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運營部負責人的報告之后,陳青卓緩緩點頭,對著旁邊的秘書做了個手勢。
幾份資料和各種報告分發(fā)給了眾人。
“我接手酷魚,不是想著繼續(xù)燒錢,跟其他幾家看誰能活到最后,所以,其中必定會有取舍,在內(nèi)容方面,我們只采購A級以上內(nèi)容,發(fā)給你們的報告和材料大概標注了那些板塊和具體項目以及標準,其余的能減掉就減掉?!?p> “接下來我們會大力投入原創(chuàng)板塊,有幾個方向和具體項目也在這些資料之中,其中綜藝板塊由秦總負責,影視板塊由余總負責.....”
三個小時眨眼即逝,有人歡喜也有人愁,原制作部門整體職權下降,但商務部和運營部看到了曙光。
沒人敢有異議,《那就寫一首歌吧》現(xiàn)在是全公司的S級項目,廣告營收占總公司廣告營收的一半,其中資源都是陳青卓拉過來的。
這就是資本的強大之處。
如果沒有陳青卓,酷魚大概率沒了,就算有人接盤,也只是繼續(xù)腐爛。
陳青卓留下了兩個人,秦文君和余一平。
在大山深處守了十幾年的余一平,終究沒有放下過往,與家人坦誠相談之后選擇了回歸。
陳瑞明讓余一平自己選擇接下來怎么走,陳青卓那肯放過余一平。
她這個姑父的本事她知道,寫過暢銷書,二十年前跟她爸賭氣,靠著自己創(chuàng)業(yè)身價過億。
幾經(jīng)浮沉后,還能沉下心來建造一個大型旅游林場,這種人去哪里找?關鍵還放心。
余一平加入酷魚,是她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
“好,接下來我們只討論一個人?!?p> 秦文君跟余一平對視,心中明了。
那個人,自然是唐知初。
現(xiàn)在的唐知初還是個自由人,誰能想到,一個自己聯(lián)系自己小姨尋求資源的人,一個被秦文君拖過來臨時頂位的人。
居然改變了陳青卓耗費了無數(shù)心力一開始就制定好的計劃,結(jié)果達到的效果可以說是讓整個業(yè)內(nèi)都瞪大了雙眼。
誰不感嘆一句,靠,這也可以?
陳青卓摸著下巴陷入了回憶,這個年少輕狂的人確實有點他口中的那張王的風采了。
回過神的陳青卓對著余一平使了個眼色,余一平咳嗽了兩聲,道:“秦導不用說,我也接觸過他,陳總自然也是如此,所以說,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然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才談這件事?!?p> 秦文君點頭,認同了這句話。
“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賞他,我也知道他的未來會璀璨奪目,我們商談不是說要取之其商業(yè)價值,而是為了他更好更舒服更長久的發(fā)展方式。”
“這就是我的立場,所以,我直接開門見山,我的建議是我們提供更好更穩(wěn)定更長久的合作方式,酷魚入股天府娛樂,協(xié)助天府娛樂走出困境,他簽酷魚和簽天府娛樂都可以,條件他自己開?!?p> 余一平說完和陳青卓對視了一眼,然后看向秦文君。
這是由余一平主導的與唐知初的合作方式。
酷魚視頻走的很順,余一平看到清清楚楚,業(yè)界都以為大半功勞在身后的陳青卓身上,普通人更是神話了資本的作用。
實則則是陳青卓與唐知初打的配合,這兩個年輕人有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一個站在前面,一個站在后面,目前只是以兩首歌的效果,就掀起了價值巨大的流量熱潮。
“秦總可以帶個話,看看他的意思,創(chuàng)作不易,他會累的,他需要價值最大化,我們也有另一個方向供他選擇,演戲?!?p> 陳青卓接過話說道:“接下來我們會大力發(fā)展原創(chuàng)影視,會訓練出一大批優(yōu)秀的電影人,只要他愿意,我手上的資源由他任選?!?p> 秦文君看向陳青卓:“資源任選?”
陳青卓點頭。
秦文君多多少少猜到了些陳青卓的計劃,她接觸了很多導演,上過節(jié)目的張凱旋,還有上次幫過自己的曲澤,這都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導演。
“如果導演不同意呢?”秦文君反問。
陳青卓微微一笑:“那就換了導演?!?p> 秦文君:“......”
“不要有心理負擔,你知道現(xiàn)在那些小鮮肉為什么發(fā)展不起來嗎?”
“愿聞其詳?!?p> “太過愛惜羽毛,差的劇不要,一般的不要,反派不要,影響不好的不要,請問,他的演技如何提升?”陳青卓語氣有些譏諷。
“那有那么多好劇好角色?如果唐知初對這方面有意向,只要他想演我就敢給,如果沒有我就找人寫找人導,前十部不賺錢,只提升,這就是我在演戲方面能給的誠意?!?p> 秦文君腦袋有些發(fā)懵,唐知初預料的不錯,老板會找自己談關于他未來發(fā)展的事,但秦文君突然不知道怎么談了,對方的條件似乎過于優(yōu)越,還講價嗎?
故作鎮(zhèn)定的秦文君點頭:“我會如實轉(zhuǎn)達的?!?p> 陳青卓微笑,然后拍了拍手:“好,會終于開完了,你們忙去吧?!?p> 等余一平和秦文君走出會議室,陳青卓靠在了椅子上,身后抱著文件袋的秘書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然后上前。
白皙軟若無骨的手輕輕按在了陳青卓兩百的太陽穴上。
陳青卓只是感覺嗅到了一股芳香,然后頭上就傳來了舒服的壓迫感。
“梅姐,你頂?shù)轿伊恕!?p> 身后的人笑了笑,稍微后退了些。
祝采梅,陳青卓的秘書。
就在這時,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震動了,祝采梅取了過來。
“爸,我正忙著呢,沒急事我掛了哈?!?p> “等等,你這臉變的也太快了吧,求人的時候什么態(tài)度,現(xiàn)在又是什么態(tài)度?”電話里的中年男聲頗為幽怨。
“三...二....”
“好好好,你石叔家的丫頭來鵬城了,她想找你玩,說你不接她電話?!?p> 陳青卓坐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她那是找我玩嗎?她明明是想找男人好嗎,我們女孩子之間的事你一個大老爺們參合啥!”
“反正我話是帶到了,音也錄了,她再給我打電話,我就播放這個錄音?!?p> “你.....”
“拜拜,忙吧。”
身后,祝采梅捂嘴偷笑,她本來是陳瑞明那邊行政秘書團的人,被陳瑞明派過來幫忙的,兩邊都算熟悉。
平日里工作起來都是一絲不茍,私下又相互沒個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