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學(xué)派。
又是一個沒聽過的組織,自己有限的知識都集中在正統(tǒng)四神上了,對于邪神,他幾乎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兩人都是神途八階,自己可是沒能力對付。
更為關(guān)鍵的是,這個邪神教派居然引動了火山的噴發(fā)。
他們這么做圖什么呢?
看石磊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四萬塊他是要拿到手里了。
異變乍起。
張友、陳震踩著甲板快速沖了過來,手中血肉鐮刀從四個方向,割向石磊。
石磊不慌不忙地收起了手機,全身肌肉急速暴漲,雙手輕松接過了兩把鐮刀,縱身飛起,雙腳飛踹。
嘭!
他的雙腳就像一對巨石柱,猛然裝在了兩人的肉體上。
口噴鮮血,兩人倒飛了出去,好懸沒飛出甲板,掉到海里。
石磊則趁勢追了上去,站在人群前面,他不能閃躲,擔(dān)心傷到后面的人。
到了甲板前端,這里就不一樣了,他可以無所顧忌地戰(zhàn)斗。
兩人在石磊強悍的攻擊下,竟是落入了下風(fēng),不斷地后退。
甲板越往前越窄,兩人貼的越來越近,否則就會掉下去。
石磊則是越戰(zhàn)越勇,重拳,鞭腿,單靠著自身的肉體,不用任何技能就將對手壓得死死的。
“哈哈,末日學(xué)派也沒教你們什么有用的東西,看來你們的邪神主子挺摳門?。 ?p> 兩人聽后,立時暴怒,嚎叫著反撲,隱隱有將石磊逼退的樣子。
“就這點力量,也想反抗?小樣,給我趴下。”
雙臂如錘,重重砸下。
情急之下,張友目光一狠,額頭浮現(xiàn)出一個血紅色詭異符號。
數(shù)不清的觸手從他身上竄出,將石磊捆了個結(jié)實,他的身體在快速生出肉瘤與冰刺,鼓脹的如同一個要爆掉的氣球。
轟!
血肉漫天飛舞,冰刺向四周飛散開來,大部分都被石磊擋住。
陳震也趁著這難得間隙,放棄了石磊,向躲在艙室外面的人群沖來。
就算在張友的自爆下受了傷,只有八階的自己也絕對打不過石磊。
所以,左右都要死的情況下,他要死的絢麗璀璨。
他要讓這些人陪葬,用鮮血敬獻那位至尊存在。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張友自爆中受了傷的石磊,仍有余力。
他被石磊攥住了兩條胳膊,動彈不得。
紅色的詭異符號再次出現(xiàn),這一次刻印在了陳震的胳膊上。
一咬牙,兩條手臂拖著破碎的血肉斷開,眨眼間裂開,分成數(shù)條布滿眼睛的觸手捆住了石磊。
而陳震,瘋狂地大笑著向人群跑去。
“哈哈哈哈!今天,你們都要死!”
“韓彬!”
被觸手捆住的石磊大聲吼道,他懊悔自己應(yīng)該更小心一些。
與此同時,韓彬擲出了命運籌碼。
心理誘導(dǎo)同時發(fā)動,陳震可是比他高了一階,不過現(xiàn)在對方受了重傷,不太可能扛得住這種精神攻擊。
“你要和我來場賭局嗎?”
陳震掙扎著,可是他的腦袋還是不收控制地點了一下。
場景瞬間開始變化,飛空艇寸寸碎裂,繼而飛散成砂礫。
在塵埃的漩渦之中,石柱宮殿聚集周圍的沙塵,從廢墟中拔起。
無盡的黑暗包裹下,宮殿就像茫茫虛空中的一座孤島。
在宮殿內(nèi)部,無論是石柱上,還是宮殿的天頂上,都雕刻著繁復(fù)詭異的奇怪線條。
而在正中的白燭吊燈下,韓彬已經(jīng)坐在桌前,等待著陳震。
上一刻,還瘋狂地要和飛艇上的人們要同歸于盡的陳震,經(jīng)過這么一番變幻,瘋狂已經(jīng)散去了幾分,剩下的則是他少有的冷靜。
時間好像就此停止,他的雙臂斷口已經(jīng)不再往外流血,甚至感覺不到徹骨的疼痛。
“請坐?!表n彬微笑著伸手示意,在這片空間里,所有人的力量都被削弱到了同一水平,爭斗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
陳震也感覺到自己能力上的削減,心驚之余,看向韓彬的眼神,第一次露出了恐懼。
莫名其妙在瞬間把自己帶到了這個奇詭的地方,又不知何時壓制了自己的力量,居然只為了一場賭局?
“不用看了,賭局你已經(jīng)接受,反悔的話,你會立即失去擁有的一切?!?p> 韓彬出言相勸,雖然他降臨下來的力量只有九階,非常的弱,可這片空間卻不一樣,七階的源術(shù)師都會被困住,更不要受了重傷的他了。
當(dāng)然困住歸困住,真想要解決掉他,還是要靠賭局。
做為詭計,知識,博弈,隱秘,欺詐之神,他只有在特定的行為上,才能受惠與自己的權(quán)柄,單純想用力量上的壓制,直接解決掉陳震,那還需要自己的本體掌控更多的力量,壓制住崩解才能做到。
這也是為什么韓彬明明完成了神降,卻如此小心的原因,他還遠沒有可以在這個世界橫著走的實力。
“你想賭什么?隱秘,詭計,知識,欺詐,歷史什么都可以?!?p> “我要和你比辨識古代文字?!?p> 陳震心中一橫,從上衣兜中拿出了一塊灰色石板,石板只有半張手掌大小,有著明顯的斷痕。
其上文字和現(xiàn)今完全不同,上面都是象形文字,有鳥,獸,水等多種形態(tài)。
這是數(shù)千年前,第二紀元時,昭明帝國的文字,現(xiàn)今認識的人已經(jīng)沒有多少,陳震在加入末日學(xué)派前,可是大學(xué)的歷史老師,專攻古代文字,所以,他才敢和韓彬比拼。
這是他最為自信的特長,如果這都贏不了,那必定是至高存在的旨意。
這次,一定要贏。
與對方的決死一搏不同,韓彬在看到石板的那一刻,就覺得這次穩(wěn)了。
“昭明立篆,我第三次蘇醒的時候,廢了好大力氣才學(xué)會,這一切就像在昨天。”
可他面上卻不露聲色,皺著眉頭,有些嫌棄地說:“我所收集的知識遠超你的想象,和我比這個,你輸定了?!?p> “你怕了?”
陳震完全沒有聽得進去韓彬的規(guī)勸,相反,他從韓彬的表情和言語中有了自己的判斷。
“你說是,就是吧。”韓彬斜著眼看他,無意識地掃了眼石板。
“你的賭注是什么?”陳震信心更盛,竟是主動問起了韓彬,見韓彬有些猶豫,他褲兜里掏出了十幾張紙幣,‘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我賭上我所有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