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來到了高塔的第二層,和第一層相同的舞臺場景,唯一不同的只有中間的石像。
那是一尊趴伏在地,神態(tài)兇悍,三顆腦袋望著不同方向的三頭惡犬雕像。
蘇譽默默拉開與三頭惡犬的距離,同時嚴陣以待,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吼——”
在片刻的等待之后,連續(xù)三聲吼聲響起,三頭犬從石像的封印中走出來,將覆蓋在周身的石皮盡皆抖落,搖頭晃腦,齜牙咧嘴,口水流了一地。
在它頭頂除了長長的血條,還有標記著暴食之犬的字樣。那應該就是這個boss的名字。
三頭犬就像患了狂犬病,眼睛通紅,嗷嗷亂叫的就朝著蘇譽撲來。
蘇譽從面板中切出那把銀劍,上去就是一個大,黑色的風暴呼嘯而出,將撲來的三頭犬擋住,同時不斷的削減著它的血量。
三頭犬仰天發(fā)出憤怒的咆哮,三張大口同時噴出大量腥臭惡心的腐蝕酸液,然后在上空散開,如同雨滴般落下。
蘇譽聞到那股酸液的氣味就要吐了,乖乖,那惡心的感覺就跟老八吃秘制小漢堡的表情一樣。
尤其是在那漫天的酸液中,還有不受影響的小怪被召喚出來圍攻他。
蘇譽一邊閃躲著落下的酸液,一邊與被三頭犬召喚出來的小怪戰(zhàn)斗。
此時擋在他面前的是兩只拿著劍、盾,和正常人身高等同,長著鼠頭的鼠人。它們怪叫著不斷展開攻擊,更遠處還有拿著弓箭的蛇人不停的朝著蘇譽放冷箭。
加上不斷從三頭犬那里落下的能夠讓人陷入中毒、眩暈狀態(tài)的debuff酸液,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蘇譽先是將攔在面前的鼠人解決掉,然后拿出魔能手槍,朝著那幾個蛇人連續(xù)開槍中斷他們的放箭,最后沖過去就是一頓亂砍。
他左手銀劍,右手附魔之刃,雙刀流耍的飛起,在小怪群里殺了個進進出出。
迅速的解決了那些小怪之后,蘇譽又撲向第二層的boss三頭犬,趁著小怪刷新前的空隙,蘇譽一邊閃躲著那些酸液攻擊,隨后振翅飛到半空,不斷的釋放黑色風暴攻擊。
而三頭犬根本奈何不了他,蘇譽就在它跳不到的半空,遠遠的放冷箭,只需要避開時不時飛來的酸液攻擊就行。
偏偏三頭犬的酸液攻擊技能前奏還長的要死,先是嗷嗷的叫幾聲,接著抬頭,最后發(fā)射。
蘇譽仔細觀察幾次,摸清它釋放技能的時機后,就可以輕松避開。
通過這種猥瑣偷襲一點點磨掉三頭犬血量的方法后,蘇譽成功干掉了三頭犬,通關第二層。
在吸收了大量三頭犬的經驗值以及增益buff后,蘇譽踏入通關第二層后的傳送之光中,向著第三層前進。
他馬不停蹄,一路往上,沒有怪物能阻擋。
通過不斷的吸收buff和經驗值后,蘇譽的戰(zhàn)力飛速膨脹,到后面幾乎見面就一刀999秒掉了關卡boss。
貪婪之獸、暴怒之鬼、異教徒……這些上層的boss被他砍瓜切菜一樣打爆,逸散出的經驗值和buff全方面的強化著蘇譽的各項屬性和等級。
他的血條已經半天都沒有掉過了,怪物A他一下,掉血速度還沒回血buff給的恢復快。
“砰——”
第六關的boss,殘暴之徒被他一槍打爆,融合了各種buff的子彈呼嘯著貫穿了boss的胸膛,化作血池的舞臺恢復原樣。
終于,他來到了第七層,從石像的封印中出現(xiàn)的是十個戴著枷鎖、腳鏈,樣貌奇特、丑陋,身材高低各異的惡徒。
在他們頭頂?shù)难獥l上還標記著他們的惡名,欺詐者、虛偽者、蠱惑者……等等。十個惡徒手持各種武器,或刀、或劍、或鐮刀、或權杖等等。
他們成扇面排開,同時向著蘇譽急速沖來。
面對數(shù)量眾多的強敵,蘇譽臨危不懼,采取各個擊破的策略,首先對付其中之一,憑借疊了幾層的恢復buff和盾的優(yōu)勢硬吃其他惡徒的攻擊,最后各個擊破。
當蘇譽終于把第十個兇神惡煞的惡徒擊殺的時候,他的等級也來到了100級。Buff加的連buff欄都裝不滿了?,F(xiàn)在的他看起來更像是大boss。
踏上傳送之光,蘇譽來到了高塔的頂層。
戴著眼鏡的怪鳥站在王座上,眼神帶著贊嘆,“不錯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你,竟然真的能來到這里。不過,就是要這樣才對,否則好戲也沒法上演?!?p> 蘇譽神色漠然,他握緊了附魔之刃,完全沒有和怪鳥對話的想法。
戴著眼鏡的怪鳥見蘇譽殺氣森森的眼神,連忙道:“嘿嘿,你的對手可不是我,出來吧,朱麗葉。”
在它話音落下之后,戴著面具,拿著武器的少女從王座后走出,她眼神空洞,看起來就像是個人偶。
雖然戴著面具,但是蘇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少女是誰。
是沈清芷。
“這就是你的計劃?讓我和學姐自相殘殺?”蘇譽眼神中的殺意更加濃烈了。
怪鳥聲音變得高昂,“羅密歐大戰(zhàn)朱麗葉,在沒有比這更好的劇本了不是嗎?真讓人期待啊,是羅密歐死在朱麗葉手中,還是朱麗葉死在羅密歐手里?!?p> 蘇譽搖頭嘆息,“你們這群人是不是吃獸化藥吃傻了?腦子被驢踢了?”
怪鳥眉頭緊皺,它本來以為蘇譽會有所動搖,結果發(fā)現(xiàn)蘇譽不僅沒有動搖,甚至毫不在意。
“我多說一句,在這里死掉的人,回到現(xiàn)實世界也會因為意識崩潰而腦死亡。這可不只是個游戲那么簡單!”
怪鳥希望蘇譽能更加動搖一點,這樣才能滿足它那變態(tài)的只有看到人痛苦才能興奮起來的欲望。
然而,蘇譽仍舊是那副無動于衷的樣子,給怪鳥的感覺就像是絲毫不介意與那個少女戰(zhàn)斗。
“廢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給我去死!”
蘇譽瞬間開槍,直接打爆了怪鳥,怪鳥身軀崩潰,瞪大著雙眼,在身體消散前,少年的胸膛被少女一劍刺穿的畫面倒映在它眼前。
最后,畫面變黑,它的意識從沙盤世界中離開。
“呼呼……”
張博從椅子上站起,額頭上汗水不斷落下,憑借沙盤主持人的特權,即使在游戲中死亡,現(xiàn)實世界中的他也不會腦死。
雖然游戲結束了,但是他心里還是很不爽,費盡心思的搞這一出卻沒有看到隊友相殘,生還者痛苦的畫面。
他很失望,不過,至少達成了目的,解決掉了異管局的調查員。
就在這時,緊閉的門被推開了。
面色冷漠的少年出現(xiàn)在門后,他咧嘴一笑,“原來你這個龜孫躲在這里,讓俺一頓找。嘿,老大可是說了,讓我不要留情?!?p> 張博面色驚愕,“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經……”
他想起自己意識消散前,蘇譽被少女一劍刺穿胸膛的畫面。在沙盤世界中死亡的話現(xiàn)在應該已經是一個腦死的人了。
“你喜歡玩游戲?那么就來吧,讓俺們開始這場真人線下PK?!?p> 說罷,少年化作洶涌的迷霧,轉瞬間便吞沒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