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你聽我狡辯!
本周最后一堂歷史課,共妹子下定決心要動用神力抓走黑龍敖夜。
事后,天慶公主和楊戩如果不想事情鬧大,被天庭知悉,一定會被迫清除在場凡人記憶。
從世間徹底抹去一個人,雖然有難度,但對于神仙而言,并不是不能做到。
此刻正是中午兩點,烈日高懸。
共妹子穿著一身黑,剛進(jìn)教室,目光便始終盯著余章。
她施施然走上講臺,正要開口催動音系控制仙招【愛音繞耳】時,楊戩突然抬著凳子,尾隨其后走了進(jìn)來。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余章旁邊,端正坐下,狼背蜂腰。
凳子和地板的撞擊聲,傳進(jìn)每個人的耳朵里。
“你來干什么?”
共妹子一開口,話音中就透露出了教師的威嚴(yán),對楊戩的不滿。
他不會是來找我要飯錢的吧?
這事槐樹精不是辦妥了嗎?現(xiàn)在我可沒錢!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xù)上課。我就是來旁聽的,校長讓我看看,代課老師的教育水平是否及格?!睏顟扉_口道。
幸好不是找我還錢……嗯,不對,我不是要抓走黑龍敖夜嗎?
為什么意識會情不自禁的忘其他方面想?該死的楊戩,究竟對我施加了何種神力?
不過就算是楊戩又如何?我動用【愛音繞耳】,一樣可以強(qiáng)行抓走余章!
寶蓮燈的作用是放大神力,一旦動用不毀天也滅地,所以他絕對不敢在凡間動用寶蓮燈!
可共妹子正要開口時,想要說出的話和說出口的話,卻完全相反。
“我看大家都有些困乏,為保證學(xué)習(xí)效率,現(xiàn)在全部站起身原地自由活動兩分鐘!”
該死!!
共妹子意識到不對勁,完全不對勁。
楊戩這貨,究竟對神力的運用,達(dá)道了何種程度?
竟能影響我的心神,甚至操控我的身體!
她看向像大頭兵一樣端坐著的楊戩,而他只是對她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共妹子見此心中更加氣憤,但卻無可奈何。
只能乖乖講課,將抓走黑龍敖夜的想法,暫時壓下。
這時,她又突然想到,為什么自己會自然而然地將抓走黑龍敖夜的想法打消?
楊戩這貨究竟對我做了什么?。。?p> 真是可惡!
如果有機(jī)會,我定要奪得他的這手段,并將他碎尸萬段!報仇雪恨!洗刷今日的恥辱!
共妹子難堪的神情,路夢遙自然看在眼里,不免竊喜。
她回頭看了眼楊戩,楊戩朝她抖了抖眉毛,擺出運籌帷幄的架勢。
她亦對他翻了個白眼,而后回頭。
楊戩就坐在余章的旁邊,近的不能再近。
他和路夢遙的聯(lián)動,余章和張雅文,無疑都看的清清楚楚,不約而同地想,他和路夢遙是什么關(guān)系呢?
父女應(yīng)該不是,兩人長的完全不像,年齡也不合適。
楊戩看上去也就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路夢遙是十五歲,他總不可能十歲就當(dāng)爸爸吧?
于是,兩人都以為楊戩是路夢遙的表哥,親戚。
之前路夢遙入學(xué)時,他也在六班門口,代路夢遙找過謝詩雨辦理手續(xù)。
楊戩不是爸爸,路夢遙不是小三,那就只有這個能解釋的通了。
唐柚知道他倆不是父女關(guān)系,說是親戚也空口無憑,所以她往小三的方面想,也很正常。
有了這個猜想,兩人上課時無疑都一反平時慵懶的常態(tài),端正坐姿,認(rèn)真聽課做筆記。
路夢遙的哥哥,那不就是自己的大舅哥嗎?能不好好表現(xiàn)嗎?
楊戩不難猜到這倆貨在想啥,而路夢遙要是知道,肯定會像櫻桃炸彈一樣兩臉憤怒、原地爆炸吧。
不同的是,張雅文做筆記和余章做筆記的水平,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張雅文用心做出來的筆跡,甚至可以直接掛墻上當(dāng)書法欣賞,而余章的筆跡就像是一堆蚯蚓在紙上亂爬。
楊戩看了,都不免感到震驚。
心想這筆記,恐怕連他自己都看不懂吧?
而余章在好好寫字這方面,真的是盡了全力。
共妹子講課的速度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快,稍微寫的慢了就會跟不上節(jié)奏。
一直到下課鈴響,余章緊繃著的神經(jīng),才漸漸舒緩。
共妹子宣布下課,然后才一臉怨婦樣,起身離開教室。
而楊戩離開時,卻是用大手拍了拍余章的肩膀,使他受寵若驚。
一時間,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碰到過的靈異事件......
綁著蝴蝶結(jié)的情書、天臺上朦朧的背影、被抓去公安局和舅母舅父一起回家時,突然止住的卡車,角落里眨眼即逝的影子......
總不可能都是夢吧?這一切完全不符合常理!這個人,大有古怪!
路夢遙,你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
......
共妹子離開教室后,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為什么楊戩要阻止自己抓走黑龍敖夜,卻又讓自己上岸?
如果要保護(hù)黑龍敖夜,完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她萬萬想不到,楊戩是為了促進(jìn)天慶公主對凡人的感情,完成復(fù)仇大計中的一環(huán),才這么做的。
對抗天庭這種事,她也只敢空想。
天庭矗立了數(shù)十萬年之久,擁有的神仙不盡其數(shù),自然不是像她這種海域散修,可以挑戰(zhàn)的。
論年齡楊戩比她還要小,她雖然想過,但不敢相信楊戩居然敢用實際行動挑戰(zhàn)天庭權(quán)威。
畢竟他曾經(jīng)可是堂堂的司法天神,難道他對培育過自己的天庭,就一點感情沒有嗎?
于是她為了知道楊戩到底想干什么,通過槐樹精了解到楊戩的住處,來到藝江南天景文苑,準(zhǔn)備用最笨的方法直接問他。
唐柚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以為是楊戩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心想沾花惹草我也就忍了,可居然還讓野花野草鬧到家里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共妹子對唐柚說自己是他遠(yuǎn)房表姐,目前受他幫助,在天華中學(xué)當(dāng)代課老師。
唐柚聽到遠(yuǎn)房表姐這個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氣到深處自然安,她的表情反而很鎮(zhèn)靜。
她叫優(yōu)優(yōu)進(jìn)門到一旁自個玩去,溫柔地說大人有些事小孩最好不要知道。
“遠(yuǎn)房表姐是吧?有身份證戶口本嗎?你姓楊嗎?”
共妹子撓撓頭。
“身份證戶口本掉了,還沒補(bǔ)辦,有空就去。
我不姓楊,姓水,叫水溫溫。”
“呵呵呵......”
唐柚強(qiáng)硬地笑著,又來一個沒憑證的親戚,楊戩你是當(dāng)我傻嗎?
你這名字聽上去就像小三!
難道,這就是嫁入豪門的女人該要承受的東西嗎?
結(jié)婚這么久,沒帶我見過一次你的家里人,也不辦婚禮,光和我領(lǐng)個證,就算是結(jié)婚了?
難道結(jié)婚就真的只是為了讓孩子能夠上戶口本嗎?
呵呵,楊戩,真有你的!
等你下次回來,我一定要跟你好好講道理,然后和你離婚!
“什么遠(yuǎn)房表姐,你咋不說你是他媽?當(dāng)我傻嗎?給我滾!”
唐柚拿起掃把如同呂布手持方天畫戟一般對著共妹子揮舞,共妹子連忙跑路,滿頭問號。
自己說是他表姐,難道不合邏輯嗎?
楊戩在凡間有個遠(yuǎn)方表姐難道不正常?為什么這個凡人就和吃了槍藥一樣反應(yīng)這么大?
“我真是楊戩的遠(yuǎn)房表姐,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妹!滾!”
唐柚一手握住掃把,一手叉腰,對著狼狽逃跑的共妹子怒吼,姿態(tài)好不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