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你無法做出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滿意的選擇。你們的查理斯叔叔便是如此。”加文和女兒們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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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斯走出了宴會廳,跟隨著勞倫的腳步一同走向了好萊塢大道,他一邊快步追趕著勞倫,一邊說道:
“為什么你要這樣做?我承認我將要一個人前往英國研修,不過這也不是我所能夠決定的。你怎么不可以成熟一點呢?”
勞倫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委屈的看向查理斯。她在那一刻,本想要將剛剛所發(fā)生的事情全部講給他聽,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她并不打算這樣做,因為她要的并不僅僅是查理斯為了她放棄自己的研修生活,而是要他在第一時間拒絕理查德教授的請求??墒恰瓍s為時已晚。
“我會變得成熟起來,不過那也是在你離開我,前往英國學習那該死的醫(yī)學知識之后!”勞倫說罷,再次轉(zhuǎn)過身,匆忙地離開了。
這一次,查理斯并沒有想要挽留她,他非常討厭勞倫這樣子對待自己。他站在原地,朝著勞倫喊道:
“仔細想想,我并沒有做錯什么。對于我來說,醫(yī)學就是我的全部。所以…如果你要離開我的話,那請便吧!”
說罷,查理斯便返回了宴會廳。理查德教授并沒有與他提起那一件事,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向查理斯,腦海里禁不住回憶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他也曾在愛情與事業(yè)之間游離,這兩種事物也曾將他搞得遍體鱗傷,不過要是讓他重新選擇,他或許會選擇愛情吧??墒沁@一切都晚了……
查理斯那一晚沒有食用任何東西,他只是站在了酒桌前,用一杯杯地威士忌灌醉自己的猶豫。甚至過了多年以后,他仍然在拿那一晚說事。他聲稱自己的胃中儲存著一加侖的威士忌,卻仍然可以清醒地將那一輛福特汽車從西好萊塢的日落大道,駛回洛杉磯的林肯大街。不過在我看來,事情是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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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喝的酩酊大醉,理查德教授駕駛著自己的汽車,將他送回了洛杉磯。
在路上…….
“前面是紅燈…停車…”他躺在了汽車的后座上,手中擺弄著一只從宴會廳偷走的盤子,胡亂的轉(zhuǎn)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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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斯和勞倫在宴會廳所發(fā)生的故事,就是這樣。現(xiàn)在,將故事轉(zhuǎn)回到我與珍妮弗?!奔游暮秃⒆觽冋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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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烤箱的警報聲,我與珍妮弗迅速戴上了防熱手套,將烤盤從烤箱內(nèi)取出??身灻姘南阄犊M繞著我們,可是我卻并不覺得這一刻令我感到享受。
“話說回來,你什么時候遇見他的?”我一邊將可頌放至餐車,一邊問道。
“1994年的12月份。”她回答道。
“等等…我第一次遇見你的那一天,也是在1994年的12月?!蔽艺f罷,她并沒有試圖和我解釋一些事情,而是仍然在將可頌整齊的擺放至餐車內(nèi)。我見狀,繼續(xù)問道:
“也就是說,你剛剛離開我,便遇到了他,然后你便開始移情別戀,將我們的那一夜完全拋諸腦后了?”
“加文…我們一起度過的那一晚,根本不能算作愛情。況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訂婚了。”珍妮弗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那一晚你僅僅只是為了和我玩一玩,為的是度過一個寂寞無聊的夜晚?”我有些氣憤的追問道。
“我很抱歉…”珍妮弗有些自責的放下了手中的活,看向了我。
“沒關(guān)系,因為接下來…我也很抱歉。”我說罷,拿起了一只餐車內(nèi)擺放著的可頌面包,舔了一口,重新又擺放了回去。接著,我再次重復著我的動作。
“你在做什么?”珍妮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我。
“我說過了,我很抱歉這樣做!”我繼續(xù)拿起餐車上面的可頌面包,逐一在上面留下我的唾液。
“我知道在我離開你10天的時間內(nèi)遇見了他,讓你感到非常的不滿。不過你呢?我不相信在這段時間里面,你沒有遇到一個讓你感到動心的女人?!闭淠莞o奈的說道。
說到這里,我放下了手中的可頌面包,思忖著珍妮弗的話語。是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將它做好呢。
我們沒有再去說話,而珍妮弗也將那一堆沾滿尼格羅尼味道的可頌推了出去。用它們來招待日本的客人,簡直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我們再次恢復了平靜,是在我得知她即將重返爾灣,回到男友家的那一刻。根據(jù)她的表情來看,我知道她對于這段感情是認真的,而且我有一種預感,她即將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了。
我駕著福特汽車將她送往了車站,我原本可以將她送回爾灣,可是我卻并沒有這么做。
“今晚,真是感謝你。還有七年前…你為我偷來的綠色小提琴…”珍妮弗說道。
“我愿意為你偷整個樂隊…”我不舍的看向珍妮弗。
珍妮弗含著淚看向了別處,似乎在故意躲避我的目光…
“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蔽艺f罷,腦海里不禁醞釀著一件事,隨后我便駕著車駛回了家中,拿出了那一把被我擺放多年的綠色小提琴??墒钱斘?guī)е胤弟囌緯r,珍妮弗已經(jīng)不見了。看來,它永遠都找不到自己的主人了。我落寞地回到了汽車內(nèi),漫無目地的四處亂晃。夜晚的林肯大街,街道上仍然車水馬龍,而在街道兩旁散步的人,卻人跡罕至。
當我將車駛向克倫威爾酒吧時,我清晰地看到了勞倫。她此時坐在了酒吧門外的石梯上,喝著一瓶黑啤,似乎她在做著我此時剛想要去做的事情,那便是借酒澆愁。
我走下了車,帶著那一把綠色的小提琴,緩緩坐在勞倫的身旁。
“你還好嗎?”我問道。
“查理斯離開我了…”勞倫流著淚和我說道。
“真是很巧…我剛剛也遇見了一個女孩。本想將我們當年的定情信物還給她,可是…她坐上了前往爾灣的巴士,永遠離我而去了?!蔽衣淠卣f道。
“定情信物…就是這個類似于綠巨人小弟弟的東西嗎?”勞倫看向那一把小提琴,破涕為笑。
我也笑了起來….
至于那一把綠色的小提琴,那一晚也回到了它原有的位置。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