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道去了城主府,房間只剩江來和依舊昏迷的張翔。
江來心中也有很多疑問和期待,以及忐忑。
在江來心情復(fù)雜之時,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端著盤子進(jìn)來。
“我是來送湯藥的?!?p> “放桌子上吧?!?p> “好嘞!”
“你怎么還不走?”
“因為你還沒喝藥,俺不好綁票?!奔叶÷呦蚪瓉碚f道。
聞言,江來抬頭。家丁一記手刀,江來暈了過去,簡直不要太輕松。
一記口哨聲,又進(jìn)來幾人,將麻布塞進(jìn)江來和張翔嘴里,用繩索綁好,套上麻袋,扛著這倆傷病號出賈府后門,丟上馬車,裝好蔬菜瓜果等雜物掩蓋住,瀟瀟灑灑出城去了。
到了地方,一瓢冷水澆醒二人,可伶張翔受了重傷,現(xiàn)在又受涼,保不準(zhǔn)得感冒。
江來晃晃頭,暈暈乎乎看向坐在老虎椅上的人。
一道陰柔的聲音:“把他嘴里的麻布拿出來,讓他說話?!?p> “你們是誰?”
馬真舉手指輕輕一動,漫不經(jīng)心說道:“給他點(diǎn)教訓(xùn),認(rèn)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和處境?!?p> “好嘞!馬哥。”
小胖子甄丙上前拎著江來的領(lǐng)子,肉掌“啪啪”兩下,給了江來兩大嘴巴子。
江來吐出一口血沫,死肥佬下手還挺重。
“不要隨便提問題,懂了嗎?我問什么你答什么,我不問的時候,你不要說話?!?p> 江來眼神憤恨,不言一語。
“看來他還是不懂。”
甄丙再次上前,一股手風(fēng)刮過,江來再次吐出血沫。
“現(xiàn)在懂了嗎?”
“懂了。”
江來憤恨的眼神漸漸變得平靜,沒有實力的反抗和憤怒沒有意義。
“很好!你叫江來?”
“是?!?p> “你是賈正道的結(jié)拜兄弟?”
“是?!?p> “甄乙被你們關(guān)哪了?”
“不知道?!?p> “你大哥賈正道,潛龍城白總管跟前紅人,心腹,你是他的結(jié)拜兄弟,你會不知道?”
“他沒和我說過,我不知道?!?p> 馬真舉緩步走到江來面前,湊近他的耳朵說道:“不說實話,不老實?!?p> 隨后一個頂膝,江來跌倒在地蜷縮著身子,疼痛如一只大手拽住心房難以呼吸,可江來卻咬著牙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音。
可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江來以笑止痛,笑得急促而不受控制地咳嗽。
馬真舉也笑了起來:“還挺開心?!?p> 說完,臉色一沉,馬真舉瘋了般踹著躺在地上的江來。
“笑??!繼續(xù)笑啊!”
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要再受你欺負(fù)?
“我CNMD!”
江來喊出了“經(jīng)典臺詞”,僅剩的左手一把抱住馬真舉踹過來的腳,帶著殘軀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馬真舉翻倒。
暴吼。
“我是你爹!”
踉蹌?wù)酒鹕淼鸟R真舉陰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該死!”
內(nèi)力游走在馬真舉的經(jīng)脈當(dāng)中,一拳轟出。
江來閉上了眼睛。
兩世為人,就要死了嗎?
這輩子還沒活出精彩,對不住了,“江來”……
聽說人死的時候會感覺到冷……
可為什么會有種暖和的感覺?
睜開眼,一個脆生生的小女孩擋在江來面前。
擋住了一個六品高手憤怒下的一擊。
“霸王哥哥,一一好想你?。 ?p> 一一輕輕地說著,怕慢了,怕快了,藏著小心翼翼的欣喜。
江來瞳孔猛地增大,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你就是傳言中的魂體?石雕我也進(jìn)去過,我也得到了“兵”字印,可你為什么不選擇我呢?”
馬真舉一拳一拳地轟在一一身上,一一的身體也越來越透明。
馬真舉也看到了這一變化,陰笑著說道:“魂體原來也會死的?。≈灰惴艞壦?,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你就不用死了!”
一一小手抹去江來臉上的血水:“霸王哥哥,不哭!一一好不容易找到你的,你要開心!”
江來扯出一個笑容。
“你為什么不拋棄他呢?你應(yīng)該丟下他活命的啊!”
馬真舉最后一拳轟下。
一一虛幻的身體飄散開來,宛如一朵凋零的玫瑰,無數(shù)的紅色光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融進(jìn)江來的體內(nèi)。
“霸王哥哥,你笑得真難看!”
從此,人間再無一一。
裹著白布的張翔嘴里嗚嗚地叫著,眼角淚水劃過,手上的“兵”字印和其他人的再無分別。
喉嚨卡住了聲音,江來無聲地哭泣。
“真是感人!”
“那么,現(xiàn)在還有誰能來救你呢?”
馬真舉就要動手時,一柄沒開鋒的鐵劍呼嘯而來。
擋住了馬真舉,穿過了老虎椅。
一個老頭帶著斗篷進(jìn)來。
“你是誰?”馬真舉問道。
“我就一個打鐵的老頭子?!?p> 老頭拔出鐵劍,扶起失了魂的江來,嘆了一口氣:“傻小子……”
馬真舉看到老頭的舉動,怒不可遏,在我眼皮子底下救人,找死!
一掌朝著老頭拍過去,老頭也朝前遞出一掌,兩掌相碰,老頭的衣角都沒掀動,馬真舉就像個泄氣的皮球,竄的一下,飛了!
六品?這也不禁打啊!
馬幫一眾看到自個老大在自家地盤挨錘飛,正要上前開打。
“住手!”
馬真舉喊道,然后一口血嘔出。
“你到底是誰?”
老頭沒理會馬真舉,背上江來,又走到張翔旁邊,左手拎起他,右手拿劍。
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說道:“今天就不殺你了,他的仇他自己來報?!?p> 說完,閑庭信步地離去。
走遠(yuǎn)些,背上的江來還依稀聽見老頭的嘀咕:“都這么大了還讓人操心!”
……
……
江來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回到了從前的生活,父母還是很辛苦,還是很愛他,他依舊坐在后排,依舊是班上的小透明,沒有什么存在感。
但是他上課不在神游釣魚,相反他很努力地學(xué)習(xí),盡管成績?nèi)匀徊缓?,甚至還有點(diǎn)下滑,但他并沒有像從前那樣放棄,他堅持了下來。
終于成績有了些許提升,雖談不上是學(xué)霸,但也說不上是學(xué)渣,介于兩者之間,普普通通一個高中生應(yīng)該有的水平。
父母覺得自家孩子出息了,成績提高有機(jī)會考上大學(xué)了,高興得煮了一桌子的菜,江來吃得也很開心。
有點(diǎn)焦味的雞蛋,甜得過分的紅燒排骨,很淡的豬肉湯,肯定又忘記放鹽了……
吃著吃著,江來流下了眼淚……
鐵匠鋪里李老頭又在打著鐵。
砰,砰砰……
李老頭聽著腳步聲,停下了手里的活計,轉(zhuǎn)過身來,說道:“醒了?”
“醒了?!?p> 江來猶豫了一會說道:“老李頭,我做了一個夢?!?p> “什么夢?”
“一個很美的夢!”
于此同時,一道沒有感情的機(jī)器女聲在江來腦中響起:“石雕系統(tǒng)已啟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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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的蔬菜
想說點(diǎn)什么,但好像說不出什么…… 那么,晚安!我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