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鼻褰{河的回答顯得不是很熱情。
電車開動以后,一手插兜,一手抓著皮革制的吊環(huán)的東云也,仔細端詳著清絳河的臉。
“混蛋啊清,你怎么了,臉色不是很好看啊?!彼哪樕铣錆M好奇,還往他這邊擠了擠眼,表情突然變得猥瑣:“是昨晚開夜車太晚了嗎?”
清絳河淡淡瞥了他一眼:“只是沒睡好。”
“是嗎?!睎|云也意味深長的點頭。
“嗯哼?!辈恢每煞竦暮吆邇陕暋?p> “切,真沒勁?!?p> 環(huán)顧電車內部,放眼望去,到處都有穿著澀清校服的學生,除此之外,就是起早貪黑的上班族。
“是他,是他,在那邊……”
“富川快點過去……”
“小瑤加油,一定能行的……”
列車的另一本,忽然響起一陣陣細細輕輕的話聲,清絳河側頭順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一看,是幾個女生簇擁者一名少女正緩緩地向這邊方向靠近。
“有情況?!边€在看手機的東云也抬起頭。
清絳河不著痕跡地后退兩步,退至東云也的身后,拍了拍他肩膀:“東云君,像是來找你的哦。”
“好像是‘A’班富川瑤唉。”東云也認出了,那名被簇擁著走在最前面的靚麗女生。富川瑤低著頭,踩著車輪與軌道摩擦的聲,走到了東云也圭面前。
“那個……東云同學……”
富川瑤害羞且堅定著,半低著腦袋喊了一聲。
“欸……我嗎?”東云也表現得有些受寵若驚。
他仔細的看了一下面前的女生,
只見她長俏生生的,發(fā)側扎有活潑的雙馬尾,臉龐清麗白膩,五官也是十分精致可愛的說。
澀清高中的校服柔順地,貼合在少女曼妙的軀體上,百褶裙下的雙腿筆直修長,烏黑發(fā)亮的圓頭皮鞋,配上黑色短筒襪更加襯托出她的青春氣息。
“嗯嗯?!备淮ì幨值目蓯埸c了點頭。
“那個.....你有什么事嗎?”
東云也撓了撓頭發(fā),此時的他已經沒了在男生堆里時的大大咧咧,表現得十分羞澀。
他頭發(fā)很短,長相也一般,再加上一直吵吵鬧鬧的性格,還沒被女生這么近距離單獨找上過。
是表白嗎?該怎么辦,我還是第一次啊。
“那個……能讓開一下嗎?!?p> “哈……??”
“我想……找一下清絳河同學?!备淮ì幍椭^說,手指糾纏著裙子邊角,可以看出她十分緊張。
“原來是找啊清...啊......”東云也臉一下子僵住了,有些木訥地將背后的清絳河推了出去。自己一個人走到角落里默默不語,眼睛死死的盯著兩人。
他被東云也推了出來,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目光望向面前的女生問。
“那個……同學,你有什么事嗎?”清絳河問。
“??!……那個…那個,我是一年級‘A’班的富川瑤,很高興認識你?!笨粗幌伦颖蝗送频矫媲暗那褰{河,富川瑤一下子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她慌慌張張的對著清絳河伸出了細白的小手。
清絳河看著面前的少女,
交朋友的?既然如此應該是笑臉相迎的才對。
“清絳河……也很高興認識你哦?!?p> 清絳河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然后輕輕握上了女生的手,引的旁邊的幾個女生一陣驚呼。
只是輕輕握了一下,稍縱即逝。
“那個…清君,我……我昨天給你寫的....信。你..看了嗎?!备淮ì幉淮_定的問,同樣也很期待。
信,什么信?
清絳河有些疑惑。
“你沒看嗎?”看著他疑惑的表情,富川瑤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表情仿佛要哭出來似的。
“欸.....你怎么了?”看著富川瑤一下子就變了臉,清絳河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小女生真是麻煩。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信.......信....
哦對了!應該是說那封粉紅色的信箋吧?
清絳河想了起來,
是昨天在他的儲物柜里被人塞進去那封情書。
只不過他好像拆都沒拆開過,又哪里看了哦。
自己親手寫的情書,送出去,如果別人連看都沒看過,這樣應該會很傷心的吧?看著面前女生的表情,清絳河決定說出一個善意的謊言。
“是粉紅色的那封信嗎?。”清絳河問。
“欸……是…是?!?p> 女生抬起頭來,雖然的回答有些磕磕巴巴,但是目光依舊是充滿了期待的望著清絳河。
“我看了哦?!?p> 聽到清絳河的回答,富川瑤的那張小臉,一下子變得紅的似是要滴出水來似的,像是個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輕輕咬上一口,
但那只是輕輕的哦,因為會怕留下牙印。
“那個……清絳河同學,我很喜歡你,所以…請跟我交往吧?!彼幖t著臉,但目光卻始終沒有移開過視線,漂亮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那雙眸子。
清絳河與她對視著,一眨不眨。
富川瑤有些不好意思的稍微移開了視線,但還是比較勇敢的望了回來,又說道:
“我也知道突然表白十分冒昧,恐怕會給你造成困擾,但請相信我,我并不是個輕浮的人!”
她解釋了一句更加羞澀了,微微側過了臉,用白嫩細長的手指絞著耳側垂下的烏發(fā)
清絳河打量著面前這個女生,
她看上去大概比自己矮半個頭左右,纖瘦的體形,有著很適合她的雙馬尾,俏皮的小領帶劇隨著呼吸烈起伏,雙手攥住了百褶裙的裙擺,緊張。
嗯……如此想來,第一天能夠送情書,第二天就敢在電車上表白,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是個開朗并且大膽的性格,估計對自己的樣貌也很有自信。
不遠處有幾個偷偷張望的同伴,
說明人緣不錯,人應該也不算蠢。
精致,可愛,活潑,開朗,人緣好,光看外表來說,她的樣子倒是意外地純情,胸部也很有料。
倒是挺符合他審美的。
富川瑤現在離清絳河的距離大概只有二十厘米,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清絳河始終沒有說話。
話雖然是這么說,其實十五秒都還沒到,
意中人就在面前,富川瑤的臉色通紅,手指緊緊捏著,目光毫不偏移的盯著清絳河的眼睛,一動不敢動。像是個正在等待著被審判的犯人。
氣驟然凝固,空氣仿佛要被殺死,不遠處,只有東云也他那充滿了嫉妒以及幽怨的目光,在車廂作為背景板藏在凝重的氛圍里,整個車廂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只余下電車軌道連接處所產生的震動。
她眼里的閃爍的真誠讓清絳河不禁輕嘆。
真是不忍心拒絕呢.......所以....
“不好意思...........”清絳河緩緩呼出了一口氣,這幾個沉重的字眼從他的嘴里慢慢吐出。
“欸......”富川瑤呆了一下,怔怔的仰望星空。
她的聲音發(fā)不出來了。
嘴唇像是被膠水粘住一樣張不開了。
彷佛世界末日般的寂靜在流淌著。只有眼睛上慢慢流下的液體,還在提醒她時間還是在流逝著。
經過時間流逝彷佛永遠的一分鐘后,少女后退了一步,與清絳河拉開兩個身位的距離,對著他彎腰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后像是渾身脫力似的蹲了下去,雙馬尾耷拉著,肩膀一動一動的抽泣。
雙手不斷地擦著涌出來的眼淚。
“怎么會....”
清絳河隱約間還能聽到她嘴里低喃。
“瑤醬!”一群女生急忙包圍了過來。
“嘻嘻……我沒事,我沒事。”
富川瑤仰起素白的小臉,露出傻傻的笑。
她這一副樣子,表現好似剛才被拒絕的是其他人不是她,反倒安慰起她的小姐妹們來。
看著她這副樣子,清絳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可他只是單單的拒絕了而已啊。
澀谷中心站——澀谷中心站——
還未來得及說什么話來安慰女生,電車已經到站,人潮涌動,學生以及工薪族們開始下車,
清絳河就靠在車門旁,如此一來,就不得不給人流讓開道路了。
等他回過神來,人流已經散去。
側過頭,重新尋找著人,
他的目光里,富川瑤已經被她的一群小女生給拉著下車了,恐怕也是怕她或者他難堪吧。
空氣中只余下什么「長的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學習好一點嗎,性格也太糟糕了吧」「瑤醬我們不喜歡他了」「除了學習和長的帥一無是處的男生」諸如此類打抱不平的話語,傳進耳朵里。
清絳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搖頭。
拒絕別人總是不好受的,不過習慣就好。
話說回來,他有不得不想到了巫女小姐,自己這么不辭而別會不會顯得很失禮了?如果換了是巫女小姐向我表白的話,我要不要同意呢?
打散了腦海里那不切實際的想法,清絳河與東云也一起在澀谷中心站下了車,然后加與他們身穿同樣校服的人流中,一起向著澀清高中校門走去。
“就這么拒絕了啊,明明富川瑤長的這么可愛說,是個超級大美人?!睎|云也表現的非常遺憾。
男人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明明剛才在電車上還嫉妒的要死,一轉眼過來卻又為了清絳河,拒絕向他表白的女生而感到十分遺憾。
“學習重要?!鼻褰{河看了他一眼淡淡說。
“你就使勁的臭屁吧,你這個臭屁男?!?p> “喂喂,這是什么鬼惡心的稱呼?。。坎灰S意給我取不雅的外號好不好?你這無禮的家伙!”
“臭屁男。”
“可惡,你這個無賴的差勁男,給我西內!”
“啊,可惡,你竟然動手。”
“啊噠!臭屁男!!吃我一招地獄送葬手!”
“猥瑣男??!哦裂,猴子偷桃??!”
“喔哦!??!”
“木大木大木大?。。 ?p> …………………………
來到校門,今天是周五,也是好天氣,天空很藍,很澄澈,樹的葉很綠,幾乎如翡透明。
在并不色情的澀清高中校門口外,站有一群穿著水手服的女高中生,五月春風下,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她們的裙擺間似乎都洋溢著青春氣息。
清絳河旁邊的東云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
女人對于異性的目光或許就是天上敏感的吧,僅僅是這一眼,他們倆個人便引起了JK們的注意。
“那個人在看我們唉?!?p> “咦,看上去好呆”
“可是他旁邊那個人好帥啊?!?p> “夏美醬,要不你上去要一下line?”
“不要,你怎么不去?”
看她們的是東云也,可他并沒有能夠引起她們的注意,沒有別的什么因素,只是他不夠帥氣。
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高高壯壯還留著個青皮寸頭,長的像大猩猩一樣,很難惹女孩子喜歡。
話雖是這么說,
不管是電車上表白或者校門口的JK什么的,這些對于清絳河來說,不過都只是一些小插曲罷了。
繞過橡木,進入校門。
道路兩旁,四月初時盛開的櫻花,也幾乎已經全變成帶櫻葉。鮮綠鮮綠的枝條隨風搖曳,嫩芽在陽光下閃閃爍爍。太陽光線透出初夏的氣息。
走不過多久,背后就傳來喊聲。
“你們兩個家伙給我慢點,等..等...我.......”聽見背后的他,一字一句的故意拉長音的同時,有人從后面「砰」地拍上兩人的雙肩。
清絳河合東云也同時轉過頭往后看,只見一記「死亡纏繞」出其不意的箍在來兩人脖子上,并且還在持續(xù)不斷的慢慢加重力道。
“你們兩個家伙,是沒看到本大爺嗎?”
恩……好熟悉的聲音,聽也知道是誰了。
“蛇谷,你也是個高中生了,有應該成熟一點了?!鼻褰{河說著將脖子上搭著的手臂拿開。
東云也側過頭有點吃驚:“蛇谷?”
“你的傷好了?”
“嗯?!眮砣它c了點頭,稍顯雜亂的碎發(fā)下,一張臉充滿文藝的氣息,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人。
但事實恰好相反,蛇谷悠、一年級1班學生。
除去東云也外,清絳河的第二個好友。前段時間因為某些原因受傷住院來不及開學入校報道。
至于原因呢,則他某天心血來潮前往四夏公園時,在公園里踢球,而那個草地里擺放著的足球,又恰好可能是某個藝術家親手描繪的圓形石墩。
就這樣,他很光榮的就骨折了。
在四夏公園的旁邊就開著個西醫(yī)小店鋪,所以,他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店鋪老板就是罪魁禍首。
據蛇谷悠所說,為了不讓這個黑心老板賺到自己的一分錢,他就強忍著骨折的痛苦,獨自一人拿著木棍,一邊撐一邊跳的跑到了市中心的醫(yī)院里。
為此,清絳河去看望他時大受震撼。
是個恨人。
…………
寫個錘子的小說,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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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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