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這是我們老大送你的,前些時候你招惹了狄鮭,那腌臜玩應(yīng)尋他爹找了暗殺閣的人了,你如今萬事小心,我們與暗殺閣雖井水不犯河水,但真觸犯了我們的底線,我們也是不怕他的?!闭f著,把手中的類似石頭的手令在空中拋給姜康!姜康眼都不眨之后接過,手令并不大,也無繁雜花飾,只不過類似玉石里面卻清晰可見一個盟字!姜康瞥了一眼,也沒推辭,收入囊中。
“嘿,我們古司可也就這一塊,暗殺閣的人愛財(cái),但規(guī)矩還是要遵循的,真來找你了你可以擋一擋,興許可以救你一命,到時候別逞英雄,打不過可以跑的!”
“切...”
“哎呀,瞧你不屑一顧滿不在乎的樣子,到時候有你苦頭吃的!”
“多謝提點(diǎn)了!不愧是古司,消息倒是靈通!”
“未雨綢繆,我們是時刻關(guān)注著他呢!”
“我該慶幸你們不是我的對立面嗎?”
“這話說的不絕對,只能說是暫時,如若姜王爺不變我們自是不變的。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此些年煞費(fèi)心血經(jīng)營的蠻邦種族的事,快有些眉目了,過些天會有人登門拜訪,別錯過了!王爺保重,小弟告辭了!”
藤譽(yù)說完,轉(zhuǎn)身飛檐走壁的消失于茫茫夜色中。而姜康滿頭的霧水
“她是誰,水音?不可能的,藤譽(yù)說的是什么局面呢,與百姓有什么關(guān)系?誰的血海深仇,藤譽(yù)來這究竟要告訴他什么呢?”
姜康有些頭疼,今晚,看來注定無眠了。
大紅的披風(fēng),像一抹朝陽,在雪白的馬背上疾奔。馬背上那妖嬈的倩影竟沒了平日里的沉穩(wěn)冷靜,卻多了些許急切與憤怒。
經(jīng)長途奔波,水音有些體力不支,可心中的怒氣未減分毫。
“吁…”
水音嗓音清亮,勒馬于茗茶齋。躍下馬背,飛窗而入二層閣樓,撩開一扇繡著古藤的卷簾門,扯掉身上的紅色披風(fēng),扔給一旁站立的小斯。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水音站定,挽起左袖口,只見水音左手腕處雪白的瓷肌上刺著青色錯綜交纏的古藤,小斯見了,拱手作揖
“六少主”
“讓開”
水音眸子里充滿了蕭殺的怒火,戾氣凜凜,語氣冰冷的無一絲溫度。卷簾門內(nèi)什么裝飾都沒有,只有一張小木桌和幾把小木椅,但是墻上無處不在的纏繞著古藤,看的人眼花繚亂。
小斯不敢多言,挽著水音的披風(fēng),抽出錯綜復(fù)雜的古藤里的其中一條,等墻上的石門打開便默默的退到一邊。水音踏進(jìn)暗窯,片刻石門關(guān)閉。水音順著昏黃的燭光大踏步向前走,七拐八彎的走到石壁盡頭。水音抽出靴跟后的龍騰匕首精準(zhǔn)的刺入石壁上最后一個洞孔,片刻,緩緩的有娟娟水流流出。水音把匕首抽回來放回匕鞘內(nèi)。
“安古,你混蛋,自己做的事不要怕我來找你…”
水音對著石壁還沒有喊完,石壁就在中間的位置裂開了。隨后聽見里面安古沉穩(wěn)雄厚的嗓音響起
“發(fā)什么愣,還不進(jìn)來”
水音入內(nèi),里面的陳設(shè)和以前完全一樣,絲毫未變,只是那種讓心想嘔的血腥味比以往濃烈許多。水音皺起秀眉。忍著惡心。小斯端上一杯茶,悄然退下。這里的茶特別的苦,像是毒藥,苦到全身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水音一飲而盡,眉頭皺的更深。當(dāng)然水音不知道的是在她進(jìn)來之前安古剛把桌案上的紙條燃燒殆盡,此時還有些殘紙削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苗落在安古腳邊。水音自然是看得到的,但她從來不問安古的事,只瞥了一眼,定了定神!
水音更不知道的是,關(guān)于古司里的茶,別人的茶和她的截然不同,別人的茶比她的茶苦了千倍萬倍,而水音的茶安古煞費(fèi)苦心,精心調(diào)制,為了不讓水音有所察覺,安古費(fèi)了好大心思,既不能讓她品出端倪,又不能太苦。水音痛恨這里,痛恨這里的一切,水音好看的眉頭緊緊凝聚在一起!胃里翻江倒海,連呼吸都不敢太喘!
渾厚的嗓音再次響起
“丫頭,你這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這么莽撞,這些年你的毅志力都哪里去了,真是越大越不像話了?!?p> 安古有些寵溺的語氣溫溫柔柔的。不見他本人根本想不到這么富有慈愛的話語是發(fā)自他的喉嚨。水音望著安古那黝黑粗獷的帶有深深疤痕的臉,全身帶著生人勿進(jìn)的氣場。她聽說過一句話說的是“刀疤是英雄的勛章,而胭脂是紅顏臉上的傷”
但水音一直不能斷定安古算不算是英雄。說他十惡不赦,但他有都是為了正義,說他正義,他又是屠殺狂魔。想的有些遠(yuǎn),水音自己也很憤怒,便沒好氣的對安古說道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呵…”
安古的這一聲“呵”笑的水音心里很發(fā)憷,他眼中的戾氣也越發(fā)的駭人??伤圆槐安豢旱恼局?,鎖著他眼中的陰鷙,看著他的怒容,沉靜的眼中如同深林中的小溪,清澈,透明。
“我在干什么我清楚的很,可六妹在干什么,天知?地知?還是誰知?我是真的有些迷茫呢?!卑补庞职言捊o問了回去。
“楊信傷了,就是你做的?!?p> 水音沒有疑問只有陳述。
“呵…”
安古又一聲“呵”,看似溫柔無害,可水音知道,在溫柔的背后蘊(yùn)藏著無盡的狂風(fēng)暴雨。
“楊信?六妹,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自己算算,你有多少年頭沒有回來過了,我不怪你,由你去了,有多少次咱們的行動涉及到那個人,你無動于衷,算了,我不怪你,由你去了,可又有多少的弟兄為了你的事日夜身處險境,就等著有一日你開口說行動。這些我都不怪你,都由著你去了。但是丫頭,你別忘了你的使命你的責(zé)任。你的使命責(zé)任是什么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你的使命是為了百姓除暴安良,你的責(zé)任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債,你的血海深仇由不得你任性。可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為了那個人最信賴的姜康,來問我的罪?你為了那個姓姜的小子又擅闖總部,你不要命了,咱們到底是誰瘋了?楊信的底細(xì)現(xiàn)在暫時是密咱們暫且不提,你說楊信對你好,沒錯,無法反駁,但,目的呢?你不問不代表他動機(jī)純粹!今日傷了楊信,你就來找我,明日我動了姜康,你是不是要和我拼命!好啊,不要命了是吧?”安古幾乎是用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