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暗道2
我能感覺到,現(xiàn)在兩人都將期待和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于是,我盡力調(diào)動同樣緊張得有些僵硬的大腦。
“原路返回,留心著墻上有沒有什么機關(guān)?!蔽艺f,“來這里肯定沒錯的,既然那些食死徒能帶著夢里花離開,我們也一定能離開?!?p> 在往回走到大約一半路程時,右邊劉一辰的影子停住了。
“怎么了?”我問。
“這個地方有聲音,”他壓低調(diào)門說,“從墻那邊傳來的。”
“人聲嗎?”
她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不,是水聲——別處都沒有。真的,你倆過來聽聽?!?p> 我和楚羽飛輕手輕腳的跑過去,把耳朵貼在墻上。確實,那邊傳來了微弱的水流聲。
“清澈的藍色河流,指引真實方向……”劉一辰喃喃說道。
“什么?”我倆異口同聲地問道。
“那首歌里唱的——《夢里花》!”他回答,“會不會是暗門呢?”
說著,他使出全身力氣猛推那堵墻?!稗Z”的一聲,它凹回去了,我們?nèi)藝樀猛筇艘徊?。墻壁從中間裂開一道縫。
劉一辰帶頭走了進去。
一條走廊橫在我們面前,比剛才那條更加陰冷潮濕,但同樣幽暗且無法使用魔法。我們的左手邊傳來清晰的水流聲和滴水聲。我們摸索著走過去,蹲下身用手試了試,確實是水。
楚羽飛連忙拽下我的背包,從中掏出了那裝著蛇皮的罐子,往里面裝上水。我們等待著,最初它只是發(fā)出暗綠色的光,隨后逐漸變亮,最終發(fā)出耀眼奪目的亮綠色光芒!
有了這盞“手提燈”,我們的膽子大了許多,前進速度也快了不少。我一邊走,一邊試驗著魔杖,希望它盡快恢復(fù)能力。在走到一堆橫七豎八攀附在墻上、像蜘蛛網(wǎng)一樣堵住通道的藤條前,楚羽飛停住了腳步,并伸出一只手及時攔住了想要把藤條撥到一邊的劉一辰。
“咋了?得把它們清除掉??!”他說。
楚羽飛把“燈”舉高,仔細看著這些藤條:“這是毒觸手?!?p> 她一邊說,一邊給我們指著它上面像倒刺一樣的東西(好吧,她看見自己熟知的東西就不那么害怕了):“這就是它們的觸手,會緊緊勾住人的皮肉——還有那些,”她又指了指稍遠處的一些正在慢慢伸展的毒觸手,“它們正在出芽。不論是出芽期還是成熟期,它們都是有毒的,能使人——”
不過,我打斷了她的話:“先別忙著科普了,趕快告訴我們該怎樣過去吧?!?p> 她想了想,然后說:“鉆?!?p> “鉆?”劉一辰被噎住了,“你一定是在逗我!”他看看毒觸手構(gòu)成的網(wǎng)。
“是有別的辦法,但都要需要魔法。”楚羽飛解釋,“我先鉆進去,你們跟著我?!彪S后,她把發(fā)光的小罐子遞到我手上,“記住要領(lǐng):第一,別讓倒刺碰到裸露的皮膚;第二,如果躲不開出芽的觸手,就在它們沒長芽的莖上使勁拍一下,觸手就會縮回去?!闭f完,她率先鉆進網(wǎng)中,我也拽著劉一辰鉆了進去。
我們?nèi)嗽诙居|手中費力地穿行著,時而低頭、時而跨步,有時甚至要立定跳遠和肚皮著地。我背著背包尤為困難,有好幾次,我都感覺到毒觸手在扯我的背包!
“有點兒像穿越激光線……”劉一辰小聲說。
“別想那些沒用的!哎,激光線是什么?”
“沒用的?!彼箽獾卮鸬?。
就在這時,一根正在出芽的毒觸手向我倆伸來,劉一辰躲閃不及,被勾了一下,還好他終于就擺脫出來了。這之后,他就盡量不說話了,專心致致地尋找能躲過毒觸手的路線。
最后,當(dāng)我們穿過幾十米長的毒觸手網(wǎng)后,似乎只有楚羽飛身上完好無損,只是鞋尖有些磨破了。我的身體沒有那么柔韌,被勾了兩三下,劉一辰不僅身體僵硬、體格還大,光是胳膊就被劃了好幾道!現(xiàn)在,這些傷口開始疼痛起來,有種被火灼傷后的感覺,還腫成了雞蛋大小的包塊。如果說這是秘密據(jù)點外的防御屏障,那么它還是很有效的。
“這、應(yīng)該死不了吧?”劉一辰害怕地問道。
“不好說,但至少不會死的很快?!背痫w答道,同時從背包里拿出她那瓶“無可挑剔”的治愈藥水,往我們的傷口上涂抹。藥水剛接觸皮膚時很疼,過了一會兒就變成一種麻酥酥的感覺,雞蛋大的包塊很快就收縮成乒乓球大小,最后變成了指甲大小?,F(xiàn)在,我倆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