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點的外賣,對比程非遙煮的泡面,程非遙實在是慘不忍睹。
“這么多年你也就把煮泡面這件事給練的爐火純青了?!?p> 江夏吃著自己的麻婆豆腐和干鍋,鄙視程非遙那一根青菜沒有全是白花花的面。
“餓不死就行唄?!?p> 程非遙吃了兩根青菜,回屋里去拿東西。
國慶節(jié)回家的時候?qū)iT去了一趟七風鎮(zhèn),江夏自己不回家,她就當一當大善人。
“江江,你媽讓我給你帶了些五谷雜糧。”程非遙抱了一堆,“我這次回去特意空著箱子,我想著阿姨就會給你準備。”
“這也太多了吧,我媽她可真會麻煩人。”江夏說。
“我又不嫌麻煩,你跟我客氣什么。”
“我單純就是覺得我媽這人麻煩?!苯慕舆^東西放到廚房的柜子里,“你也是,一回家就跑我們家去,搞的好像你才是我媽的女兒。”
“那你說說,你這成天不著家的,就知道在外面自在,你爸媽在家想你想的頭發(fā)都白了你都不在意,我這人就是善良,心地好,我替你盡盡孝給你積點德。”
程非遙說著就從江夏碗里刮了一大勺豆腐,早些年不吃辣的人現(xiàn)在也開始沾沾辣了。
“有我哥有我姐呢,我就逍遙這幾年了,我還能一直這樣啊?!苯陌褞讉€饅頭放進冷凍層。
程非遙又刮了一勺豆腐,“你打算結(jié)婚嗎?”
江夏回:“當然,我又不是不婚族,我就是再等等?!?p> “等啥啊,喻非都當?shù)?。?p> 程非遙說完,廚房里沒了動靜。
程非遙盯著碗里的泡面,筷子攪來攪去的也不吃,她也不去看江夏的表情。
何清遠在程非遙這里算不上一個不能提的人,但喻非對于江夏而言,卻是。
江夏聲音小了許多,“我不跟你計較?!?p>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各吃各的飯,各看各的劇。
國慶節(jié)調(diào)休,節(jié)后只上兩天班。
其中一天是周六,程非遙原本的雙休現(xiàn)在只剩一天。
江夏在醫(yī)院工作,跟程非遙的時間對不上,幾乎完全對不上。
只休一天,程非遙沒有什么打算,早上起的晚,九點多的時候才睜眼,玩會手機磨嘰到了十一點,起來洗洗漱漱就到了吃中飯的時間。
何清遠12點整發(fā)的微信。
何清遠: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A橙子:有,去哪兒。
程非遙剛打了杯豆?jié){,正在猶豫放不放糖。
何QY市中心那兒,萬茂廣場,新開了家港式餐廳。
A橙子:行,不遠,幾點?
不放糖了。
何清遠:七點可以嗎?
A橙子:OK
喝完豆?jié){在屋里走走消化消化,把床單被罩換上干凈的,換下來的和臟衣服一起扔到洗衣機里。
手機上定個三點的鬧鐘,睡過了就當賺的。
程非遙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對的,她一覺睡到了下午5點40。
離約定好的時間不到一個半小時,今天周末,路上人應(yīng)該不多,坐公交過去半個小時。
“晚上有約,自己吃?!?p> 程非遙給江夏發(fā)了條微信。
一把拉開衣柜,在一眾衣服里挑來挑去。
她不是一個愛買衣服的人,也不怎么愛打扮,現(xiàn)在的這一頭卷發(fā)還是前年春天燙的。
赴約,是很久沒出現(xiàn)在她生活里的兩個字。
最后她還是覺得舒服方便為主,寬松的粉色衛(wèi)衣加打底褲,白色襪子穿外面,頭發(fā)扎個半丸子,帶了新買的耳環(huán),化了一個淡妝,背一個黑色的斜挎包。
“可以,就這樣吧,我開心就好?!?p> 他不是何清遠,他只是一個相親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