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雯處理商務(wù)的能力非常強(qiáng),她下午就回到了武縣,和趙同學(xué)一起與錦江農(nóng)業(yè)簽訂了理賠協(xié)議。
根據(jù)協(xié)議,菜農(nóng)將對這次的根蛆事件負(fù)全責(zé)。
隨后,夜雯申請了理賠。理賠是趙同學(xué)買的?趙同學(xué)和夜雯的私下交易,這是夜雯的商業(yè)習(xí)慣。
商業(yè)的圈子里,任何時候都可能發(fā)生想不到的災(zāi)難,買保險,是保證商業(yè)損失的重要保障。夜雯是保險公司的上帝級別的顧客,她也沒有騙保的習(xí)慣,區(qū)區(qū)一倉庫的菜,保險公司把服務(wù)做得很周到。
……
夜雯忙完了這一切,身心都很疲倦,她還是約著和余小暖見了一面。從心里講,夜雯想見的并不是余小暖,她想見江川,并且得到江川的夸獎。
可是江川沒有出現(xiàn),詢問之后,夜雯才知道,余小暖和江川吵架了。有一瞬間,夜雯被氣得變臉,她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小暖,好好珍惜你的男人吧,這個世界好男人不多?!?p> 小暖并沒有注意到夜雯的臉色,還喃喃自語:“我總覺得江川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有目的?
夜雯嘴角一撇,就憑你,你們余家,你們有資格讓江川有目的嗎?江川在你身后不遺余力的默默幫你,你還懷疑他。
“你多慮了,江川不是那樣的人?!?p> “知人知面不知心?!?p> 夜雯不想再說了,她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很久之前,夜雯就懂得這個世界并不公平,但那不公平的天平是傾向于她的?,F(xiàn)在不一樣了,這個世界對于她來說是不公平,論樣貌她不比小暖差,論才華,余小暖雖然金融系碩士畢業(yè),但這只是個學(xué)歷,有這樣學(xué)歷的人,燕倉一抓一大把,甚至在夜雯手下任職的資格都沒有。
“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姐姐,我送你?!?p>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p> 夜雯離開錦江農(nóng)業(yè),發(fā)現(xiàn)門口在車?yán)锏却∨掳嗟慕?。夜雯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尊敬,走到了江川的身邊。
“狼王,你這是何苦呢?你說以你的身份,他們余家有什么值得你窺探的,還處處懷疑你?!?p> 夜雯知道了江川的身份,卻不知道報恩的事情,她不理解,也為江川忿忿不平。
“這件事情不用你管?!苯ㄒ蝗缂韧睦淠?。
夜雯有很多話想說,又不敢發(fā)牢騷,只能咬著嘴唇問:“狼王,根蛆的事情處理完了,您還有什么吩咐?”
“不用,你辛苦了。”
終于在這個冷峻的男人嘴里聽到一句稱贊,夜雯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她委婉一笑:“不辛苦,對了,狼王,我問過幾個有經(jīng)驗的菜農(nóng),根蛆這種成長方式,他們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p> “怎么講?”
“這種異于常識的事情,基本都是密修者搞出來的?!?p> “我知道了,你也小心點,有什么異常馬上給我打電話。”
夜雯聽到這句話,心里一下子就化了,原來江川還是關(guān)心他的,只不過江川的性格比較冷漠而已。
“你回去吧?!?p> “好的?!?p> 夜雯扶著裙擺上了豪車,吩咐司機(jī)開車,還放下車窗,對著江川露出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即便江川沒有任何回應(yīng),夜雯還是舒心的笑了笑,她覺得,她開始熟悉這個冷酷的狼王了。
……
江川思考著發(fā)生過的事情,他并沒有聯(lián)想到余小波和沈歌那一邊,他在想是不是焦獨眼搞得鬼。
殺死焦獨眼之后,江川吩咐了民調(diào)局的同事去處理尸體,沒想到得到的反饋是。那個住宅里面并沒有焦獨眼的尸體,那里面的東西也有被收拾過的痕跡,焦獨眼和那四個精神有問題的人,一起失蹤了。
詐死,跑路,看來這些年,焦獨眼學(xué)會的可不止是大夫的本領(lǐng)。
……
另一邊,沈歌得知夜雯出手,又一次失了禮儀,破口大罵。
沈歌做夢也想不到,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菜農(nóng),被他玩弄于掌心的韭菜們,竟然還買了保險。
余小波在旁邊聽著,心里非常欣賞夜雯的手段。
“沒有辦法了,如果這個夜雯一直干預(yù)我們做事,那我們一定對付不了余小暖,要想對付余小暖,就必須除掉夜雯?!?p> 余小波心里一緊,夜雯這樣就要死了。他不想殺死夜雯,但又不敢違背沈家的意見。即便,余小波現(xiàn)在有了強(qiáng)大的能力,他也不敢和沈家抗衡。
沈歌說到做到,他拿出紙筆,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文章,看那內(nèi)容,文章應(yīng)該是張虎以自己的名義,要求余小波殺死夜雯。
“張虎現(xiàn)在病的很厲害?”
余小波試圖找到理由,他說的也是事實。張虎兩條腿都斷了,一條斷在大腿骨上,另一條斷到了膝蓋附近?,F(xiàn)在還在住院,醫(yī)生說張虎就算出院了,因為斷裂處和膝蓋有關(guān),也會是個終身的瘸子。
這個時候,沈歌還讓張虎去付出代價,是不是有點?
沈歌明白余小波的意思,冷漠一笑:“這些年他跟著我賺了不少錢,這些錢不是憑空來的,是他用命換的,他活的好,不是因為他命大,而是因為他的命在我手里,但在我需要用的命,他必須無條件的拿出來。”
“他能同意嗎?”
“他敢不同意嗎?張虎是個俗人,有老婆,有情人,還有孩子。他要是不幫我,這些東西,他都沒了,活到最后一窮二白,生不如死,何苦的呢?”
余小波懂了,這些話何嘗不是說給余小波聽的呢?余小波有父親,有母親,他還想把余文從牢房里救出來。
……
余小波拿著這張紙找到了張虎,張虎的手是顫抖的,他看著余小波,可憐兮兮的問:“余老師,這次我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這我怎么知道?并不是由我做主?!?p> “那我先寫個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