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回家
裴時瑤不禁莞爾一笑。
這男人——
笑著笑著,裴時瑤就笑不出來了。
那股內(nèi)心的不安感一下子溢了出來,她沒有想到,來到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幫她的居然會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真可謂是欠他良多。
裴時瑤情緒來的快,走的也快,她收拾好后,徑直下樓攔了一輛滴滴,去了秦家。
有些賬可是得好好清算,裴時瑤心想。
秦家。
秦惑坐在餐桌上,手上拿著三明治,眉頭緊皺。
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三哥。”嬌嬌糯糯的聲音讓秦惑心情更加煩躁。
那個男人到底把妹妹帶到哪里去了?
他當時又為什么要和秦雅欣這個賤人糾纏?生生讓妹妹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秦雅欣見秦惑不理自己,咬了咬唇,眼中一抹暗光閃過。
三哥對她一向極好,怎么從昨日開始便如此的不對勁了?
就在秦雅欣打算一探究竟之時,秦家的大門驟然被推開。
穿著一身紅裙的裴時瑤走了進來,她冷著一張臉,眼睛掃過動作親密的秦惑兩人,毫無波瀾。
“妹妹……”秦惑見到來人,一喜,連忙將秦雅欣推開。
裴時瑤淡淡的點了個頭,沒有說話。
一路上,她想了不少,對于書里面的劇情,她大概得梳理了一下,也有了接下來的規(guī)劃。
現(xiàn)在她回到秦家,就是要實現(xiàn)自己計劃的第一步。
“你吃早飯了沒有,我平時吃的比較簡陋,你要是不嫌棄的話……”秦惑面帶討好。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嬌軟的聲音打斷。
“哥哥,既然姐姐都回來了,那我要和她換房間這件事我當著姐姐面說了?!鼻匮判览死鼗蟮男渥?。
裴時瑤還沒回秦家的時候,秦家一大家子雖然為了顧忌她,面上不顯對裴時瑤的在意,但是在行動上可是十足的付出。
給她準備了一個設計極好,家具也極貴的房間。
只是后來,在她的挑撥下,裴時瑤才慢慢的和秦家一大家子越走越遠。
想到這里,秦雅欣不免有些得意。
是秦家的正牌大小姐又如何?還不是在秦家和下人一樣的活著?
秦惑聽到這話,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推開秦雅欣的手,剛想義正言辭的拒絕,就聽見了自己妹妹輕描淡寫的說。
“好。”
秦惑難以置信的看著裴時瑤,只是她眉目冷淡,眼底甚至還有絲絲的厭煩。
就好像,她對這個家已經(jīng)到了漠視的地步。
只有一點都不在乎了,才會漠視吧?
想到此,再想想他們對裴時瑤做過的事,秦惑就心如刀割。
“反正我已經(jīng)決定搬去學校住了,這房間你們怎么處理都行,我沒有意見?!迸釙r瑤攤了攤手,勾了勾唇角。
“什么?”秦惑難以置信問道。
便連秦雅欣都是一臉錯愕。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學了,該有自己社交了,再說了,你們秦家也不見得多歡迎我?!闭f著,裴時瑤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若不是原主心中一直對家人抱有那一絲的期待,也不至于落入書中的下場。
都大學了,還被人像提線木偶一般揉捏。
接著,也不管兩個人什么表情,裴時瑤徑直上樓,去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秦雅欣看著裴時瑤上樓,錯愕逐漸被沖淡,巨大的狂喜在心中翻滾。
“哥,你看她!秦家哪里缺她少她了,非要搬出去住!”
本以為秦惑會跟著附和,誰知他只是撇了自己一眼,隨即便繼續(xù)坐下吃早餐。
秦雅欣剁了剁腳,眼中閃過了一抹恨意。
都是裴時瑤!
肯定是她和哥哥說了什么,哥哥才會如此對她!
樓上。
秦雅欣推開門,只見裴時瑤將所有的柜子和抽屜都打開,地上放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里面還零零散散的放著幾件衣服。
“呦,叫花子,有本事出秦家不要帶走秦家一分錢東西??!”沒有其他人在,秦雅欣倚在衣柜旁,嬌艷的臉上滿是惡意。
裴時瑤這個人自尊心極強,她察覺到后,利用這個,讓裴時瑤吃了很多有口說不出的苦頭。
誰知裴時瑤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那雙三白眼淡淡的看著她時,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閃躲,反而是如同孤狼打量獵物一般。
秦雅欣心底一顫,面上卻是不顯。
“到底誰姓秦,誰更有資格帶走這里的東西,誰才是鳩占鵲巢,你比誰都清楚?!迸釙r瑤低下頭整理衣物,擲地有聲。
“你!”秦雅欣氣急敗壞,想沖上去給裴時瑤一巴掌,想到樓下的秦惑還是止住了這個想法。
“賤人,你果然在三哥面前說了我壞話。以前你都是裝的!”秦雅欣似乎是想通了,眼眶氣的發(fā)紅。
她竟然被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耍了!
裴時瑤一頓,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她現(xiàn)在真的懷疑,就秦雅欣這智商,作者是怎么讓她當上女主的。
正在想著時,突然,感覺到一股氣勁不小的勁風直朝她的臉部而來,裴時瑤下意識的臉往一旁一撇。
秦雅欣的手便打在了裴時瑤的肩膀上。
這時,裴時瑤沒了笑意,她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秦雅欣,看著秦雅欣如同看著一個死物。
“記住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打我的臉?!?p> 話音落下,裴時瑤大力拽起秦雅欣的領子,連帶著她整個人都懸空而起。
脖子被勒出一條紅痕,窒息的感覺傳來,秦雅欣不斷地掙扎,四肢在裴時瑤身上發(fā)力,卻是沒有半分用處。
到了樓梯口,裴時瑤將秦雅欣扔下。
“今日便只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就不是這么簡單了。”說完,裴時瑤踹了秦雅欣一腳。
與此同時,肉體滾下樓梯的聲音響起。
裴時瑤站在樓上,看著秦雅欣在樓下痛苦的蜷縮著,不屑的笑了一聲。
什么黑蓮花。
不過如此。“小姐,小姐,你怎么樣了?”
不過片刻,三三兩兩的傭人前來,將秦雅欣扶起,為首的何姨,抬頭看了一眼裴時瑤,突然心底打了一個顫。
那個死丫頭怎么感覺有些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