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劈頭就問:“孩子呢?她在不在?你快說呀?”孫陽無力的搖搖頭,音兒尖叫著立馬沖了進去,當她看到眼前情景時,不由得一迭聲尖叫:“阿紫,她不在這兒,這兒怎么了,都是血,發(fā)生了什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的孩子,看來是兇多吉少了,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又急又氣的她,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雙腳一軟,幸好被趕過來的媽媽和阿麥扶住,才沒倒地,趕緊把她攙扶了出來。這時候,梁太太臉色蒼白,又氣又急,懊悔地用手捶著自己的腦袋,雙眼淚水漣漣,說:“都怪我,都怪我一時犯糊涂,真是造孽,我是后悔都要來不及了。不過······”她又忙安慰道:“音兒,劫匪不是圖錢嗎?不礙事兒,給他就是,咱梁家出得了,我心甘情愿,女兒只管放寬心就是了?!?p> “可是,這要不要報警?!卑Ⅺ溡苫蟮溃骸把矍斑@個狀況,我們該怎么辦?”
孫陽接道:“眼前這個狀況不清楚啊,為了孩子,暫時不能報警,不能逆著對方的意思做,先穩(wěn)住他們,我們在明,對手在暗,說不定他們就在某個角落窺伺我們的一舉一動?!?p> “孩子的事兒,不報警能行嗎?就憑你?”阿麥反唇相譏:“那該怎么做?”
“孫陽······”音兒望著他,淚流滿面,楚楚哀憐。孫陽無線痛惜的看了她一眼,說:“然后,我去見綁匪,音兒,相信我······”
“夠了!”李淑芝冷冷的道:“睇下那張紙片,上面寫的是什么?識字不?夠分量不?先救阿彩,馬上叫救傷車,這兒的局面也得收拾,阿麥,馬上叫警察?!?p> 阿麥點點頭,撥通了報警電話。這時,阿彩已悠悠醒轉,低呼:“太太······”
“阿彩,你沒事兒吧?”淑芝俯身問。
“我沒事兒,只是那孩子······”她又緩緩地爬了起來,失聲痛哭。淑芝搖搖頭,仰天嘆道:“唉,天意啊,愿佛祖保佑,這孩子能度過一劫,阿迷陀佛?!?p> 片刻,警車呼嘯而至······
片刻,趕過來的警車上跳下幾名警察,一名頭兒模樣的警員走過來問詢:“請問誰是阿彩?請過來說說當時的情況?!?p> “是我?!狈苽虬⒉是由鼗貞艘痪?,磨磨蹭蹭走了出來。
在外面拍新片的格子回來了,頓時,梁府被她空前的熱度爆棚了,格子和父母還在警局沒回來,只有阿麥被他們支使提前回來照看,格子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還蒙在鼓里。阿麥本來想第一時間告訴她,然而,那亂哄哄的粉絲們,讓他根本就近前不了,他只有苦笑,心里第一次感覺出風頭和不出風頭的天差地別,自己這個處處被人寵著的大少爺,今天也嘗夠了冷落的滋味。好不容易等到人群散去,阿麥被一聲霹靂炸雷驚呆了,這才感覺到天上已經是烏云滾滾,趕緊向格子的臥室趕過去,畢竟要把這事兒趕緊告訴她這位紅的發(fā)紫,手眼通天的梁家二小姐啊,只有她才有真正的實力去想招啊。他穿過長廊,看到四周所有的窗簾在晃晃悠悠,閃電穿透窗紗和玻璃,驟然一明一暗。
他終于到了格子的閨房,突然,他感到有一種詭異的氛圍,瞬間將他鎖定,因為,他不明白,本該是有幾個老媽子下人值守的梁家二小姐閨房,此時,那兒怎么會空無一人?他驚駭了片刻,猶豫了了片刻,去敲響了格子的房門,可是里面任憑他怎么敲門,里面沒有一點反應;他的手在繼續(xù),還是沒有。他心道:或許格子上洗手間了,女人,真麻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都失去了耐心了,心想,這個格子現在真是拿大牌了,好,那我就不管你了,他轉身就走,可是,神魔一樣的欲望,讓他從窗外向里面看去,看你這盛氣凌人的丫頭,是怎樣個囂張法。還真是能看到了里面了,這時候,整個房間的窗簾無風自動,只有寶石紅的壁燈在開著,那一團幽暗的紅光,象瞌睡人的眼,叫人慵懶。又一道閃電刺破幽暗,整個房間一剎那間被點亮,這時,他看到了這一幕:一只黑漆漆的豹子從床上緩緩騰空升起,直達天花板,在那兒水蒸氣一樣的消釋。從尾部慢慢沒入天花板中,漸至前身,再到豹頭······
“啊······”他失口驚呼起來,全身一痙攣。這時,那只豹眼發(fā)出幽幽黃光,可怖之極。他全身一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上帝啊······”客廳里傳來一聲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來是阿彩,她的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已端上了一把宜興紫砂壺,所有人一瞬間沉默了,齊刷刷用眼光在詢問著原委。她的手在緩緩顫抖,當她的眼光和眾多眼光相接時,她把手中的壺倒了過來,那壺的底下分明黏貼著一張紙條,她低叫:“太太,你看······”
阿麥取下紙條,遞與梁偉生,他展開看時,上面打印著:“欲要贖回孩子,一個半小時后,請梁音兒小姐親去鬼仔州交易,否則,所有后果自負?。?!”那三個醒目的驚嘆號象三枚催命的神牌,看得音兒眼都直了,不由得哭叫:“爸爸······”
梁偉生質問阿彩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在保潔,老爺,就發(fā)現了這張條子,我不知道這些是怎么回事兒。”阿彩怯生生的回答。孫陽接上話茬,說:“我查過了,鬼仔州是方港外海的一個離島,無人居住,老板,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了,沒有時間猶豫了,音兒絕對不能去,還是我去,肯定沒事兒?!?p> “不能草率,容我再計議一下,格子呢?格子。”梁偉生突然有一種沖動,他必須要倚重這個既恨又愛的小女兒,仿佛間她就是有勇有謀有功夫的奇女子,舉目搜尋:“格子,格子,怎么不在?上樓啦?”
“剛才還在的呀,”阿麥在梁偉生的直視下,臉色煞白,支支吾吾地回答,說話間,他眼神閃爍。
“好,那就不等她了,我們聽孫陽的,現在通知水警,必須尋求他們的幫助,阿麥,你打報警電話先,我來安排一下人手?!?p> 阿麥飛快地撥通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