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山澗?”宋詩語聽到他們的話,很是意外。
事實上,那是一處長生門弟子從未踏足的部分,他們不知道這些家伙突然提到這里究竟有什么意思。所以也沒有著急表態(tài),只是很平靜地看著來人,想等他們接下來的話。
“事實上,九黎山澗之所以被禁入并非是因為其下不能施展法力,而是因為其中被人為禁錮了法力。當然,如果實力在禁錮的能力之上,則不受影響。這也是我們祖師留下來的部分,為的是守護我們長生門?!?p> 宋詩語輕微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說話稍微注意一些,現(xiàn)如今往生門已經(jīng)脫離了長生門,再說“我們”著實是有些不大合適。
那些人也知道宋詩語這一聲提醒是什么意思,頓了頓隨即就把話題轉(zhuǎn)到了山下:“事實上,掌門師尊是希望大家可以去崖下一趟,看看能不能請出守護神獸?!?p> “你是說麒麟?”宋詩語作為大弟子,當然很清楚這其中大多數(shù)人所不知道的往事。
那人微微點了點頭,不過表情略微有些凝重:“眼下,往生門是最不會被九黎宗盯上的部分,所以掌門想請師兄幫幫忙?!?p> 尤禮由眉頭一皺,他已經(jīng)聽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意,于是問道:“如果這么做,那我方勢必與九黎宗交惡,到時候我往生門還要繼續(xù)托庇于長生門嗎?”這可是一手借刀殺人的好計謀,但有些話還是挑明了說比較好。
往生門已經(jīng)脫離長生門,那也就不會在意把關(guān)系搞僵,如果是被別人當?shù)蹲邮?,那也是萬萬不能的。
宋詩語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拿著茶杯細品慢飲起來。那人有些尷尬,或許是因為尤禮由拆穿了他們的把戲,一時間就尷尬在了那里。
片刻之后,宋詩語把杯子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表情和緩地看著他:“我們往生門的弟子不才,這種大事也不是我們能夠完成的。不過往生門與長生門同為本源,長生門的安危我們也不可能置之身外。如果玹鈺掌門信得過的話,如果有正面戰(zhàn)場上出力的地方,我們義不容辭?!?p> 那幾個人趕緊就順著臺階走了下來:“那就有勞宋師兄了!”說完,幾個人趕緊麻溜告辭。
看著他們離開,宋詩語有些略帶不爽地看向了尤禮由,如果不是他在故意東拉西扯,事情又怎么會變得不歡而散。顧明媛走了進來。宋詩語看到師娘,便不好發(fā)作,轉(zhuǎn)身拘禮道:“師娘?!?p> 顧明媛只是點了點頭,隨即在之前那兩個人坐過的客席的位置上坐下,扭頭看著尤禮由:“老三,你做的不錯?!?p> 宋詩語稍稍有些意外,隨即很是惶恐。
顧明媛把宋詩語的狀態(tài)收入眼底,于是解釋起了其中的緣由:“我們?nèi)缃癖厝皇峭馊?,如果強出頭,必然會成為別人的馬前卒,到時候反而是哪邊都討不了好。因此,不管是誰,在這條大計的方向上都要選擇保守行事。詩語,你如今是往生門當家做主的人,萬事還是要同其他師兄弟們多商量?!?p> “是,師娘?!彼卧娬Z的汗從頭上沁了出來。
顧明媛也就沒有再說其他,而是其實又離開了,她其實就是來表明自己的立場的,以免他們內(nèi)部因為意見不合再產(chǎn)生紛爭。
……
“都這么久了,也沒碰到個大型的鳥獸,這地方還真是邪門!”鈺瑤皺著眉,似乎是覺得這個地方太怪異了些。
血咒笑了笑,對此似乎很是習慣:“這種事情很正常,都是獸類,強者為王。就算是貔貅、麒麟,他們也要避免有其他強大的獸類占山為王,跟他們有分庭抗禮的能力?!?p> 鈺瑤隨即“呵呵”笑了起來:“沒想到這神獸也跟帝王一樣,都有中央集權(quán)的心思?!?p> 血咒無奈攤開手:“這就是自然法則,沒有誰會愿意為自己樹立一個潛力無限的敵人。同樣,換句話來說,就算是同門代代相傳,也有為了避免‘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情況。到頭來,那些絕學到底是因為世事變故而失傳,還是因為藏私,那也是一個無法理清的謎題了!”
鈺瑤聽了,也是不住地點頭,血咒說的有道理。血咒看著草木折斷的痕跡,仔細觀察,隨即看著鈺瑤:“我們離得兩大神獸不遠了。而且,煉獄魔龍也在那里?!?p> “哦?你怎么知道?”
“看這些痕跡,從其中的部分可以大致分析出來,這應(yīng)該是煉獄魔龍蠕動留下的痕跡,也就是說,煉獄魔龍是在尋找同類。這才沒有幾日,煉獄魔龍就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說到底也是因為其修為足以與現(xiàn)在的神獸實力相當?!?p> 鈺瑤很是愕然,煉獄魔龍居然能夠與神獸的實力持平。這怎么可能呢?
“煉獄魔龍在吸收了我身上的玄武之氣,開始向著玄蛇的方向進化。雖然我也很驚訝,但他們本就是同族,受到影響也是必然的事情。”血咒解釋著其中的原因,但這并不是猜測,而是在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觀察,血咒得到的結(jié)論。
“沒想到你早就想到了這些,當年幫你收復這煉獄魔龍可不是讓你這么玩的!”
血咒笑笑不說話,他也沒想到過這些,就更不要說是現(xiàn)在的改變了。有些路只能是一步步的基于和發(fā)展,就算是當初想得再美好,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奢望。
……
尤禮由又來找了血麒,他是來虛心請教的。畢竟如果不是她點醒,或許他們就要步上滅亡的道路了!
“司師妹,我是一定要敬你一杯茶的?!?p> 血麒毫不作偽,接過了他的這杯茶,笑盈盈地看著他:“三師兄,你這話可就不真了,我雖然是幫助你們化解了為難,但也是幫助夫家體恤,你這么做豈不是折了身份?!?p> 旁邊的容允馨也是微微一笑,似乎是不經(jīng)意間說道:“三師兄可是希望你能夠教教他這些蠅營狗茍的事情,好把自己的重要性往前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