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來到了圣保羅建筑事務所時,奧利維亞仍然被堵在了水泄不通的林肯大街。我率先了走向了招待處,詢問那名站在那里的女人:
“打擾一下,請問麥克爾的辦公室在哪里?”
“您就是麥克爾所說的那一名洛杉磯紀念醫(yī)院的醫(yī)生吧?”她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奇地問道。
“因為他告訴我,要拆除加州旅館的人,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而您的身上,卻又剛好符合這一點。麥克爾總經理在十六樓等您…”女人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討厭她對我的態(tài)度,所以我湊近了她,緩緩地說道:
“你知道嗎?如果你再年輕一些,我可能會選擇和你約會的。不過……你討厭從洛杉磯紀念醫(yī)院到來的醫(yī)生,而我也從來不會和四十歲的女人約會。所以,我們扯平了?!?p> “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彼龤鈶嵉目聪蛭艺f道。
我并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徑直進入了電梯,電梯右上角顯示的數字,讓我感到有些心慌。不過,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了麥克爾的辦公室。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辦公室的十二個人,以及麥克爾都用著同一種憎惡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加文?!丙溈藸柺恼f道。
“麥克爾,我們曾經是相處了兩年的合作伙伴。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甚至你建立的這一所圣保羅建筑事務所,也有著洛杉磯紀念醫(yī)院9%的股份。我真的沒有想到,再次見面你居然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作為我們的開場白?!蔽艺f道。
“因為你想要摧毀加州旅館,而那里也正是幫助我踏入建筑師這一行當的精神導師。不只是我對于加州旅館情有獨鐘,居住在里面的一群來自日本的移民,以及從對面被查封的養(yǎng)老機構走出來的老年人也對于那里情有獨鐘。還有,他們也是!”麥克爾說罷,其他的建筑師也一起站起身,對著我說著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語。
“他們不是美國人?”我奇怪的看向麥克爾問道。
“他們是委內瑞拉人,只需要給他們一些很薄弱的報酬,他們便會賣力的在這里做出奉獻?!丙溈藸柾蝗坏艮D了話題,對我侃侃而談。
“你真是一個狡猾的家伙,你知道嗎,我有一次……該死的!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你這樣做無異于是在摧毀我的前程!”我憤怒的說道。
“你知道嗎?我是不會讓你對加州旅館做出任何事情的,除非著名地標保護委員會親口說出,‘加文先生,你可以炸掉那個該死的地方,連同它門外的那一幢被列入美國文化遺產的打結的手槍雕像‘,雖然美國行政部目前還并沒有給予那座雕像一個準確的答復,不過我相信,這將會是遲早的事情。”麥克爾信心十足的說道。
“加文?!眾W利維亞的聲音從我的身后傳來,當我回頭看去時,她依然穿著昨天我初次遇見她時的那一身衣服。一件米白色的風衣,一件深藍色的牛仔褲,以及一雙棕色的馬丁靴,看樣子…這是抗議的公民標配的裝扮,只是這幾件再普通不過的衣服,穿在奧利維亞的身上,在我看來,卻是那樣的美麗……
“Hi!”我微笑著和她打了一個招呼,她也是。
“我可不能讓洛杉磯的某位建筑師在午餐時分餓到肚子,所以…以后你守護加州旅館,我守護你?!闭f罷,她將那一支牛皮紙袋放在了我身后的繪圖桌上,隨后便用叉子將一塊培根卷無花果送到了我的嘴中。
“怎么樣?”奧利維亞滿臉期待的看向我。
“他不是一名建筑師,他是一名來自洛杉磯紀念醫(yī)院的醫(yī)生。”麥克爾打斷了我與奧利維亞的談話。我自責地看向了奧利維亞,并沒有試圖去解釋一些事情,因為我知道…我并不是一名建筑師,我也并不能給予奧利維亞想要的東西,我目前能做的,便是想盡一切辦法,拆除那一幢古老、并且失修多年的建筑物。
“抱歉?我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眾W利維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奧利維亞,我…”還沒有等我說完,麥克爾再次打斷了我的講話,
“他接近你的目的,只是為了想要說服你,同意拆毀加州旅館。然后他就會做出甩手掌柜的那一套,瞬間將你忘記,然后一走了之?!丙溈藸柕囊环?,讓奧利維亞落淚。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那時…她的眼神似乎可以輕易地讓我繳械投降……
“真的是這樣嗎?”奧利維亞失望的看著我,而我并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一些什么,我只知道當時我的嘴中充斥著培根的焦香,以及無花果的清甜。
奧利維亞拋出的問題,似乎并沒有想得到我的回答,她給了我一耳光,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圣保羅建筑事務所,我的臉頓時覺得一陣火熱。
“你要來一塊嗎?”麥克爾將一塊培根卷無花果遞到了我的眼前,詢問道。
“麥克爾,我暫且不記恨你對我做出的這一系列的事情?!蔽覐娙套∨鹫f道。
“當然,接下來你就要向我示弱,順便讓我?guī)湍阆胍粋€折中的辦法。既不會得罪洛杉磯紀念醫(yī)院,也不會得罪到那個叫做奧利維亞的女人。”麥克爾笑著說道,他似乎有一種輕易看穿我想法的超能力。
“不必驚訝!”他繼續(xù)補充道:“因為我每天都會和數百名客戶打交道,對于一個人的微表情變化,也是諳熟于心的。你剛剛故意忍住怒火,卻又無奈的看向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沒有一個人會在被人掌摑之后,還能保持你這般冷靜的。所以說,要么你是一個怪胎,要么你就是愛上了那個和你站在對立面的她。”
“沒有!沒有!我才沒有呢…”我笑著說道。
“你要是再說一次沒有的話,我才會相信。”
“沒有…”我有些猶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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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直到那一刻,我才發(fā)覺到自己愛上了奧利維亞。剛剛我令她失望了一次,她的表情令我感到心碎。所以,我請求麥克爾想一個折中的辦法?!奔游恼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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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設計一個…在不拆除加州旅館的前提下,將它翻新,整修,然后作為我們洛杉磯紀念醫(yī)院的分院?”我問道……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