒好氣的道,“沿海的海盜,西南的土匪?!?p> 長安聳聳肩,表示不感興趣,懷秀也將目光移開,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紅玉蟬,一時心情悶悶的,連胃口也不好了,早早的睡下,未想到,半夜竟發(fā)起熱來。
同時發(fā)熱暈迷的還有周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