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拜他為師吧
眾人抬頭看著空中，兩艘巨大的云舟停在空中，震撼無比，眾人相繼登上云舟，兩艘云舟頂前端屹立著兩支大旗，旗幟隨風(fēng)飄揚，旗幟上青凌兩字熠熠生輝、氣勢非凡。
凌眾站在云舟前端，負(fù)手而立，抬頭看著那在頭頂飄動的旗幟，又低頭看著那山川，最后凝視前方，神情凝重：“屬于自己的暴風(fēng)雨馬上就要來臨了！”
“哎喲，真是冤家路窄呀！”這是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只見趙南卿、徐成幾人緩緩向著凌眾走來，臉上帶著譏諷的詭笑，蔑視的話語，像是對著一個死人說話般。
“是嗎，俗話說得好，無巧不成書嘛！”凌眾回頭看向正在向他走來的幾人，呼吸沉穩(wěn)，語氣平和，眼神微微一瞇，嘴角微微上揚，微笑說道。
“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能如此鎮(zhèn)定，在下佩服至極！”趙南卿拱手微微頷首，然后又抬起頭，用詭異陰沉的眼神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隨即又開口道：“希望到了太虛山之后你還能如此鎮(zhèn)定。”
“自然，此事就不勞諸位掛懷了！”此時的凌眾依然面帶微笑，嘴角依舊上揚，語氣平和的說到，只是眼神殺氣微動，一閃而逝。
“喲，又是你們呀！怎么，想切磋切磋？”這時墨卿塵走向他們，幾個呼吸之后，便來到凌眾跟前，面向趙南卿等人，頭微微低著，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抬起，五指晃動，看著自己的手，然后揚起頭，又看向趙南卿等人，淺淺的抬頭紋下，眼神凌厲，嘴角上揚，露出一排牙齒，然后邪魅一笑。
“小赤佬，別太囂張，到了太虛山定要叫你好看！”看著墨卿塵的眼神，徐成一臉憤怒，還有點心虛，但是又不敢動手，要真動起手來，他還是有點怕怕的，薛云天的經(jīng)歷，他可不想在經(jīng)歷一次，況且現(xiàn)在也不能動手畢竟還在云舟上，所以只能憤怒的叫囂著。
在不遠處，秦淵雙手抱胸，注視著這一切，沉默不言。
在另一邊，六長老申屠浩雙腳岔開，與肩并齊，雙手相握伸進了衣袖里，眼睛直視凌眾等人，眼神古井無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默默的關(guān)注著這里，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沒人能夠感知到他。
......
‘扁舟楚上水，來往速如飛’，云舟在云層之上穿梭前行，護罩與空氣摩擦出‘嗤嗤’的聲音，速度極快，眾人站在甲板板上，衣服隨風(fēng)飄動呼呼作響，飛揚的頭發(fā)也在停留在空中......
“看，那就是太虛山，終于到了！”有弟子激動道。
“哇，這就是太虛山呀，好壯觀！”又有弟子附和道。
眼睛圓睜，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我們真的是太幸運了，居然剛拜入山門就能夠隨著宗門出來歷練，天大的機緣呀，哈哈哈哈！”有的弟子大笑道。
云舟開始放慢速度，緩緩前行，終于，在太虛山前停了下來。
太虛山，延綿萬里，山峰高入云端，太虛山范圍內(nèi)的流云，匯聚成漩渦，在太虛山主峰之上盤旋著，常年聚而不散，山中云霧繚繞，樹木參天，爭相而起，勢要拔地而起直扶云霄。山前有一處湖泊，橫跨百里，‘怒浪連天來，大響谹谹如殷雷’山腰之處，一注清泉，不知源頭何處，河口似青龍吐水，流水無聲，奔騰而下，一往無前、無聲、無懼、無悔。一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恢弘氣勢。
“怎么樣，這里作為你們兩個的墳?zāi)箟驓馀砂?！”徐成笑著說到，但眼神里里的殺機卻絲毫不掩飾。
“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和放屁一樣臭！”墨卿塵踩到一塊石頭上，雙腳一前一后，前腳不停的抖動著，雙手抱胸，微仰著頭，眼睛向下斜視，用不屑的表情，鄙視的眼神看著趙南卿一群人，像極了村口、街頭的地痞無賴。
“哼，這么好的風(fēng)水寶地，我們可無福消受，還是留給你們吧！”凌眾低著頭，撥弄著自己的指甲，嘴對著自己的手指輕輕吹了一下，突然腳下一動，一顆半拳大的石子向徐成幾人飛去，速度極快，看著向自己飛來的石頭，幾人都下意識的把自己的頭護住，嘴里狂吠，但卻只見石子從幾人中間直穿而過，擊中他們身后的數(shù)丈長寬，數(shù)米之厚的石墩。
‘砰’一聲悶響，直入是比三尺，最后石子化作齏粉，，從石孔之中倒震而出，就在幾人轉(zhuǎn)頭看向石壁剎那，那倒震而出的齏粉襲來，射了眾人一臉。
“?。 庇质菐茁暭饨?。
幾人面目猙獰，渾身顫抖，雙手拳頭緊握，周身氣流涌動，兩眼通紅充滿殺機的看向凌眾和墨卿塵兩人，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小赤佬，你敢耍我們，我一定要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小赤佬？小赤佬罵誰呢！”墨卿塵一臉戲虐的說到。
“小赤佬罵你！”徐成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不錯，正是小赤佬罵我！哈哈”墨卿塵捧腹大笑說到。
“撲哧”旁邊一些看著的人聽到也是捂著自己的嘴巴低聲笑道，礙于不敢得罪他們，那些弟子也只能用手擋著自己的臉悄悄的憋著笑，有的弟子臉都別紅了，比蹲茅廁的時候都得勁。
“哼！”凌眾也是一聲哼笑，隨即說到：“你說，就你們這智商和膽子，你們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居然還敢跑出來歷練，真不怕把自己給練死了！？”
說話的同時，凌眾慢慢的走到幾人的跟前，夠著身體微微前傾，仰著頭看著他們，陰沉的臉，眼神里充滿著鄙視、不屑和殺機。
看著他們，嘴角上揚：“還有，從一開始見到你們，你們看我們的眼神就像見到仇人一樣，我們與你們是有殺父之仇呀還是有奪妻之恨？你們除了嘴里叫囂，就沒有實際一點的？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反派死于話多’？”。
聽到凌眾和墨卿塵的話，他們幾人臉都?xì)饩G了，如果現(xiàn)在是在太虛山里，相信分分鐘都能原地炸毛。
“你！”
“你什么你？”
話才說了一個字，就別墨卿塵給強行給堵回去了。差點就一口老血，直接背氣了。
就在這時，又有幾艘云舟從遠處飛渡而來......
大約一刻鐘之后，那些云舟也都停了下來。陸陸續(xù)續(xù)從幾艘云舟上下來了許多人。
“你們看，那是玄天門！”
“還有云宵宗、趙家、徐家、祝家、薛家！”
“天哪，居然來了那么多的勢力！”
“看來這次要白來了，搞不好還得把小命搭上！”不少人三五成群的小聲議論著。
“哈哈哈，小赤佬，看你們還囂張，我們的家族也都來了，等會看你們怎么死！”徐成等人看到自己家族的人，瞬間叫囂大笑道，雙手前后搖擺著，連走路都走出了六親不認(rèn)的氣勢，向前走去。
凌眾和墨卿塵臉色不變，走到一塊小石頭上，雙手抱胸，一只腳抖動著，頭微微揚起，雙目向下斜視，一臉不屑，看著幾人向前走去，那眼神仿佛在說：“就你這幾個家族，老子不怕！”
在徐成幾人走出數(shù)丈的距離之后，墨卿塵對著凌眾說到：“喂，你那腳能不能別抖了，你看我都停不下來！”
凌眾白了他一眼：“切，你以為我想啊，現(xiàn)在這腳有點不受控制，停不下來，要不你停下來？”
“我，我也停不下來！”墨卿塵也白了凌眾一眼。
“那你還說個毛?。 绷璞娬f到。
“且，還不是你，要不是你剛才那牛逼的氣勢把我給帶偏了，都怪你擺出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搞得我現(xiàn)在腿抖得停不下來！早知道這比就讓你一個人裝的了，讓你一個人爽翻天。”墨卿塵一臉埋怨道。
“你知道個毛，氣勢懂不懂，我們要的就是氣勢，就算我們心里在害怕，那也不能落了氣勢。”
“是，你這氣勢真牛逼，你這氣勢搞得我的腳現(xiàn)在都還停不下來，有本事用你的氣勢讓我這腳別抖了呀！”墨卿塵抬起右手，豎起大拇指對著凌眾說到。
凌眾沒有說話，觸不及防‘啪’一個耳刮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向墨卿塵。
“臥槽，凌眾你個老陰逼，一言不合就動手，也不吱一聲！”說話間，雙手格擋在前，雙腳一蹬向后掠去，最停在距離凌眾三丈之處，雙腳微微彎曲，雙手依舊放在胸前，保持著防守的姿勢，生怕凌眾再給他來一耳巴。
“咦，這都被你擋住了，看來本事見長啊！”沒等墨清城說話，隨即又說到：“喏，你看，現(xiàn)在不就不抖了，我看你就是命里五行欠揍，沒有什么事情是一頓揍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凌眾看向墨卿塵笑著說道，那笑有點陰險，嗯，還有點賤。
在此同時，有幾群人也正在絮絮耳語，然后時不時的用眼角偷瞄著他倆，絲毫沒有掩飾殺機，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凌眾兩人早已經(jīng)尸骨無存。
玄天門的圣子玄赫、云霄宗候選宗子張寒、趙家世子候選人趙南鋒、徐家世子徐海、薛家世子薛云帆、祝家世子候選人?；?，還有幾個世家隨行的護法長老。
幾個勢力各自的人馬，都聚集在了一起，明面上是在敘舊，實際上，卻是在密謀著如何殺人越貨，為自己家族謀取利益。
“你看，這幾個世家又在嘀咕著什么？”墨卿塵看向那一群人。
“還用想？肯定是想著怎么在太虛山的歷練中如何為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還有......”說著轉(zhuǎn)頭看向墨卿塵。
“還有什么？”倆人四目相望，看著對方。
“當(dāng)然是順便弄死我們倆啦！這還用問，你真的是越來越懶了，連腦子都懶得動了，我看你還是直接找地方把自己埋了算了，要不然哪天被別人整死了，我還得去給你收尸！”凌眾翻了兩白眼看向他，就像看白癡一樣。
墨卿塵用手撓了撓低著的頭，然后又偷偷瞄了一眼凌眾，咧嘴一笑，低聲喃喃道：“這不是有你在嗎，我干嘛還費那勁，我還思考個毛啊！”
凌眾看了他一眼，差點氣的原地爆炸，但是又不能真把他給弄死了，只能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后長舒一口氣平聲說到：“好了，歷練應(yīng)該快要開始了，調(diào)整狀態(tài)，準(zhǔn)備一下！”
“得嘞！”墨卿塵隨即應(yīng)聲道。
“申屠長老，別來無恙呀，這次來了那么多的新弟子，看來貴宗真的是沒弟子可用了呀！”玄天門的還有云霄宗的帶隊長老出言諷刺道。
“玄天門的二長老司空蠻和云霄宗的五長老宋離！”這時有人說到。
“喲，你看，我還以為是哪家的阿貓阿狗在亂叫呢，原來是玄天門的司空長老和云霄宗的宋長老呀！”申屠浩大笑幾聲，隨即毫不客氣的說到。
“哈哈哈，哎呀，不好意思兩位長老，實在是歲月催人老，你看你們兩現(xiàn)在都老成這般模樣，樣子實在是變化太大了，完全是個糟老頭模樣，恕老夫眼拙，認(rèn)不出兩位長老，還請兩位勿怪！”申屠浩雙腳前后岔開，前腳平穩(wěn)的抖動著，雙手叉腰，昂首、挺胸，四十五度角面朝天空，眼睛斜視那兩位長老，面帶不屑，好像再說：“兩個老不死的老匹夫，有本事你們放馬過來呀！”顯然一副地痞老流氓的樣子。
對面的司空蠻和宋離，氣的胡須都豎起來了，睜大的雙眼，眼球感覺都要瞪爆出來了，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許多，胸口的起伏猶如變了性一般：“哼，粗鄙之言，口舌之利，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老夫不與你這粗魯之人爭論。”說完扭頭看向太虛山方向，不在言語，只是臉上怒色依舊在，殺氣升騰。
“我查，申屠長老平常像個悶葫蘆，原來這么吊的嗎？”墨卿塵眼睛都快看直了。
“你看，一個老無賴，一個小無賴，回去你就拜他為師吧，你們肯定合得來！”凌眾微笑的在他耳邊說道。
“有點道理哈！”說完之后又覺得哪里不對：“不對，你敢罵我是無賴！”
“我有嗎？沒有??！你看哈，從神情到說話的方式再到那抖動的姿勢，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凌眾說完，一副淡漠但又夾渣著些許笑意的表情看著他。
這表情，有點.....賤。
墨卿塵居然莫名其妙的點頭了：“好像有點道理哈！”
凌眾看著他點頭自言自語的樣子，強韌著自己的笑意，臉都快憋紅了！......
突然，一陣強大的氣流涌動，自太虛山內(nèi)襲向眾人，周圍氣溫驟降，四周殺氣重重，墨卿塵瞬間打了個冷顫，看向凌眾莫名其妙的來了句：“怎么這么冷，是不是要下雪了！”
“下你大爺，是要嗝屁了！”
他們看向周圍，有無數(shù)雙的眼睛盯著他倆，就像盯著兩具尸體！隨后又看向太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