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根本不知道這個鬧劇,回到家以后,臉陰的像世界末日。
白茜想解釋,可話到嘴邊說不出口,余墨在小暖的婚事上一直強調(diào),要小暖自己做主??砂总缙珵榱宋灏偃f動了心,私下和趙志宏談了之后,就背著余墨把趙志宏叫家里來了。
“余家的財產(chǎn)都是小暖的,老婆子,我問你,咱們?nèi)卞X嗎?”
白茜唯唯諾諾:“我不是為了小暖的幸福著想嗎?再說了,你老說那錢是小暖的,也不讓我花啊。”
余墨瞪了白茜一眼,白茜心里不高興,又說:“這里又不是燕倉城,哪有那么多富家子弟讓小暖挑選?!?p>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里,那你回燕倉啊?!?p> 白茜臉色一變:“行啊,余墨,你這是不想要我了是嗎?我嫁給你這么多年,為你做牛做馬,現(xiàn)在你有錢了,你不想要我了?!?p> “做牛做馬?我在燕倉工作那會,你除了和那些闊太太一起打麻將,臭顯擺,你還做過什么?小暖都是他爺爺一手帶大的?!?p> ……
“行了,別吵了?!?p> 小暖闖進了父母的房間,盯著二老的眼睛,認(rèn)真的問:“那個男人真的是我丈夫?”
“是!”
“為什么你們從來沒有提起過。”
白茜把嘴一咧:“提他干什么?他又不是什么好人,趁著你有危難,借機入贅我們家,他……”
“夠了!”余墨喝著住白茜,和小暖認(rèn)真的說:“江川是一個不錯的孩子,他在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你。我們離開燕倉的時候,他的朋友告訴我們,他被卷入了燕倉大事件中死掉了,正逢你失憶,爸爸怕你傷心難過,就沒提。”
小暖聽了轉(zhuǎn)身就走。
白茜急的大喊:“小暖,你干什么去?”
“他是我男人,我得接他回家?!?p> ……
趙家負(fù)責(zé)長嶺市的木材生意,一直以來都是長嶺縣的知名人物,趙家的大兒子趙志宏被人家把牙拔光了,工作人員也盡心盡力,準(zhǔn)備把這件事情調(diào)查清楚。
可是呢,他們剛要問點情況,律師來了。
這小地方哪見過這個,這都不是電視劇里的情形,無論你問人家什么?都是律師回答,就算需要人家回答,律師也會在旁邊提點著,這個能說,那個不能說。
“您是趙志宏先生的律師?”工作人員試探的問。
“不是,我是江川先生的律師?!?p> 在審訊室的江川,看到律師走進來,目光詫異。江川認(rèn)得這個律師,是焦獨眼手下那個只會喝飲料,尿尿的高個子。
“你是律師?”
“對,我是惡魔律師李三?!?p> “你……”
“服用了適量的中和劑,我們已經(jīng)能在正常人和密修者兩者之間完成切換了?!?p> “適量?”
江川清楚中和劑,適量這個詞看似容易,但沒有經(jīng)過大量的實驗,誰又能知道適量到底是多少?
“對,這個適量,是阿蓮小姐看過1314次未來之后,為我們調(diào)劑的數(shù)量。”
“未來有那么多嗎?”
“焦老師認(rèn)為未來是不變的,可阿蓮小姐的理論是,未來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是用關(guān)鍵點計算出來的概率學(xué),比如,一個人在一段時間里,有四個關(guān)鍵點可以改變未來,四四一十六,這個人在這段時間之后,就有十六種未來?!?p> “我妹妹很厲害啊!你來這里,也是她看到的未來嗎?”
“那倒不是,我聽說長嶺的蘑菇特別好吃,而且這里又是趙思祖的旗下產(chǎn)業(yè),我就來了,沒想到在趙家聽到了你的消息。”
“趙思祖是誰?”
“那個畫圈圈的胖子?!?p> “哦,那個被我打掉牙的人是趙思祖的親戚?”
“他的晚輩?!?p> “原來如此?!?p> “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都不認(rèn)識了,您大人有大量,饒那孩子一回?!崩钊χf。
“什么時候,我和你們是一家人了。”
“我們隸屬于阿蓮小姐的命運組,是江家的旗下勢力,當(dāng)然算是一家人?!?p> 江川倒是希望江家能繁榮,他也不反對李三這個說法,只是開玩笑的說:“現(xiàn)在是那個姓趙的小子不想饒過我。”
“他一會兒就會過來給您認(rèn)錯?!?p> ……
果然,沒有多一會兒,趙志宏就沖了過來,磕頭認(rèn)錯,痛苦流涕。趙志宏是趙思祖管理下不起眼的一個分公司,得罪了遠方親戚趙思祖,那這個趙志宏啥也不是。當(dāng)趙志宏聽說江川和小暖都是趙思祖惹不起的貴人之后,嚇的沒了魂魄。
江川不會和這些人一般見識,辦了手續(xù)往外走,正碰上匆匆而來的小暖。江川看著小暖,露出了溫柔至極的笑容。
“你?”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p> “那以后呢?”
“我會在長嶺先住下來?!?p> “不去我們家嗎?”
“我先完成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會追你。”
小暖的表情有些復(fù)雜,她看著江川,溫暖又心疼,這復(fù)雜的感覺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不管怎么說,江川會留下來,這就足夠了。她最終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輕聲的問:“你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江川嗎?你是那個被我爺爺送去入伍的那個江川嗎?”
江川錯愕,隨即驚喜:“你的記憶并沒有完全消失。”
“對,我記得,我記得你!”
說完,小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撲倒江川的懷里,使勁的哭了起來。
……
那天,江川和小暖從黃昏聊到月光明媚,把小暖送回家之后,江川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江川去了長嶺市臨近北嶺的一個別墅,他找到別墅的主人陳長壽,認(rèn)真的說:“我要買你的房子?!?p> “這是祖宅?”
這個陳長壽沒什么本領(lǐng),一直啃老,父母死后,他把家里的錢早就花光了,就剩下這么個別墅,賣也賣不出去,只能苦哈哈的住在這里,天天騎著自行車去上班。
“賣嗎?”
陳長壽把牙一咬:“300萬?!?p> 這是個老別墅,長嶺市的房價又不高,雖然它被稱為別墅,最多也就150萬,陳長壽這是坐地起價。
聽到這個價格,江川連眼睛都沒眨:“成交。”
300萬這就有了,陳長壽后悔自己要少了,可話都說出口了,也只能這樣,他硬著頭皮問:“老板,咱們什么時候交易?”
“我現(xiàn)在沒錢,等我打個電話?!?p> 陳長壽臉都綠了,大聲的說:“今天咱要是交易不了,那這房子就漲價了?!?p> 江川沒搭理陳長壽,給李三打了個電話:“你還在長嶺嗎?”
“今天的飛機,已經(jīng)在去機場的路上了,您有事?”
“給我送三百萬過來?!?p> 李三聽了以后,眉頭都不皺:“地址發(fā)給我唄,馬上找人送現(xiàn)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