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夢江氏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首先是江澄,氣壓巨低,一整天坐在荷塘邊沉思。其次是金凌,托著腮,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最后是我,看著他倆一坐坐一對兒,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算了,連坐吧(bushi)。
“要我說,送他點蓮子就行了,這么大個人還要別人親自煮蓮藕排骨湯給他喝嗎。”
“太土了,舅舅,跟你本人一樣土?!?p> 原來他們是在愁今年給魏無羨送啥生日禮物。
“那你說送什么?”
“送玉佩,”金凌拿起腰間的佩,“君子如玉,君子以玉贈人,甚好?!?p> “是挺好,”江澄依然對愁眠,“我去年送的玉佩?!?p> 金凌:“……”
“被他拴在小蘋果脖子上了?!?p> 江澄補充道。
“哈哈哈哈哈……”
金凌不禁開懷大笑。
“你還笑!”
江澄伸手就要打他,金凌習慣性地一個閃身靈巧地躲開了,只是不小心一腳踢到了旁邊坐著的我的屁股上。
我:“……”
咱就是說,你們甥舅打打鬧鬧能不誤傷他狗嗎?
“仙子!”
金凌突然兩眼放光。
我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想送仙子給他?”江澄皺眉,“被打死了我可不給你收尸?!?p>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舅舅,”金凌噘嘴,“你也是看著仙子長大的,怎么能說送人就送人呢?”
金凌說完還過來捂住我的兩只耳朵,
“不聽不聽不聽,仙子什么都沒聽到?!?p> 我想把他們倆都踹進河里。
“我只是想給他送點云夢特產(chǎn)罷了,”金凌揪揪我的狗耳朵,“就送云夢白兔?!?p> 不是,送兔子揪我干嘛?。课胰ソo你抓兔子嗎?
不久之后——
姑蘇藍氏出現(xiàn)了幾個不速之客,為首的那個一身紫衣,手上戴著華貴的紫色戒指。身后跟著金星雪浪袍的活潑少年,懷里抱著一只黑白相間的兔子。
不要問我為什么有黑白相間的兔子,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爪子被綁住了,頭上還套了個奇奇怪怪的東西,貌似是兔耳朵。
“兔子!”
魏無羨看見那一整箱的云夢小白兔,雙眼放光,似乎聞到了烤兔子的噴香,
“謝謝你啊江澄,還專門送云夢的兔子給我,好久沒吃云夢的兔子肉了!”
“那是養(yǎng)的,不是吃的,”江澄沒好氣地說道,“明年我來發(fā)現(xiàn)少了一只,你以后的生日禮物就再也沒有了!”
魏無羨委屈地指指金凌懷里的“大兔子”:
“不讓我吃小兔子,難道吃這個大的嗎?”
“你敢吃也行,”金凌嘴角一翹,“這只‘兔子’可是會汪汪叫的?!?p> “汪!”
話音剛落我就無比配合地叫了一聲。
“啊啊啊啊狗!”
魏無羨呲溜一聲后退好遠,躲到了披麻戴孝藍忘機的身后。
“它是兔子。”
藍忘機道。
“藍湛,怎么你也學會騙人了啊!”
語罷,眾人歡脫地去用膳,姑蘇藍氏平時少油少鹽,只有魏無羨在的時候才見點油水。我不能和他們一起吃,只好跑出去找小蘋果玩。
“喲,這不是云夢仙兔么?”
小蘋果正吃著鮮草,一張嘴露出了一排齊齊的牙。
“吃你的草,姑蘇蠢驢?!?p> 我在它身邊懶洋洋地躺下曬太陽。
好喜歡現(xiàn)在柔和溫暖的日光。
生日快樂,夷陵老祖魏無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