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
見行刺成功,江運生和四目道長擊掌慶祝,就跟過年一樣。
“看到?jīng)]有江小子,這才是茅山道法的正確用途,還自己提殺豬刀上,丟不丟人啊你。”四目道長思想覺悟不錯,可惜長了一張嘴。
江運生也不慣著他,反唇相譏道:“還說我不知道茅山道法真正的用途,你是長輩,連草人術(shù)都不會,不覺得臉紅嗎。師叔,講道理,我要是你,這時候都羞愧到買塊豆腐把臉埋進(jìn)去了。”
四目道長氣得跳腳,道:“你少得意,不就會個草人術(shù)篆文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運氣好而已,敢不敢跟我比其它篆文,看我不虐死你。”
“來?。 ?p> 比篆文江運生可不怕,現(xiàn)在抽獎系統(tǒng)都不出篆文了。
江運生控制保鏢自殺。任務(wù)完成就沒有留著的必要,影響他虐四目。
四目道長隨后也控制保鏢撿起殺豬刀自殺,不要影響他虐狂妄的江運生。
“來!”
“你先還是我先,具體怎么個比法,先把規(guī)則說清楚?!?p> 四目道長道:“你說我寫,我說你寫。你是小輩,你先來?!?p> 那我就不客氣了。
江運生陰笑道:“種物速成術(shù)篆文寫法。”
啥玩意兒?
四目道長如遭五雷轟頂,手停在半空中,整個人都傻了。
他腦子里過了一遍雷系符咒,也過了一些偏門法術(shù),例如五鬼運財什么的。
好家伙,江運生說了個更偏的。
四目道長皺眉道:“這是丹師用的術(shù)吧?”
“嗯?!?p> 江運生點頭道:“最近在看一些丹鼎術(shù)的書籍,就把它們記下了,有時間自己也可以試著弄點丹藥,法器之類的玩玩?!?p> 江運生先把預(yù)防針打好,將來拿出丹藥和法器就能解釋通了。畢竟會丹鼎術(shù),有丹藥和法器很正常,對吧。
接下來該四目道長問了。
“快快快,師叔,該你問了,我要是寫不出來就是平局哦。”很誘人對吧?
但四目道長清醒了。
先前被江運生一番話懟的熱血上頭,盲目加入賭局。雖不涉及錢財,法器等實物,可輸了丟名聲啊。
師兄弟們以后怎么看他,大家聚一起后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聊天了。
四目道耍賴,決定不比了。
只要他不出題,這場決斗就沒有結(jié)束,定不了輸贏。
以后說起來借口也好找,長輩怎么能欺負(fù)晚輩呢,就當(dāng)他贏好了。
瞧瞧,這個就叫心胸寬廣,氣量,格局一下就打開了。
哪像江運生,錙銖必較,小家子氣。
都一個系統(tǒng)單位的,比賽居然拿另一個系統(tǒng)單位的題。
無恥!
惡心?。?p> 四目道長轉(zhuǎn)移話題道:“還比什么比,正事要緊,那混蛋想跑?!?p> 四目道長追上去,一拳把鶴田打倒。
“啊拿他娃拿你摸漏打(你是什么人)……”鶴田洋一捂著傷口,情急之下蹦出小島語。
江運生和四目道長都聽不懂。
打他!
“啪!”
四目道長一巴掌扇過去?!罢f人話!”
“你們是什么人,我是小島帝國的人,你們現(xiàn)在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四目道長和江運生看看彼此,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他居然拿我們當(dāng)傻子!
放回去了哪有不計較的道理,小鬼子都是當(dāng)面跪著叫爸爸,背地里卻想宰你的反派角色。
是可忍孰不可忍。
四目道長抬腳就踹,43碼的鞋子印在鶴田洋一44碼的臉上,連帶著把鼻梁骨踹斷。
“讓你拿我當(dāng)傻子……讓你拿窩當(dāng)傻子……讓你拿我當(dāng)傻子……”四目道長連踹幾腳,終于理解蔗姑為什么喜歡連續(xù)攻擊了。
一個字——爽!
從生理到心里的爽,練成一種新法術(shù)也不過如此。
但鶴田洋一不爽,連著被踹幾腳后繃不住,求饒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知道錯了,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的錢,我可以帶你們?nèi)ツ?,求你們不要傷害我。?p> 鶴田洋一是商人,相信錢可以買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東西。
比如陳家強(qiáng)的新婚妻子。
給陳家一點生意上的好處,再許諾給陳家強(qiáng)一些大洋,他就主動配合了。
至于西子優(yōu)姬……
最多算導(dǎo)火索。
鶴田洋一知道陳家強(qiáng)上了西子優(yōu)姬,這才有了要試試陳家強(qiáng)妻子的想法。
可惜當(dāng)天就死了。
鶴田洋一有時候還后悔那天走得太早,沒多呆一些時間。
這次他不知道江運生和四目道長來意,但他認(rèn)為,只要先拿態(tài)度,拋出錢財就會沒事。
試問,天下誰不愛錢呢?
但他不知道,華夏有句話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錢財固然重要,有些事情卻遠(yuǎn)比錢財重要。
四目道長不知道小鬼子會對這片大地做什么,江運生卻知道。
再加上汪曉花的事情,鶴田洋一能活到現(xiàn)在不過是江運生不想讓他立刻死罷了。
江運生從前聽說過一句話——死亡不可怕,等待死亡降臨的那段時間才可怕!
所以,他在等,等鶴田洋一鮮血流盡,等鶴田洋一尸毒發(fā)作,等沖破濃霧的陽光灑滿大地。
江運生、四目道長化身最冰冷的死神,在邊上等待著鶴田洋一慢慢死亡。
約巳時二刻,陽光沖破濃霧,鶴田洋一因為流血過多陷入昏迷狀態(tài)。
“送他上路吧,心理折磨足夠了?!彼哪康篱L終究更仁慈一些。
當(dāng)然,江運生也不是殘忍的人。
江運生到保鏢那邊撿起殺豬刀,刀上的血已經(jīng)變成黑色,他摸了尸毒在上面。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長時間,手上是時候沾點畜生的血了?!苯\生想道。
江運生先解決西子,隨后按住鶴田洋一,就像殺豬一樣。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鮮血“啵啵?!钡闹泵?。
鶴田洋一做臨死前的最后掙扎,但腦袋被江運生死死按住。
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最終斷氣死亡。
四目道長拿出符咒,想要燒了這些尸體。
江運生攔住他。
“等我把他們的魂拘出來,死一次可不夠?!?p> 四目道長喉結(jié)蠕動,不自覺咽一口口水。
他以為讓鶴田在痛苦中死去就算結(jié)束,沒想到江運生的恨意這么深,想要把這些人的魂魄也一起毀掉。
“你知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
“知道,但我能承擔(dān)?!?p> 就像那些永遠(yuǎn)留在戰(zhàn)場上的人,他們也知道自己可能會永遠(yuǎn)留在戰(zhàn)場上。
后悔嗎?
不會!
從決定上去那一刻便沒想過能下來。
江運生也一樣,從決定動手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只殺對方一次。
既然選擇了毀滅,那就要從靈魂層面上毀滅,而不僅僅只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