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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傳說之前

第八章

在傳說之前 十二火柴人 3174 2021-12-08 10:57:09

  運動一下,千秋感覺到身上的酸痛逐漸消失。衣服沒有洗,只是抖了抖一下灰,如果忽略臟兮兮的衣服,參差不齊的頭發(fā),白發(fā)金眼,精致的小臉,赤祼著雙腳,宛如遺落人間的天使,蹁躚而來,千秋就以這副姿態(tài)映入林燁眼簾。林燁在千秋的頭發(fā)上移開目光。兩人回到營地,龍崖已經(jīng)編好一雙草鞋,遞給了千秋,千秋感激地接過,視線在三人的身上一閃而過,非禮勿視。草鞋很軟,雖然踩在地上還是能明顯感覺地面的凹凸,但總比光著腳要好很多。

  龍崖向千秋介紹了一下三人,讓千秋可以喊他龍叔,喊秦漢為秦叔,喊林燁為林大哥,千秋一一應(yīng)是。說到喊林燁為林大哥時,遭到了林燁的反對,若千秋喊龍崖和秦漢為叔,喊他為哥,他豈不是比龍崖和秦漢都小了一個輩分,若是讓千秋喊他為叔,又襯得他太老了,最終龍崖拍板決定直接讓千秋喊林燁的名字就好??吹角?,秦漢想到了他女兒,不知道蓓蓓的病醫(yī)好了沒有。

  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除了秦漢因想女兒睡不著,其他三人成功進入睡眠。而在與龍崖幾人離開研究所的方向相鄰的一個方向,離研究所有三座大山的距離,有一個小村莊,村子里仍是燈火通明。人們在村莊一片空地上圍成圈,里圈的不少人都拿著鋤頭、釘耙、木棍等武器,武器上還有血跡,地上也散落著一些血跡。村民們圍著一個人不人、豹子不像豹子的生物議論紛紛,這只生物已經(jīng)死亡,已經(jīng)不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有一些受傷的村民正在衛(wèi)生所療傷,村長正在詢問最先看到怪物的人。有衛(wèi)生所的衛(wèi)生員撥打了新聞熱線,還拍了怪物的照片發(fā)給他們,新聞熱線的人說明天一早就會派人過來,讓村民們保護好怪物的尸體。衛(wèi)生員還把怪物的照片發(fā)到了自己的朋友圈,引起夜貓子網(wǎng)友們一陣熱議。

  天剛微亮,龍崖便醒了。一夜好眠,千秋睜開眼睛,咦,她似乎看見天際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待仔細看又什么都沒有,也許是眼花了吧。千秋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最后一個醒來的,林燁還在營地,秦叔和龍叔都沒在。林燁無視了千秋的笑容對著熄滅的火堆繼續(xù)發(fā)呆,千秋沒在意林燁的無視,徑直去溪邊洗漱自己,有幾條小魚兒的尸體順流而下。

  龍崖發(fā)現(xiàn)昨天打獵的這座山,白天的動物比晚上少了許多,還發(fā)現(xiàn)了一只剛死的動物,體表無明顯傷痕,死亡原因不明。不過龍崖還是另外打到了不少獵物,還采了一些可食用的野果。秦漢在森林里找柴火,有一兩棵樹樹葉泛黃飄落,整棵樹呈現(xiàn)正在枯死的氣息,在一片綠樹中十分顯眼,他便選了這兩棵正在枯死的樹當(dāng)柴火,處理這兩棵樹的時侯也輕松不少。

  千秋與龍崖三人說話時,一般只看著他們的臉,龍崖三人與千秋說話也是如此,如果不說話龍崖三人不會直視千秋,讓千秋與他們?nèi)讼嗵帟r自在了許多。

  龍崖和秦漢先后帶著獵物和柴火回來。千秋睜圓了眼睛,看著林燁用異能把火堆點燃,秦叔用異能變出一個大坑,問了龍叔知道他也有異能,千秋震驚了,也羨慕不已。千秋也想試試自己有沒有異能,什么金木水火土邊喊邊比劃,可是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千秋一時不察抓到了還沒烤好的烤肉,“燙”的聲音還沒喊出口,就發(fā)現(xiàn)手上居然覆蓋了一層薄冰,大家都好奇地看著千秋的手,最后總結(jié)千秋擁有冰系異能,可以控冰,大家為千秋感到高興。

  龍崖四人吃完所有食物,已近正午,天氣越來越熱。龍崖帶著大家順著小溪往下游走,這樣更容易找到人煙。路上林燁向龍崖討教了一些關(guān)于野外生存的問題,龍崖一一回答。

  走著走著,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甚。路上兩邊已不是一兩棵樹樹葉泛黃,不是出現(xiàn)一兩具動物死尸,而是大片的花草樹木都在枯萎,動物尸體出現(xiàn)的越加頻繁,溪里的魚兒都翻起白肚順流飄走,天上林間全無鳥類蹤跡。龍崖原本以為是因為趕路的原因,這才發(fā)現(xiàn)溫度確實在短時間內(nèi)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度,如果原本是30℃,現(xiàn)在估計有40、41℃了。

  龍崖四人停下來,龍崖、秦漢和林燁分別剖開一具動物尸體,一剖開,里面腐爛成泥的內(nèi)臟便流了出來,明明外表看起來像是剛死去不久,龍崖四人心里一凜,連續(xù)剖開好幾具鳥類、魚類和哺乳類等動物的尸體,全部都是一樣的情況。他們又繼續(xù)向前走了一個小時,情況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糟。龍崖讓大家暫時原地休息,等探清情況再行動。四個人一起清理了一片干凈的區(qū)域出來。

  龍崖說要原路返回之前的山林看看情況,龍崖走后,秦漢也說要去旁邊的山上看看,接著林燁也說要去前面探探路,營地里只剩下了千秋一人。千秋看大家都有事做,卻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想了想,把營地里比較尖銳的石子清理了一下,讓營地更加平整,之后,千秋跪坐在溪邊觀察小溪。千秋發(fā)現(xiàn)也并不是所有魚都死了,溪里還有活魚,她只看到了一兩條,不知道還有多少;再仔細看一下周邊的山林,還是隱隱有綠色閃現(xiàn)的。

  在千秋看不見的地方,龍崖和林燁都變了身。龍崖利用蛇尾滑行,只用了十幾分鐘就走完了他們原本花了兩三個小時的路程。這里的情況已經(jīng)變得一樣,山上大片花草樹木枯萎,樹葉飄零,枝丫全現(xiàn),時不時的出現(xiàn)動物死尸,均是體表沒有任何傷痕,看起來與剛死亡一樣,但內(nèi)里已經(jīng)腐爛成泥。

  龍崖來到之前發(fā)現(xiàn)的兔子窩,發(fā)現(xiàn)里面的兔子均已死亡。之后龍崖驚喜地遇見了還活著的動物,在那只動物跑掉之前,龍崖火速的抓住了它,它在龍崖手中不停掙扎,龍崖對它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確定它確實還活的好好的,沒有生病,活力十足,龍崖放開了它。龍崖在附近的山林飛快地不停穿梭,又遇見過幾只還活著的動物,還有幾棵依舊枝葉茂密的大樹,有些樹上有少許枯葉,不知道最終會不會也枯死。

  林燁飛翔在高空,俯沖,升高,想快便快,想慢便慢,好不快哉。自由飛翔的感覺真的很好,林燁有些樂不思蜀。幸好他還沒有忘記這次的目的,下面的風(fēng)景確實挺震撼的,幾乎四分之三的樹木不是禿了就是黃了,只有少許的綠意點綴在其中,十分醒目,大地上到處分布著黑點,原是動物死尸。

  從營地再翻過兩座山,他們就可以到達有人煙的地方,不過那邊的情況恐怕不太好,好幾股黑煙從小鎮(zhèn)上升起來。林燁在空中捉住了一只鳥,小鳥乖順的任由林燁撫摸,林燁感嘆了一下外面的世界,糟糕挺好的。把小鳥放開,任它飛走,林燁又飛得更高,在高空肆意翱翔了一番。

  秦漢看見的情況與龍崖差不多,大量動植物死亡,只有少量的動植物存活,每只動物看起來似乎死得很安詳,沒有掙扎的痕跡,甚至看得出來有些動物是正在進食途中突然死亡的。他看見了一只看起來死了好幾天的動物,已經(jīng)腐爛長蛆,可連蛆蟲都死了,但內(nèi)里卻并沒有像那些外表完好的動物死尸一樣,腐爛成泥,完全分不清內(nèi)臟。

  秦漢幸運的發(fā)現(xiàn)了一棵還存活的野梨樹,徒手掰開一個梨,里面鮮嫩多汁,沒有腐爛,秦漢把成熟的梨全部摘了下來,準備帶回營地。

  龍崖、林燁和秦漢三人陸續(xù)回到營地,大家圍坐在一起,一邊吃梨,一邊分享各自得到的信息。林燁給大家大概指了一下有人煙的方向,說自己發(fā)現(xiàn)的情況與大家基本一樣,并沒有提到小鎮(zhèn)的情況。除了林燁,另外三人均是憂慮重重。

  是什么導(dǎo)致了這一切發(fā)生,這一切又是從何時何地開始;除了這片群山,華國或世界其它地方也是這樣嗎;除了動植物,人類有受到影響嗎;按照這樣發(fā)展下去,這個世界以后會怎么樣;萬一是因為研究所,是因為他們這些實驗體造成的這一切怎么辦;昨晚一切還好好的,今天一切都變了,真的是因為他們嗎;若人類發(fā)現(xiàn)他們這些實驗體,會有什么后果;人類世界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無數(shù)的想法在龍崖、千秋、秦漢三人腦中不停跳來跳去,秦漢不禁脫口而出:蓓蓓……

  龍崖決定把一個恐怕其他實驗體都不知道的消息告訴給大家,他在研究所時看到了一份資料,發(fā)現(xiàn)每一個基因融合成功的實驗體每個月都必須注射一種基因穩(wěn)定藥劑,若停止注射,將會慢慢狂化,徹底喪失理智。場面更加沉默,大家都不知道自己上一次注射基因穩(wěn)定藥劑是什么時侯。

  林燁暗自想:管它呢,只要能出來,是死是活我都愿意,若真有那么一天,有本事的大可以殺了我,我也無話可說。林燁受不了他們這么沉默,說道:你們是要在這里坐到天荒地老,地球毀滅,還是要出去外面,看看外面的情況。

  最后大家決定連夜趕路,盡早到達有人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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