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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家奶茶店,養(yǎng)活攝政王

第40章除夕宮宴

  陛下與花文曄玩的這一出暗度陳倉,打了氏族一個措手不及。

  江南道的貪腐毒瘤被連根拔起,對于鄭氏為首的七大氏族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不僅損失了一條極為重要的斂財通道,還讓依附于他們的一眾姻親門客人人自危。

  氏族的報復來的很快,這從花文曄頻頻通宵達旦的“加班”就可見一斑。

  但究其狠辣程度,卻不值一提,雖稱不上無關痛癢,但也著實沒能動搖陛下半點根基。

  若要細究原因,只能說這次江南道落網(wǎng)的官員雖多,但真正被抓的氏族子弟卻屈指可數(shù),大多都是邊緣得不能再邊緣的旁系庶出子弟。

  鄭彩瑩的哥哥,已經(jīng)是其中地位最金貴的那個了。

  只是砍斷了氏族的爪牙,遠遠沒到傷筋動骨,氏族的報復自然顯得有些雷聲大雨點小。

  氏族能夠揪住的最大把柄,也不過是唐明堔陽奉陰違,未能完成陛下交予的任務就私自返京。

  畢竟,當初他離京的時候,領的是剿匪皇命。

  白紙黑字,寫在圣旨上的那種。

  就算是陛下,也不能出爾反爾,說我就是寫了個假圣旨當幌子。

  然而就這一點點把柄,也在崔闋回京后,被打擊的半點不剩。

  因為,這位禁軍統(tǒng)領在江南道維穩(wěn)結束后,又不辭勞苦的繞道淮南道,把原本就是個幌子的匪給剿了。

  讓朝堂上下徹底噤了聲。

  而就在氏族將矛頭對準唐明堔的這段時間里,花文曄升任吏部尚書后的三個月試用期也悄然度過。

  鄭氏自然是懷疑他,不想放過他的,但卻苦于沒有證據(jù)。

  當初花文曄巡查各地時,可是時時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他有絲毫異動,這會兒就算說破天去,也沒法兒把他和貪腐案聯(lián)系在一起,只能暫時放他一馬。

  光是針對唐明堔,就已經(jīng)十分棘手了,除非想魚死網(wǎng)破,與陛下徹底翻臉,否則就算是氏族也不能逮誰咬誰。

  于是就在這樣相互有所顧忌的情況下,花文曄忙碌卻安然的主持了升官后的第一次秋闈,并且擔任了京畿道一地的主考官。

  因為官吏缺口前所未有的大,因此這次秋闈錄取人數(shù)較以往平均足足增加了三成。

  文風盛行的州縣有的甚至增加到了五成,即便是教學條件最貧瘠的地方,也多錄取了十好幾人。

  待到崔闋回京,氏族徹底無計可施的時候,陛下就連來年春闈的時間和主考官人選都已經(jīng)敲定了。

  興許是這幾個月以來,唐明堔替花文曄吸引了絕大部分火力,且凌厲反擊讓他比較滿意?;ǜ箝T終于對唐明堔稍稍打開了那么一丟丟。

  不過花錦鳶平時空閑不多,各個商行的賬本輪番送來,也就只有“山鳥”每月上新時,她例行巡店,才有些許閑暇。

  因此,兩人見面大多還是在“山鳥”分店里。

  臨近新年,京城已經(jīng)下過好幾場大雪。

  大隕得益于圣祖爺留下的種種“神跡”,尚算國富民強,儲糧充足,早在第一場大雪將至時,陛下就已經(jīng)派出欽差前往各州駐守,謹防雪災侵害。

  寒冷的天氣讓整個京城都不復往日的熱鬧,大多數(shù)人能貓在家里就絕不出門。

  “山鳥”各分店的客人也肉眼可見的減少了不少。

  唐明堔看著樓下稀稀拉拉的人頭,不禁擔心道:“我看這幾天店里都沒什么人來,每天還準備這么多奶茶和糕點,不會虧本吧?要不我給皇兄說說,每天都往宮里送些?”

  花錦鳶抱著一壺奶茶當手捂,整個人都縮在寬松的皮裘里,活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熊。

  “不會虧本,那些奶茶和糕點都已經(jīng)被預定了,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拿貨。”

  事實上,要不是昨兒才下了雪,路面上全是冰,花錦鳶特意囑咐負責外派的伙計們減速慢行,這會兒應該早就送完了。

  花錦鳶頓了頓,又道:“再說,我大伯每天上朝的時候都給陛下帶外賣了啊,你不知道?”

  唐明堔腦門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皇兄從沒請我喝過???”

  花錦鳶聳了聳肩,無辜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每天大伯出門,我妹都要往他馬車上裝一桶奶茶,和好幾個食盒。你沒見著,那可能是季青直接交給福貴公公了吧?”

  畢竟是送進宮里的吃食,過手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唐明堔有些忿忿,這是沒見著的事嗎?!

  這分明是皇兄有意吃獨食好不好!

  要不就以他進宮的頻率,怎么可能一次都沒撞見過?

  “行了,你也別委屈了。自打你回京,每次上新品不都給你府里送了嗎?”花錦鳶最見不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硬漢臉掛上委屈狗狗的模樣,活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大金毛。

  唐明堔接受了自家小王妃的安慰,心中的悵然稍稍散去,轉而說起了宮里的趣事,“今日朝會上,鄭氏的人再次提起染月的婚事,承恩侯就像是沒看見皇兄的黑臉似的,當堂就替他兒子求娶,氣得皇兄差點把扳指砸在他臉上。”

  事關唐苒,花錦鳶不禁皺起了眉頭,“朝會乃是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連一個再嫁公主的婚事都拿出來議論,他們是太閑得慌吧?更何況,公主喪夫才多久?”

  “都快一年了,還不久?”唐明堔搖頭道,“鄭氏此前連連失利,鄭貴妃多次向陛下提起染月的婚事,陛下皆不允。他們也是被逼急了?!?p>  “那陛下可有成算?公主的婚事一日不解決,鄭貴妃便一日不會罷休。再過些日子就是除夕宮宴了,別怪我多疑,到時候人多手雜,防不勝防?!被ㄥ\鳶的眉頭越皺越緊。

  人人都知道宴席上的陰私手段無非就那么些,可有時候真不是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有資格出席除夕宮宴的,非一品大員及其家眷不可,就連自家大伯,也是今年升了尚書,才勉強有了資格。

  帶上妻女還算正常,要是連她這個侄女都帶上,那就太打眼了。

  更何況,就算陛下看在她是準賢王妃的份上,特許她出席,她也不可能一眼不錯的盯著唐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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