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有什么事情我會親自盯著。不過,復活了蚩尤想要斬殺,就要關(guān)注宗主那邊的動作。我是怕……”
血咒也是點了點頭,他明白血麒的用意,如今鈺瑤重創(chuàng)還未痊愈,如果自己大動干戈,或許會讓鈺瑤再受刺激。這樣一來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我知道,但人間的紛擾與我們個人得失比起來孰輕孰重?倘若真的到了那一步,希望她能在那之前好起來。”
“但這也不容易。”血麒實話實說。哪怕他們迫切希望,但這也只是一種希望。
血咒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就走到了外面,血麒也一言不發(fā),亦步亦趨跟在血咒的身后。兩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重重心事,到底是什么意味顯而易見。
面對璇璃的情況,血咒至少有九成把握,這又不是練就一雙火眼金睛,需要三昧真火和特殊的丹藥。
除此之外,另外一點就是針對于他們接下來的動作了。血咒的計劃是瞞天過海,最起碼要神不知鬼不覺,但是這樣就需要一個前提,一定要有人當擋箭牌。血咒選擇的人物之一就是竹寶玉,竹寶玉帶人來勢必有隨從,但這些人從哪來正常不會有人關(guān)注。
當然,竹寶玉帶的人并不多,如果想要大量屯兵,陽城倒不失為一個好地方。這樣一來,所謂水火不容的崔仕仁必然會是他的第二步棋,繼而達到分散戰(zhàn)局的可能。
血咒并不希望在九黎山大開殺戒,因此才會有分散戰(zhàn)場的想法,那么這個時候朝堂救死扶傷的作用也就出來了。
九黎宗是發(fā)動戰(zhàn)爭的主要原因不假,哪怕有黑鍋血咒也決心背定了。這并非是謀劃,而是為了整個天下考慮,很多人做事都不考慮其中的利益得失,血咒不能不考慮。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經(jīng)歷過人間慘劇,也知道“生生不息”最初的含義。
“生生不息”這“生生”指的就是黎民蒼生,只有這百姓安,天下才能安,生命才能生生不息。傳承,也是有路途的,很明顯,這前提就是“生生”,若有一天沒有人的存在,而這世上的仙和神就是最后存活的東西了。而要等其他東西再次修煉成人性,那也是相當漫長的過程,稍有意外就是萬劫不復。
“無影宗那邊已經(jīng)在安插好的地點蟄伏,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通報給了宗主。”
血咒微微點頭,隨即看著外面走進來的人,是陽城那邊派來的信使。在讓杏兒前往之前,血咒就已經(jīng)先傳了書信過去,以免他們辦事不力。之前杏兒在那邊的時候也是殺伐果斷的存在,但她的殺伐有些沖動,不過立了威,其影響還是經(jīng)久不散的,這也是為什么血咒會派她前往的主要原因之一。
對于杏兒的虧欠,其實血咒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畢竟有鈺瑤的照拂,即使是在陽城,她也過得比自己要好。自己經(jīng)歷了什么,杏兒也很清楚,所以杏兒并不埋怨哥哥的“放養(yǎng)”。
“好了,我們就去一趟陽城。”血咒拿定了主意。
兩個人的行動目標很小,更何況血咒還是唐門出身,追蹤與反追蹤能力超群,就是唐門布下天羅地網(wǎng),血咒也能找到一出口子。而且血咒魔教調(diào)兵也是常有的事情,循序漸進,長時間的運作也是他瞞天過海的一項計策。
血咒雖然要去陽城,可落腳點卻是洛州城。他需要在這里安排一些事情,另外就是這里的負責人讓他有些不那么放心,所以需要臨時換換人。
“副宗主!”那人嬉皮笑臉地看著血咒,滿臉都是殷勤之色。
血咒皺了皺眉,他是不喜歡這種油腔滑調(diào)的家伙的,旁邊的血麒就直接開口:“這些日子需要你回宗內(nèi)復命,這邊暫時會讓陽城的一個人來總領(lǐng)事務?!?p> 那人愣了一下,神色中有幾分慌張,血咒不會在半路上安排人把自己給做掉吧!之前這種事情并不是沒有發(fā)生過,血咒打著讓人千萬就任或者是復命的幌子,鏟除異己。這其中還有幾個是百里萬鈞的心腹手下,這也是百里萬鈞之所以會對血咒警惕的原因。
“你去見宗主,總比宗主來見你好一些?!毖栝_口說了第二句話,事不過三,如果過了三,血咒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這……”那人的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神色難看至極。
血咒把茶杯稍微推動了一下,發(fā)出“刺啦”的聲響。
那人趕緊回過神來,臉上郁郁:“不是,副宗主,復命倒是沒什么。可是我就算是沒有功勞還有苦勞?。∥摇?p> 血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宗里將會有大動作,我對你不放心。”
那人很意外,不過隨即就有些明白了:“副宗主,我能不能不回去!您安排我在這附近什么地方,讓人看著我。而且,我們本就是一家人,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p> “喔?”血咒倒是沒想到他會用這兩句詩來闡述,不過他卻是眉頭一皺。如果你們族長和堂主顧念情誼,又何嘗會在我新婚之日上演那么一場鬧劇?
血咒冷冷地看著他:“你我本非同根生,何談相煎何太急?!彼@也是表明立場。
他并不會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把事情搞得一盤散沙,但這個人非走不可。
那人見血咒這么說了,知道自己回到總舵也是必然。隨即就起身,準備回去。
只是血咒卻叫住他:“慢著!總舵距離太遠,難保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這樣,你去陽城吧!”
“陽城!”那人頓時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仿佛得救了一般。
“分舵的掌印留下!”
那人畢恭畢敬地把東西放在血咒的面前,血咒微微點了點頭,血麒就安排人護送他往外走。
不多時,血咒看著血麒:“事情安排好了嗎?”
血麒輕微一點頭:“放心吧,我已經(jīng)通知了金鐘閣。如今唐門虎視眈眈地盯著魔教,以唐門如今的實力,對付這些家伙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