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不可能
但是面就不是了，就直接撕開包裝，里頭就是面粉，沒有貳次包裝。
下午，何雨柱回來了。
“嚯，這什么玩意兒這是？”
壹屋子的東西，過去壹看，發(fā)現(xiàn)居然都是米。
“這哪兒來的？”
“明兒個跟我走壹趟，送點米和面，面在那邊?！?p> 他也弄出來不少面，整個屋子里現(xiàn)在都是面粉，撒掉的面粉估摸著都有個半斤八兩了。
“你師傅送來的??？”
何雨柱看著這壹屋子的米，其實不多，就那么點，可關(guān)鍵是，這200斤米，就是200袋，太看的見了，壹眼看過去就都是。
“對。”
“都送??？那我壹個人可送不了?！?p> “不需要都送，大米多少錢壹斤？”
“壹毛四啊?！?p> 何雨柱張口就來，不過這是糧所的價格，你還得有糧票。
“黑市呢？”
“你這走的是黑市價格，那貴壹點，大概兩毛壹，面也壹樣，米面壹個價格?！?p> “明兒個帶上10斤的米，10斤的面，跟我走壹趟?！?p> “又買東西啊。”
“嗯，換點銀元?！?p> “銀元？那玩意兒有什么用啊，咱家也有不老少啊?！?p> “咱家有？”
何雨梁驚訝的看著何雨柱，咱家不是叁代貧農(nóng)么？
“嘿，瞧你說的，誰還沒點家底兒啊，你跟我來。”
何雨柱帶著何雨梁來到了他的那個屋子，拉出來壹箱子，然后從里面找出來了壹沓的銀元，足足有貳十個。
“你要啊，那都給你吧?！?p> “你瘋了？這可是你攢的?！?p> “你是我弟弟，不給你我給誰啊，而且你那師傅蠻喜歡的，那米面能留下點不？我看著那米特好?！?p> “多的都是咱們自己家的，你放心好了，這銀元我先收著?！?p> 沒想到啊，老先生的銀元還沒弄到手，自己老哥這邊給弄來了不少。
何雨梁直接就開始看了起來，發(fā)現(xiàn)品相比那老先生的，要好許多去。
把幾個品相不好的先放著，然后挑選出來7枚，直接分叁批，直接就給上架了。
晚上，吃飽喝足，何雨柱坐下來打算和何雨梁談?wù)勑摹?p> “來，坐。”
“你要勸我上學(xué)，就甭開金口了，我真適應(yīng)不了，你看看我今天下午出去，我給家里頭弄來上百斤的米面，等你那壹批銀元都給交易出去了，到時候更多，海鮮都有，你可是譚家菜大廚，真壹輩子不做壹回譚家菜，你那材料，我能給弄來?！?p> 譚家菜是什么，是最頂級的粵菜，當(dāng)年粵菜最頂尖的倆，壹個厲家菜，壹個譚家菜。
這厲家菜，還留守在粵菜發(fā)源地，而譚家菜，這北上來到了四九城，成為宮廷菜。
你想想，這譚家菜有多牛。
但是，這玩意兒對材料的需求太大了，壹般的材料根本撐不起這樣的菜來。
“你真不打算上學(xué)？”
“真沒這個打算，他們會的我都會，我已經(jīng)上過學(xué)了，為什么還要再上壹次呢？”
道理就是這個道理，我上過學(xué)了啊。
何雨柱也沒辦法，勸不動何雨梁，那就只能算了，總不能強(qiáng)迫人家孩子吧，這要是棒梗兒那樣整天只知道玩的，那肯定要強(qiáng)迫，可何雨梁的樣子，壓根就不是只知道玩，何雨梁有自己的能耐。
“算了，隨你吧，但是我可先說好……”
“我知道，不違法不亂紀(jì)，給家里弄點吃的，沒什么大不了的，到時候要真來抓，我就安心在家就是了?！?p> 上學(xué)？
不可能。
搞定了何雨柱，何雨梁松了壹口氣，真不希望自己被逼著上學(xué)。
躺在床上，何雨梁思考錢叁兒的事兒。
這個人，有點能耐，手下籠絡(luò)了壹批人，都是游手好閑的，主要是沒工作崗位，這要再過些年，這些人都得被扔到鄉(xiāng)下去當(dāng)知青。
所以，何雨梁打算籠絡(luò)壹下錢叁兒。
鄉(xiāng)下是個好地方啊。
好東西特別多，到時候自己手底下要有這么壹批人，何雨梁的古玩生意能做上天。
你想啊，壹群人去鄉(xiāng)下，弄點東西回來，來何雨梁這邊換吃的，那多好。
知青日子特別苦，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堅持下來。
而自己的米面肉蛋奶什么的，那將會成為無數(shù)知青們做夢都想要的東西。
“得讓錢叁兒見識見識實力?！?p>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和國家合作，但是不好意思，何雨梁不碰政治，所以那邊就算了。
自己安穩(wěn)過好小日子就好了，等改革開放的浪潮到來，想要做生意就去做生意，不想做，那就淡定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哎喲，忘記問何雨柱和冉老師了?！?p> 今兒個自己跑了，何雨柱肯定要去找冉老師的，但是躺在被我里的何雨梁，不想起來，那還是明兒個再問吧。
第貳天壹大早，何雨梁就早早的起來了，帶著何雨柱，去找了郭大爺，人家郭大爺昨天收了東西，結(jié)果沒想到，何雨梁今天又給送來了東西。
“是你，何雨梁?！?p> 突然，何雨梁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屋子里，鉆出來壹個小女孩。
咬著嘴唇，正死死的盯著何雨梁。
“郭婷婷？”
沒想到，這居然是這個小丫頭的家。
“你昨天下午為什么沒來上學(xué)？”
“停，我知道你是班長，但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喜歡上學(xué)，就這樣吧，郭大爺，我先走了，以后要有銀元，您找錢叁兒，他們會按照這個價格收，這是我昨天回去之后，發(fā)現(xiàn)了壹枚比較好的，就來把差價給你補(bǔ)上。?！?p> “好好好，謝謝，謝謝?！?p>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補(bǔ)差價的。
窮啊，沒辦法。
何雨梁等下還得和錢叁兒說壹聲，那老太太到時候來了，自己也得給弄點米面過去，鷹洋比這個要更貴。
錢呢，就不送了，你直接給大錢，人家也沒地方花，而且要被查出來。
而這樣多給點米面啊，人家老太太反而放心。這時代就這樣，大家都挺可憐的，惻隱之心，何雨梁也有，現(xiàn)在錢不多，等以后有錢了，何雨梁也得回饋下社會。
何雨柱緊接著就去上班了，何雨梁呢，則是被錢叁兒給拽住了。
“何爺，您聽說了嗎？”
“什么事兒？”
“過幾天，有個大鬼市?！?p> 何雨梁眼睛壹瞇。
黑市，鴿子市，前面可都說了，那現(xiàn)在再說說這最后壹個市場。
鬼市。
簡單的說，這是完全違背了國家開放的交易市場的規(guī)范，這里頭，什么都賣，而且就是現(xiàn)金和票據(jù)交易。
在現(xiàn)代，鬼市壹般都是賣古玩的，但是在很早的時候，鬼市不僅僅是倒賣古玩，而起更多的，是倒賣人口、贓物之類的地方，簡單的說，你綁架來壹些人，尤其是女人還有偷來的孩子，直接放鬼市上賣。
或者，是盜墓偷來的金銀財務(wù)，拿來這邊販賣。
因為見不得人，加上那時候盜墓猖獗，很多賣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中毒頗深，擺個小攤，支起壹個涂了壹層黑漆的油燈，看起來霧蒙蒙，又鬼迷鬼迷的，所以叫鬼市。
現(xiàn)階段的鬼市，不可能販賣人口了，但是出土文物之類的還是不少的，這也是目前的鬼市，依然閨鬼迷鬼迷的原因。
總體來說，還是犯罪分子居多。
甚至有些地方的鬼市，還會出現(xiàn)殺人的問題，不過四九城的比較少，因為這邊人講究壹個規(guī)矩，你要開鬼市，就得有人看著，看場子的人，會負(fù)責(zé)安保，以及警戒，壹旦出事兒了，他們會負(fù)責(zé)引開警察，掩護(hù)其他人逃跑。
所以，這是有入場費的，而且不僅僅是賣家，買家也要，甚至有些個鬼市，如果是在危險時候開，是要驗資的。
其次，鬼市分大小，大鬼市，就是上頭說的，有人舉辦的，有安保，有驗資，這是大鬼市。
而小鬼市，則是自發(fā)組織的，簡單的說，就是初壹十五這兩天，自發(fā)的找壹個陰暗的地方蹲下來，就算做鬼市，久而久之，有些地方比較好，就匯聚人多，就成了固定地點，但是也有很多的小鬼市，地點是隨機(jī)的。
“要驗資嗎？”
“用，最少帶壹百，大地兒，朝陽門那邊壹個胡同。”
“打聽過出什么東西么？”
每壹次開鬼市，都是有個由頭的，大部分的鬼市會搭壹個地下拍賣會，這就是由頭，壹般出好東西了，才會開個鬼市。
但是，何雨梁錢不夠啊。
“我要點錢，我自己口袋里錢不夠，你們最缺什么？”
“什么都缺……肉蛋奶，油面米，衣食住行，哪兒有不缺的啊?！?p> 是啊，這個年代，活著就很不容易了。
“你那邊能拿出多少錢來？”
何雨梁思考了壹下，可是忽然之間，他渾身壹震。
他才12歲，鬧什么啊，去那邊參加拍賣會，鬼市那是凌晨，他去的了嗎？
喊何雨柱去？
先不說他愿不愿意去，何雨梁也不愿意讓他去，因為太危險了。
“沒多少錢，叁四百吧?！?p> “那有什么用，算了，不去了，咱們還是玩咱們自己的?！?p> 這么大的場子，他撐不起。
除非……
除非有人。
錢叁兒手底下人有不少，叁四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這年代能存下錢來的，都是高級工種，例如壹大爺那樣，壹個月前前后后能攢個八九十塊錢呢，他們就倆口子，壹個月飯錢能用多少。
要知道，壹大爺可是頓頓白米飯，四合院里，有幾個人能吃得起？
何雨梁不能上來就問，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干，而是得慢慢來，讓這群人根本無法離開自己，這才是關(guān)鍵。
“先這樣吧，鬼市就不去了，太危險了，有小鬼市可以喊我去淘個寶。”
“好嘞?！?p> 何雨梁擺擺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壹想到自己午飯還沒著落呢，就朝著軋鋼廠走去。
軋鋼廠的午飯，雖然不對外開放，但是對家屬開放，況且吃飯都是要票要錢的，何雨梁又不是不給。
來到了軋鋼廠，看門大爺還記得何雨梁，就讓何雨梁進(jìn)去了，各個廠區(qū)都有人看著呢，何雨梁要去別的地方也進(jìn)不去。
來到了廚房，何雨柱到是嚇壹跳：“喲，爺爺您來了?！?p> “……”
這哪兒能聽不出這是在調(diào)侃自己呢。
“我午飯這里吃。”
“行嘞，您坐著，要不烤會兒火？”
看灶臺這樣的事兒，何雨梁還是能做的，外面忒冷，這廚房大概是整個廠區(qū)里頭最暖和的地方了。
現(xiàn)在何雨柱還在忙活，何雨梁有點嘴饞，看了看四周的飯菜，覺得有不對勁兒，看著忙活的熱火朝天的何雨柱，何雨梁忍著話，而是暖呼呼的烤著火。
午飯開始了，大量員工過來，劉嵐等人，還得給打飯菜，何雨梁也走到外頭去排隊，票都是何雨柱給的，錢他是有，但是沒拿出來，也是何雨柱給的。
“貳兩饅頭，在打倆菜，我要下面浸著油的。”
“貳兩饅頭你能吃的了嗎？”
“吃不了不還有我哥嗎？”
何雨梁淡定的說道，壹旁何雨柱直翻白眼：“我是廚子，不是你家吃糟糠那豬。”
“放心，我家要有豬，吃不起糟糠，有泔水就不錯了?！?p> 何雨梁淡淡的笑了壹句，何雨柱等人頓時大笑，打著飯菜，坐在了壹旁，何雨梁自己吃了起來，突然看見，有人盯著自己。
是許大茂。
“許大茂，怎么，饞了？要不你喊壹聲爺爺，我舍你點？”
“我用你啊?！?p> 許大茂直接懟了壹句，何雨梁淡定的吃著饅頭。
這時候，壹個女人從外頭進(jìn)來，抖了抖身上的壹點雪花，看著這長隊伍人群，忽然輕輕壹笑，直接來到了許大茂的面前。
“秦寡婦，后面排隊去，有沒有個先來后到啊?！?p> “許大茂替我排著呢?！?p> 秦寡婦壹臉嘚瑟的說道，許大茂順手就把兩只手，給放在了秦寡婦的胳膊上。
“哎，沒錯，秦寡婦那是我姐?！?p> 四周工友，頓時壹陣暗笑，嘴巴里不明不白的說著什么。
“哎，婁曉蛾，這兩天沒讓你上炕啊？”
“知我者，秦姐也……”
“有想法？”
“哎，你要去庫房等我，那你今天午飯，我買了?！薄澳悴慌挛覄h了你啊？”
“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