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大哥的女人
“什么意思?你找這么兩個皮包公司來攪亂“鏡江之心”項目的拍賣會,你是什么意思?”秦麗艷柳眉倒豎,美艷中夾雜著凌厲。
高旺坤不防被唬了一下。
“秦總,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我想我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我也看中了鏡江之心這個項目,秦總應該也知道,升龍會已經倒了,輝煌集團也已經破產了,秦總,你現(xiàn)在是孤木難支啊?!?p> “真希望高總做事能像咱們現(xiàn)在說話這樣光明磊落?!鼻佧惼G忍不住嗤笑一聲。
“帝弈基金資金雄厚,哪是我能比的?”高旺坤瞇了瞇眼睛,“不過秦總,你有沒有想過,升龍會既然已經沒了,那我斧頭幫也不差啊?!?p> 秦麗艷心中冷笑,看來這高旺坤是早就算好了。
干擾拍賣會,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會來找他。
“原來高總,是想取代升龍會跟我們帝弈基金合作?”
“秦總,您應該也認識孫洪籌這個人吧?”
MR.Black的代言人,秦麗艷當然認識他。
“鼎盛合的鄒云鄒老大跟他關系也不錯?!备咄舛ㄉ耖e的抿了一口茶,隨后舔了舔他那厚厚的泛著暗紫色的嘴唇。
看的秦麗艷一陣反胃,不過她也明白了之前一直沒有相通的事情。
為什么孫洪籌會突然打電話來威脅自己停止像輝煌集團注資,原來是因為鄒云的關系。
升龍會和鼎盛合之間的矛盾基本上是圈內人人盡皆知的。
秦麗艷現(xiàn)在明白過來,他們一早就被毒蛇給盯上了,而這條毒蛇一直在潛伏隱忍,最后伺機一撲致命。
高旺坤看到秦麗艷突然不說話,而自己已經向她透露了那么多,她應該是想明白了。
“我想問最后一個問題?!?p> 高旺坤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雖然他的這個紳士表現(xiàn)讓秦麗艷感受到的只有虛偽
“袁正基是不是你們殺的?”
高旺坤將茶水家澆在一只褐色的蟾蜍茶寵之上,幽幽道:“袁老大的死,是死于背叛?!?p> 秦麗艷知道自己這一趟沒有白來。
手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秦麗艷翻過來看了一眼,是大金發(fā)來的消息,說他們已經到了酒吧。
“高總,我還有事先告辭了?!?p> 在秦麗艷起身打算離開的時候,高旺坤終于舍得起身,“秦總,我等您的答復。”
大金接到秦麗艷的命令后,連夜召集了一幫手下來到鏡江之心規(guī)劃中的三期“醉后時光酒店”四樓的“那一夜酒吧”,此刻里面還是一片醉生夢死的景象。
突然,酒吧古銅色仿古大門口十來個目露兇光的打手握著鐵棍蜂擁而入。
一個手下徑直走向吧臺,然后找到音響的電源,把插頭拔了下來,頓時,舞曲停了下來,口中吼道:“都散了,都散了......”
顧客紛紛看向吧臺,并且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一個脾氣大的直接爆起了粗口。
大金手下的一個壯漢直接舉起砂鍋大小的拳頭,然后朝那個叫嚷的吼道:“再叫喚信不信把你們屎都打出來?!?p> 剛才爆粗口的顧客見壯漢身邊還有十幾個人,登時嚇得不敢再說話。
“你們誰???”
這時,酒吧里間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胸口掛著一幅大金鏈子,此人正是酒吧的客戶經理阿鋒,等他看清楚吧臺旁邊站著的一群人個個手中握著鐵棍時,他意識到來者不善,便壓低嗓門用暗語問道:“各位大哥,真是不巧,我們這里停水了,要不你們到別的地方再去看看?”
酒吧里面一名看場子的男子聽到客戶經理阿鋒的暗語,馬上用手機給酒吧老板發(fā)了一條短信:“老板,有人鬧事,速來!”
而就在這條短信剛發(fā)出去,沒等阿鋒把話說完,剛才的壯漢上前一步便是一拳揍在阿豪臉上,然后厲聲喝道:“停水了是吧?我讓你通風報信,把你們老板叫出來!要不然我們就把這里砸個稀巴爛?!?p> “這位大哥,有話好說?!卑h被壯漢一拳打倒在地,嘴角已被鮮血染紅,他踉蹌著站起身來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這里……”
“我讓你廢話!讓你廢話!”
一邊說著,壯漢又對著阿鋒胸口來了兩拳,阿鋒只得捂著肚子強忍著小腹疼痛彎下身去。
他在這個酒吧做客服經理已經好幾年了,也遇到過幾次客戶醉酒鬧事的,但只要一提這里老板娘是輝煌地產的老板娘,就都消停了,什么時候遇到過這陣仗,不讓報名號還直接說叫老板出來。
壯漢吼道:“馬上給你們老板打電話,叫他過來!再提醒一下,不要報警,否則…”
“好,我馬上打電話。”阿鋒只得掏出手機,用有些顫抖的手指撥弄著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通了。
“郭總,酒吧有人鬧...有幾個大哥找你,說是讓你半小時之內出現(xiàn),要不...要不就把酒吧砸了?!?p> “我知道了,你們在酒吧大廳等我,我半小時后到?!?p> “好的,郭總?!?p> 掛完電話后,阿鋒示意大家稍等,老板一會兒就到。
壯漢看了大金一眼,大金點頭示意,于是十幾個手持棍棒的手下便把大廳居中的一個卡座沙發(fā)圍了起來,中間留出一個通道。
大金沿著通道走向卡座,然后坐了下來,壯漢和其它手下分列兩邊,也不說話,只是等酒吧老板的出現(xiàn)。
阿鋒想說點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現(xiàn)在自己小腹和臉上的疼痛還劇烈未消,整個過程他表現(xiàn)得還算淡定,對方來勢洶洶,現(xiàn)在齊總破產了,沒了齊總的勢力,他不知道郭總能不能鎮(zhèn)得住。
此時,酒吧的工作人員在阿鋒和兩名看場人員的提示下全部站到了酒吧的另外一角,和大金的手下形成了一種對峙的狀態(tài)。
但一名服務生飛魚的下面因為緊張愣是沒憋住,發(fā)出了一記悶響,成功引起了大廳里面其它人的注意。
“誰在放屁,給我出來?!眽褲h朝另外一角的十幾個酒吧人員掃視了一圈。
“剛才的放屁的男子飛魚一聽此言,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情急之下禁不知道該先邁左腳還是右腳,僵直著身體怔怔的定在那里?!?p> 壯漢見有一名年輕服務生腿腳明顯有點哆嗦,便用手指著他說道:“你,過來?!?p> 飛魚旁邊的服務生山鷹和燕子都為他捏了一把汗,但他們也被這陣仗嚇住了,根本不敢為他發(fā)聲。
過了大約一分鐘,壯漢見那服務生還沒動靜,于是走了過去拎著服務生的衣領拽了出來,然后把無意中放了一個屁的服務生飛魚扔在了大廳地板上面,飛魚完全成了砧板上的咸魚。
阿鋒見狀覺得有些丟人,便將臉轉了過去,而其它幾個手持鐵棍前來砸場的男子見狀不覺好笑,但又不便在老大面前笑出聲來,只得掩嘴輕咳。
飛魚也自覺丟人,只得將頭埋得低低的,他此刻有種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沖動。
壯漢看了看大金,見對方面不改色的,便也保持沉默沒有外說什么。
大約半小時后,酒吧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這聲音是一個女人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發(fā)出的聲音。
來人正是郭安妮,她接到酒吧看場的短褲男子電話后馬上趕了過來,沒等阿泰趕到,郭安妮便徑直走進了那一夜酒吧,她這些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對于這種上門挑釁完全沒有怯意。
郭安妮一邊用左手撫摸了一下右手中指上戴著的一顆翡翠戒指,一邊往酒吧大廳走去。
看到自己酒吧的人個個一臉狼狽,又看了看坐在兩排打手中間的大金,郭安妮毫不示弱的道:“你們這是想干嘛?往重了說,你們這是入室行兇,根據(jù)法律,輕者五年,重者無期?!?p> “果然是大哥的女人,一個人就敢進來,有膽識。”
大金從卡座席上起身,一邊鼓掌一邊說道。
“趁夜出沒,見光就死,踹門找人,虛張聲勢!”
郭安妮一邊說著,一邊找了一個卡座坐了下來,兩個手下自覺的站到她的身后,這畫面看起來很是不合邏輯。
一方是十幾個手持棍棒的打手揚言要砸場子,而另一方則是一個女人帶著兩個看場的手下與之對峙但卻絲毫不落下風。
“佩服。”大金突然一改剛才的兇相畢露,竟然露出了微笑,這是一種對敵人充滿蔑視但又欽佩的笑。
“說吧,你們是哪幫哪派的?你們主子找我何事?”郭安妮斜睨了大金一眼,霸氣發(fā)問。
你們主子找我何事,這話一出,讓大金一行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這不是在暗示他們只是一群狗腿子嗎?
面對十幾個即將行兇的打手,能不能給予足夠的重視?能不能表現(xiàn)得緊張害怕恐懼點,難道這氣勢不夠唬人。
你一個弱女子再帶著兩個看門的,怎么就能這么淡定,是誰給你的勇氣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