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貴族圈,玩的真大
烏進(jìn)孝的渾家,在前面打著燈籠引路。
他女兒,年方十七,陪伺在賈蓉身側(cè),一副“蓉少爺您不熟悉路徑,奴家生怕你摔倒”的關(guān)切模樣。
內(nèi)宅甬道狹窄,挨挨擠擠之間。
那葡萄摩擦在賈蓉的手臂上,不禁讓人心猿意馬,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烏進(jìn)孝的女兒,今夜顯然有備而來。
胰皂沐浴,輕紗裹身,發(fā)油胭脂水粉,一樣不少。
賈蓉暗自嘆口氣:山野之美,在于那股野趣兒,勝在自然清新。
村姑與金絲鳥之別,應(yīng)當(dāng)以健康、陽光為上,不以描金繪粉為能。
方向不對,努力白費啊。
這烏進(jìn)孝為了把自家女兒,送到賈蓉的床榻之上,也算是費盡心思了...
其實仔細(xì)想來,這也是正常操作。
賈府弟子,一向在神京里面晃蕩,極少有來黑山村地界的時候。
賈蓉乃是寧國府唯一的嫡子,別看賈寶玉受寵,“寶二爺”在東西兩府大受歡迎。
其實,真正論起尊貴,賈蓉乃是寧國府唯一的主子!
而寶二爺,不過是仗著賈母寵愛,所以地位超然。
但歸根結(jié)底,他不過是榮國府里面,眾多主子之一罷了。
寧為雞頭不做鳳尾,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賈蓉以后,就是這片莊子的唯一主人。
烏進(jìn)孝也沒敢奢望自家女兒,能夠成為蓉哥兒的正房大婦,但若是蓉哥兒能夠不棄,一針見血的話...
一個“妾”的身份,應(yīng)該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
若是兩針見娃,那一個“姨娘”的身份,妥妥的。
頂級世家里面的大丫鬟,出去都是橫著走,別小看一個小妾在賈府里面是受氣包。
但她一旦回村里省親,縣太爺有可能都得派人來巴結(jié)!
想與賈府拉上一點點關(guān)系的人,全天下估計能排幾十里長的隊!
賈蓉對烏進(jìn)孝渾家、女兒今夜過來伺候自己的目的,心知肚明。
看破不說破,以后鄰居還有得做。
自己已經(jīng)被賈府族譜除名,只是烏進(jìn)孝現(xiàn)在不知道罷了,但年底他去神京送銀子、山貨之時,定然就會知曉。
之時不知道,烏進(jìn)孝到時候,心中會是什么滋味兒呢?
想來,那是他心中,恐怕只有萬般滋味涌上心頭,一言難盡??!
自己被逐出宗祠,對烏進(jìn)孝來說不是利好;但對自己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
而且,賈珍還在神京府尹那里去了一趟,將自己的戶籍,從神京府,遷徙到了如今的黑山村。
這下子。
自己在官面兒上、賈氏族譜之中,是徹徹底底與賈氏一脈,沒有了明面兒上的關(guān)聯(lián)。
嘿嘿,以后抄家滅門,也沾染不到自己頭上!
而賈珍之所以,沒有把自己“龍禁尉”的頭銜也一并剝奪...那是因為大太監(jiān)戴權(quán),那是屬貔貅的!
戴公公吃進(jìn)去了的銀子,哪有往外吐的道理?!
即便是擼了賈蓉這個虛銜,賈珍送出去的銀子,那也是一文都拿不回來的。
賈珍雖然混蛋,但他其實辦事能力并不差。
要不然,他以后也不會以一己之力,操持整個“大觀園”的建造工程!
損人不利己的事兒,賈珍不會干。
到了臥室,那烏進(jìn)孝的渾家掌好燈,便對賈蓉微微曲膝:“蓉哥兒,您舟車勞頓,想來身子也乏了。
還讓酣兒替您洗洗腳、揉揉肩罷!奴家去焦姥爺房里,看他老人家,還有甚吩咐?!?p> 言罷,再行一禮,烏進(jìn)孝渾家打著燈籠,徑直去了。
賈蓉其實有芳云與瓊兒,兩個丫鬟輪流伺候更衣、洗漱之類的,還輪不到烏進(jìn)孝家的酣兒來伺候自己。
要不說烏進(jìn)孝用心良苦呢,他暗自吩咐自己的渾家,在內(nèi)宅與眾多女子,另開一桌筵席。
席面兒上,一幫村姑野婦,都是能夠豁得出臉面的人。
各自輪流給芳云、瓊兒說笑話、講山村里面的趣事怪事兒。
芳云與瓊兒,也是苦出身。
二人乃是“雇傭”的丫鬟,到了十年期滿,芳云和瓊兒,是可以解除契約,回歸自由身的。
初出樊籠,談笑又是二人熟悉的兒時經(jīng)歷,那些娘們兒又是有意灌醉芳云與瓊兒。
敬酒也就頻繁了一些兒。
輪番上陣,幾盅渾酒下來,芳云和瓊兒,早已昏昏沉沉,哪還分得清東南西北?
酣兒便趁虛而入,搶了兩個丫鬟的分內(nèi)之事,俯身替賈蓉洗腳。
燈光搖曳,燭火不明。
昏暗之中,一片雪白顯得更是突兀。
羅群開合,輕紗半掩,隱隱約約,神神秘秘。
看不清楚,卻更加撓人心肺,亂人心神。
哎!
這腐朽墮落的封建社會啊...
自己不接受酣兒的服侍,還不行!
要是趕走眼前這位,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平凡女子。
她回去之后,鐵定還會遭受其父母的指責(zé):你真是無用!
連引勾男人都不會!
天大的機(jī)緣落在你眼前,你這死妮子,竟然讓它白白溜走...
而且,烏進(jìn)孝兄弟還會因此,懷疑賈蓉看不上自家,不拿他兄弟二人當(dāng)‘心腹之人’。
給你白送一個大姑娘過來暖床,哪怕你穿上褲子不認(rèn)人,不將酣兒收入房中。
好歹,心里也會領(lǐng)一份情罷?
如此一來,烏進(jìn)孝兄弟以后就會心生隔閡,處處防備于自己...
“蓉少爺,您的腳洗好了?!?p> 酣兒抬起頭來,笑意吟吟把賈蓉的腳丫子捂進(jìn)懷里,用自己的身子替賈蓉保暖。
“嗯,知道了。”
腳感很好,軟綿綿的。
賈蓉漫不經(jīng)心的吩咐酣兒:“勞煩姑娘了。你去罷,我要休息了?!?p> “呃……”
酣兒臉色通紅,期期艾艾道:“蓉少爺,這鄉(xiāng)下夜間寒濕露重,還是...還說讓奴奴替你...替你...”
酣兒畢竟是老老實實的大姑娘。
雖說她心里對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有所準(zhǔn)備,但事到臨頭,那股天然的羞澀,還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
“你自行去休息吧,我這里并不需要暖床之人。”
算了,這樣的姑娘,野菊花一般單純。
還是不要逗她為妙。
“???”
酣兒顯然沒有料到,眼前這位翩翩佳公子,口味竟然如此奇特!
貴圈,玩兒的真是特別呢...
“替我什么?”
賈蓉一臉玩味的看著酣兒,逗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