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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域罰則1迷城黑夜

第044章 唇語者

罪域罰則1迷城黑夜 尺淵 3748 2022-01-19 17:35:00

  楊深藍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瞬間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不再追著小丑了,而是毫不遲疑的跟著二郎神走。

  他從這聲音聽出來了,二郎神正是孟致遠,對于可以搞到鏡城地下拳賽通行證的孟致遠也能搞到無面靈修會徽章,楊深藍毫不意外。

  “你怎么也在?”

  楊深藍跟著二郎神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才問道。

  “我們從鏡江之心二期爛尾樓那個腎臟摘除的死者那里得到一枚徽章,我知道這是無面靈修會的會員徽章,便順著找到了這里,我用這徽章來過幾次,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些情況,今天,我的人在龍騰大廈監(jiān)控升龍會阮經(jīng)緯,發(fā)現(xiàn)他也來了這里,于是,我也就跟了過來。”

  楊深藍扶了扶羊頭面具道:“原來如此,看起來這里不簡單??!”

  孟致遠戴著二郎神面具看著面前楊深藍的羊頭面具,感覺甚是滑稽,感覺有些意外的問:“對了,你怎么也在這里?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楊深藍把上次給阮經(jīng)緯陸巡定位,然后一路追蹤過來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不知道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這里的幕后老板是黑暗世界號稱財神的 MR.Black,水很深,不是你我可以輕易去碰觸的!千萬小心?!泵现逻h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楊深藍跟他一起往前走,“你跟我上去,我們?nèi)ニ臉钦覀€地方坐下慢慢聊。”

  “好?!?p>  根據(jù)會所規(guī)定,每個層級的會員只能享受相應(yīng)的服務(wù),低等級會員要想越級體驗,必須要相應(yīng)等級的會員引領(lǐng)。

  楊深藍于是跟著孟致遠乘坐電梯去了四樓。孟致遠手中的徽章等級是黃金,可以享受四樓的服務(wù),楊深藍的徽章等級是黑鐵,必須要孟致遠引領(lǐng)才能上去。

  經(jīng)過安保人員的審查之后,楊深藍和孟致遠便進了四樓黃金會員專區(qū)的一個房間。

  “想不到這會所如此等級森嚴,想必規(guī)矩也是挺多的?”楊深藍一邊摘下羊頭面具一邊問孟致遠。

  孟致遠也摘下二郎神面具,然后向楊深藍解釋道:“進一樓只需要黑鐵徽章,那里算是入門會員養(yǎng)成基地,每周一次靈性大師訓(xùn)導(dǎo)會,主要是幫助會員提升思想高度,就相當于洗腦;上二樓需要青銅徽章,那里是初級會員服務(wù),主要服務(wù)是放松身心;上三樓需要白銀徽章,那里是中級會員服務(wù),是交友天地;上四樓需要黃金徽章,這里是高級會員服務(wù),是私密空間;上五樓需要鉆石徽章,那里是特級會員專區(qū),進到這個層級的會員必須全部摘掉面具,這里主要是高端商務(wù)勾兌專區(qū),鏡城很多隱秘的商務(wù)合作都是在這里談成的;上六樓需要王者徽章,那里是頂級會員專區(qū),能成為那一層級的會員,必須是三有人士,要么有錢、要么有權(quán)、要么有勢,缺一不可;上七樓需要骨灰徽章,那里是終極會員專區(qū),能達到這一層級的會員少之又少,據(jù)說達到這一層級的會員就相當于算是無面靈修會的合伙人了?!?p>  “這么多道道?”

  “所以我說這里水深到你我不能碰觸?!?p>  “S會所,我想這里面一定有很多秘密。”

  “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齊輝煌的輝煌集團、秦麗艷的帝弈基金,還有袁正基的升龍會,應(yīng)該都是這里的會員,而且最少也是王者專區(qū)的會員。此次袁正基的遇害,阮經(jīng)緯又來到這里,想必是來密會的,看來一場大對抗可能已經(jīng)悄然開始?!?p>  楊深藍和孟致遠在無面靈修會鏡城分會場S會所四樓的黃金會員專區(qū)的一個房間內(nèi)聊開了,他們都對今天在此碰面感到很意外。

  聊了一會兒后,孟致遠突然拿出手機,打開一個終端管理軟件,調(diào)出一個視頻監(jiān)控界面,視頻畫面顯示的是一個類似沙龍的地方,幾個人似乎正在談著什么。

  孟致遠將手機遞給楊深藍,示意楊深藍也看一下:“我們的人前段時間已經(jīng)在這里的鉆石、王者和骨灰專區(qū)都布設(shè)了隱形監(jiān)控,可惜沒有錄音功能,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喏,他們在王者專區(qū)的密會已經(jīng)開始了?!?p>  “你們警方的效率還是可以嘛?!?p>  楊深藍接過視頻,然后看到沙龍里有三個人正在討論什么,仔細一看,楊深藍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男的正是阮經(jīng)緯,還有一個男的是他在那一夜酒吧見過一次面的齊輝煌,另外一個坐在上位的美艷女人想必應(yīng)該就是孟致遠提到的這個會所的幕后老板秦麗艷了。

  “孟隊,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

  “什么?哦,好的,差點忘了,你可是唇語專家?!?p>  孟致遠這才想起,楊深藍會唇語,他可以看著這些人的嘴型看出他們在說些什么,從抽屜里拿出紙筆后,孟致遠有些激動的遞給楊深藍。

  “談不上專家,略懂一點。不過這畫面太小,清晰度也不理想,可能會讀不太準,我盡量吧。”

  “你盡力而為,不要有思想負擔?!?p>  “這個是阮經(jīng)緯,這個是齊輝煌,這個女人是秦麗艷,對吧?”

  楊深藍還是需要確定一下這幾人的身份,這對于解讀他們的唇語內(nèi)容很有必要。

  “沒錯,正是!”

  說完,孟致遠朝門口走去,然后從門縫里往外瞅了瞅,他需要確定這里足夠安全??戳藥籽弁饷鏇]有異常后,孟致遠又在房間里到處翻找,他還要排查一下屋里是否有監(jiān)聽設(shè)備。確定安全后,孟致遠這才過來看楊深藍的解讀。

  只見楊深藍正在心無旁騖的看著監(jiān)控,他左手拿著手機,右手不停的用筆在紙上寫著。

  這樣大約半小時后,突然,王者專區(qū)的監(jiān)控畫面里的女人秦麗艷接了一個電話,然后起身出去了,沒過兩分鐘,另外兩個男人也先后離開了沙龍。

  “秦麗艷剛才接了個電話,根據(jù)她的表情和口型,我認為她應(yīng)該是去處理剛才在一樓會場那個小丑的事情去了。她的表情有些憤怒,還有一絲惶恐,能讓秦麗艷如此重視,看起來那個小丑也是個很有能量的人!”

  “又來個小丑?”

  “你看看,這是我的解讀,你們掌握的信息基本正確,他們確實是戰(zhàn)略合作伙伴,但是,這次,升龍會阮經(jīng)緯似乎有點撕破臉皮,他提出要另外兩方提供幫助,否則,他要另外兩方為他大哥袁正基陪葬,他還提到一份合作清單。”

  “這就是基于利益的合作伙伴,一言不合可能就撕破臉?!泵现逻h一邊看著楊深藍的解讀,一邊回復(fù)他道,“看來今年暑假,我真的沒時間陪女兒去參加夏令營了!”

  楊深藍提醒孟致遠道:“能調(diào)出秦麗艷和小丑的監(jiān)控嗎?”

  “我問下技術(shù)人員?!泵现逻h這才意識到他們此時正在無面靈修會的S會所,現(xiàn)在還有任務(wù)在身。

  楊深藍趁孟致遠與技術(shù)人員聯(lián)系的空隙,也走到門口,然后附耳傾聽,他模仿著剛才孟致遠檢查房間的動作也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

  “放心吧,我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p>  “還是小心穩(wěn)妥點為妙,這里可是敵人的大本營!”

  “還算不上是大本營,也就算是前哨陣地吧!”

  “那,這仗可不好打,敵人似乎很強大?!?p>  “正義必將勝利!”孟致遠抬頭看了看還在查看房間的楊深藍道,“調(diào)出來了?!?p>  楊深藍立刻走了過來,然后拿過孟致遠的手機,手機畫面上又調(diào)出了一個視頻界面,只是剛才沙龍背景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有點像辦公室的地方,監(jiān)控畫面里面是兩個人,坐在辦公椅上的正是剛才沙龍中的秦麗艷,而另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子想必便是剛才當眾挑戰(zhàn)智宏大師的小丑面具男了。

  因為監(jiān)控是從走廊公共空間往辦公室內(nèi)拍攝的,角度不太好,只能看到他們的部分臉部表情,這對于利用唇形來解讀他們的談話便很困難。

  “怎么?這個秦麗艷在這S會所還有辦公室嗎?”楊深藍不解的問了一句。

  “那只有一種可能,這個秦麗艷不只是這里的王者會員,而且還是骨灰會員!”孟致遠有些驚訝的道。

  “完全有可能?!?p>  此時,夜已深沉。

  就著這四樓黃金會員專區(qū)房間里的燈光,楊深藍一手拿手機,一手握筆在紙上記錄,他神情專注,表情凝重。

  孟致遠站在楊深藍身后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手機屏幕顯示的監(jiān)控畫面,又時不時的看下楊深藍的筆記,心想著這家伙還真是有點不簡單,竟然還會唇語,這門學(xué)科雖然他在警校的時候也選修過,但因為實在太難掌握,他便和大多數(shù)同行一樣,最后還是放棄了在這條路上研究下去的機會。

  如果孟致遠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游手好閑的家伙不光會唇語,還是一個飛刀高手,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楊深藍的發(fā)言打斷了孟致遠剛才的思緒:“小丑似乎也是來找麻煩的,他好像掌握了一些秦麗艷的秘密,然后他讓秦麗艷撤出鏡江之心的后續(xù)開發(fā)。”

  “是嗎?看起來這個秦麗艷今天有點犯忌啊,連續(xù)兩波人找她麻煩,先是升龍會阮經(jīng)緯,現(xiàn)在又來一個攪局的小丑?!泵现逻h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繼續(xù)道,“對了,你看這個小丑什么來路?”

  “還不太清楚,因為監(jiān)控是隔著玻璃拍攝的,而且角度很不理想,所以,只能連蒙帶猜的解讀他們的談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小丑之前和秦麗艷應(yīng)該是認識的,而且,秦麗艷應(yīng)該對他有所忌憚?!?p>  “能讓活動能量如此之大的秦麗艷都有所忌憚,這人看來也是很有背影,我抓拍兩張比較清晰的畫面回去查查他?!?p>  孟致遠正說著時,突然,秦麗艷走到她辦公室那透明的玻璃窗前面,朝空無一人的外間看了幾眼,竟然又把百葉窗簾拉了下來。

  “有必要嗎?”楊深藍只得放下手機和筆。

  “這說明她此刻內(nèi)心的秘密可能被對方窺探到了,她剛才的舉動屬于下意識的不希望被第三者看見或者知道。”孟致遠推測性的說道。

  孟致遠的手機監(jiān)控沒得看了,楊深藍便掏出自己的手機來,他打開那個定位追蹤軟件,然后點開追蹤地圖,發(fā)現(xiàn)一個亮點在移動,他指著地圖對孟致遠道:“阮經(jīng)緯走了,看這個路線,估計還是回升龍會總部龍騰大廈?!?p>  “有收獲,我們也該離開了?!?p>  “可惜了你這黃金徽章,也沒法舒服舒服就要離開?!?p>  “舒服是留給死人和那些即將下地獄的人的!世界很大,人生還遠。”

  “孟隊,你說,這世界究竟是誰的?”

  “這世界是屬于你的,也是屬于我的,但歸根到底還是屬于人民群眾的。”

  “但我有時候怎么覺得,這世界好像是屬于那幫孫子的呢?人民群眾和你我擁有過的不及他們的千分之一?!?p>  “你的觀點有點極端啊!”

  “咳,也就順口一說,還是你的三觀比較正!”

  孟致遠拍了拍楊深藍的肩膀,然后一邊戴上二郎神面具,一邊說道:“走吧?!?p>  “真是渺渺茫茫來又回啊。”楊深藍慨嘆了一句,然后也伸手拿起羊頭面具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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