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族。
“這就是第一個機緣出現(xiàn)的地方?”,易水寒看著地圖上的秦淮河:“在青樓里面?”
曲,當,雁三人紛紛用奇怪地眼神看著君某人。
“你……你們看著我干什么?仙宮長老就是這么跟我說的,真不是我自己想去!”
感覺人……鳥格受到了侮辱,君澤涵連忙為自己辯解。
“那里的青樓正準備舉辦三年一度的萬花盛會,到時候煙雨樓的花魁會當場彈奏一曲,以覓良人托付終身。”
“而這次的機緣就在那花魁身上!”,君澤涵解釋道。
“哦?難道那花魁是什么爐鼎體質(zhì),跟她共度良宵后能修為大漲?”,雁二柳開始腦補一些付費內(nèi)容。
“那我們肯定沒希望了,君大俠你自己去吧。”,當歸調(diào)侃道。
“別??!目前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機緣,先去看看再說嘛!”,君澤涵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行吧,如果真是要共度良宵的話,讓易翎去也可以?!?,易水寒道。
此時不在場的易翎突然感覺身上一涼。
他把嘴里的薄荷味口香糖吐了出來,嘀咕著說:“炫邁的后勁真大……”
……
萬花盛會當天,秦淮河畔燈火通明。
煙雨樓,妖艷的芍藥花擺了一盆又一盆,樓內(nèi)雕梁畫棟,裝修華麗至極。
“玲瓏,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替你贖身的!”,一個穿著窮酸的書生被滿面堆笑的老鴇推出了煙雨樓。
對面樓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在青樓里,這種事情屢見不鮮,這些人大多都一去不返。
“??!有錢就是不一樣,還能坐貴賓席。”,樓上一處高端的包廂內(nèi),易翎興致勃勃地打量這種古代夜店。
他想起了前世一些都市小說里面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今晚XⅩ公子包場”的情節(jié)。
這時一個喝得爛醉如泥,那臉色一看就腎虛的富家公子迷迷糊糊地闖了進來。
他看到里頭的五人,晃了晃腦袋,才意識到自己走錯了。
他也不見外,上前拍了拍易翎的肩膀,口齒不清地說道:“哥們你真厲害,一人玩四個,本公子號稱‘秋名山車神’都不敢要這么多。”
“回頭教教我唄。”
易翎:“……”
……
隨著賓客們到齊,萬花盛典正式開始。
看臺建在一個水池中央。
臺上鶯歌燕舞,臺下一片歡呼。
有的人確實只是來聽曲的,有的人就是饞女人身子。
但大家都期待著能看那煙雨樓的花魁——花想容一眼。
據(jù)說那花想容生得驚為天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才貌雙全的奇女子。
多少富家子弟一擲千金都沒能見她一面。
眾人望眼欲穿,終于,花想容穿著一襲紅衣懷抱古琴出場了。
她確實當?shù)闷鸹奈恢?,其姿容說是傾國傾城也是辱沒了她。
現(xiàn)場沸騰了。
“女神!選我!”
“神州第一美人!誰不服我跟他急!”,有人激動的大喊。
有人直接暈倒在地,然后被抬出去。
……
“誰能領會此曲深意,便是想容此生的知己?!?p> 她靜坐下來,架起古琴后,抬眼望了望臺下,那目光像是在尋找什么。
尋找無果后,她輕輕嘆了口氣,伸出一雙玉手搭在琴弦上。
琴音響起,那聲音猶如汩汩清泉流響,時而穿過深林,時而跌落山巔,時而淌過平原。
她彈奏的時候,水池中的一股股水流竟隨著琴音升騰而起,在空中匯成一條小溪,環(huán)繞在她的周圍。
“原來機緣在這里,這曲譜之中,有水系法則?!?,樓上的易水寒發(fā)覺了出來,她對偷偷摸過來的君澤涵說:“一會兒拿到了就分你一頁?!?p> 君澤涵問道:“你懂音律?”
易水寒指了指認真傾聽地雁二柳:“我不懂,自然有人懂?!?p> ……
正當眾人深思其意時,那琴音卻戛然而止,空中的小溪也散落回了水池。
花想容站起身來,向賓客們行了一禮。
“想容,你怎么……”,老鴇趕上前來,低聲問她。
“媽媽,不用再彈下去了,我要等的人他沒有來。”,花想容只說了這一句話,便有熱淚從眼角滑落。
“什么?”,老鴇大驚,沒想到花想容嘴上說要覓一良人,其實早就心有所屬了。
“如果他活著從戰(zhàn)場上回來了的話,早就站出來了,因為這譜子就是他給我的?!?p> “現(xiàn)在看來,他沒能回來。”
花想容看著那一池的水,突然拔去發(fā)簪,就要往下跳。
“想容!”,一道聲音喊住了她。
只見一個身穿勁裝的男子推開人群走了出來。
“我回來了?!保粗ㄏ肴?,眼神復雜。
花想容回頭望向他,呆住了。
“那你剛剛為何不出現(xiàn)?”,許久之后她才開口說,聲音有些顫抖。
“因為……我爹娘不允許我娶青樓女子,我怕……”,他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眼神閃躲。
花想容盯著他,像是接受了什么殘酷的現(xiàn)實一樣,眼中的光亮漸漸消散。
“你怕……”,她閉上眼睛,口中喃喃地重復這兩個字。
“你居然說你怕……”
“你連赴死都不怕,你居然怕娶我!”,這句話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現(xiàn)場一片死寂。
吼完之后,似乎是得到了發(fā)泄,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泛黃的簿子。
“從今往后,我只是煙雨樓的花魁,不再是你的戀人了,拿著你的曲譜,給我滾!”
“想容,我……”
“我說滾!否則我就叫人趕你出去了!”,花想容怒斥道,一下把簿子甩到了他臉上。
那人如蒙大赦,拿著東西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了。
眾人投去鄙夷的目光,殊不知他們之中又有幾人能做得比他更好。
“站?。 ?,這時,樓上的易水寒大喝了一聲。
“人可以滾,曲譜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